叶姝晚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气的在花园里用力蹂躏着娇嫩的花朵。
如果这里不是傅慎谨的别墅,她早就压抑不住情绪,大发雷霆了。
“花有什么错?叶小姐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拿着花出气。”
叶姝晚听见声音,猛然回神,扫了一眼满地的残花,看向突然出现的傅慎启。
“你不去公司,在这里做什么?”
傅慎启勾唇浅笑,“当然是来找你的。”
叶姝晚蹙眉,眼神疏离,“你找我做什么?”
“别那么紧张,我是来帮你的。”傅慎启轻柔的摸着花朵,狭长的眸子却说不出的森然。
“你会有这么好心?”叶姝晚冷哼。
“我当然没这么好心,不过觉得那个女人很讨厌罢了。”
叶姝晚不蠢,她警惕道:“她与你何干,你讨厌她做什么?”
傅慎启俯身靠近叶姝晚,“因为她挡了我的道。”
叶姝晚不明白傅慎启的话,盯着他和傅慎谨五成相似的脸,是一点都亲近不起来。
“与我无关。”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帮你对付她如何?”傅慎启淡淡的说道。
“不需要。”
叶姝晚可不想和这个人有更多的牵扯。
“是吗,那要不要我去和大哥说当初你在美国和在叶家发生的事情?”
叶姝晚瞪大眼睛,“你敢。”
“至于我敢不敢,你要不要试试。”
叶姝晚不敢赌,“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韵手里有一把钥匙,你帮我得到它。”
“钥匙?”
傅慎启看着叶姝晚怀疑的眼神,笑道:“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钥匙,只是知道老爷子生前的确交给她了一把钥匙,难道你不想知道老爷子给了林韵什么吗?”
叶姝晚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这么喜欢林韵,生前留下的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你说老爷子会不会给林韵一个类似于承诺之类的东西,完全可以摆布整个傅家或者傅慎谨。”
叶姝晚瞳孔紧缩,心底不由的紧张起来。
傅慎谨最听老爷子的话,若是林韵真的拿到什么,傅慎谨一定会答应她的要求。
想到这,叶姝晚的危机感扑面而来。
傅慎启看着叶姝晚眼神的癫狂,冷笑勾了勾唇,上钩了。
“我知道了。”叶姝晚留下这句话,小心谨慎的离开了。
傅慎启眯了眯眼,记忆回到过去。
小时候,他偷看到老爷子在床垫底下的暗格藏了一把钥匙,然后看着老爷子用钥匙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东西,久久没有回神。
后来,他趁着老爷子不在,悄悄打开过。
里面是傅家的秘密,如果解开,恐怕整个傅家连同傅氏都会颠覆!
想到此,傅慎启激动地笑起来。
倏然,他笑容停止,他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钥匙,但是钥匙不见了,连同柜子里的东西也不见了。
他多方探听老爷子死的时候发生的时候,终于知道那天,有一个佣人路过,透过门缝看见老爷子给了林韵什么东西,他猜,应该是那把钥匙。
东西也可能落在了林韵手中。
傅慎启和叶姝晚一样很不明白,老爷子为何那么青睐林韵,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都交给她。
但最重要的是,林韵拿到东西后,发现这么大的秘密,居然没有半点反应。
如果她为了某种目的隐瞒了真相,那才是最恐怖的。
现在傅家最不定性因素的就是她。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她留下。
现在只能暂时希望叶姝晚那个蠢女人有办法把她赶走了。
……
叶姝晚回到别墅,趁着人不注意,就溜进了林韵的房间翻箱倒柜。
可是她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的可疑的东西,或者傅慎启所说的钥匙。
叶姝晚累气的坐在大床上,怀疑傅慎启说话的真伪。
可仔细一想,傅慎启完全没有理由骗她,也许是林韵把它藏起来了。
叶姝晚刚要走,手机不经意的掉在了地上,她一个不注意就将手机踢到了床底下。
她弯腰下去捡,就看见传下有几张薄薄的东西。
叶姝晚使劲将东西勾了出来,仔细一看,全都是一个男人照片。
是他!
叶姝晚瞪大眼睛,这个男人和傅慎谨长得一模一样,可仔细看就发现两人的不同。
每张照片男人都是笑着的,而傅慎谨很少有这样温柔的笑容。
而且男人的眼角有一颗痣。
叶姝晚冷笑,难怪林韵对她怀孕一点反应都没有。
原来对老情人念念不忘,她根本就不喜欢傅慎谨,却留在他的身边。
想到林韵将她从傅慎谨身边挤走,叶姝晚恨意滚滚。
她要让傅慎谨看清这个伪善女人的真面目。
叶姝晚想把照片拿走,可想了一会,又把照片放到了床底下。
傅慎谨若是知道自己是一个替代品,而且林韵还瞒着他偷偷思念这个男人,傅慎谨会怎么做呢?
叶姝晚想想就兴奋了。
……
夜幕降临。
林韵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垂眸一眼看到了趴在床边的苏一,她眸子泛柔,自己不应该让她担心的。
苏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到林韵的目光,她笑着起身,“你醒了?肚子饿吗?”
林韵点点头,“有点。”
苏一连忙站起来,掏出手机,“怎么样,你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林韵想了一会,“随便吧1
“我知道附近开了一家超级好吃的酸菜鱼,我点给你尝尝。”
林韵不挑食,点了一下头。
苏一立马下单,然后担心林韵胡思乱想,就拉着她说话。
没多久,外卖到了。
苏一喊林韵来吃饭。
林韵嗅到鱼的腥味,喉咙涌起一股恶心。
而苏一边拆塑料袋边说,“这家酸菜鱼我吃过几次,很新鲜,特意用老坛酸菜煮的,十分入味,保留着鱼的鲜美,一点腥味都吃不出来。”
苏一说了半天,身后的林韵却没有动作。
她好奇的回头,“怎么了?”
林韵实在不想拂了苏一的好意,可是那鱼腥味实在太重了,她都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