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回到庄园时已是黄昏,她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将东西收拾好等安怀过来拿,傅慎谨受伤在医院,估计不会回庄园了。
洗好澡,她向巴蒂斯特夫妇告别。
巴蒂斯特夫人拉着她关心的问候了一遍,巴蒂斯特一再保证一定会查出凶手,此时原与他们无关,林韵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离开了。
林韵在回房的路上,从走廊上看到了不远处事发的那片森林,停住脚步,当时惊险还历历在目,现在却平静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正当林韵要走,耳朵敏锐的她听到了两道低沉交谈的声音。
“可惜了,这都没死。”
“夫人,接下来我们改怎么办?会不会发现是我们做的。”
“放心吧,没人知道。”
是史密斯夫人的声音,林韵心中一沉,立即联想到傅慎谨出事的原因。
他们为了合约想要害死傅慎谨也不是不无可能。
林韵顺着声音找到了一个死角,她看到了史密斯夫人将男人打发走,警惕的环顾了四周才离开。
史密斯夫人回到房间,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史密斯夫人转过去,见到了林韵,她高傲的抬了抬下巴,“傅太太不去医院陪着傅总,来这里做什么?”
林韵唇角溢出一抹冷意,“我是想来问史密斯夫人一点事情。”
史密斯夫人冷哼,“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说完,史密斯夫人傲慢地转头打开房门,就在转身一瞬间,后颈一阵痛意,她便昏迷了过去。
等史密斯夫人缓缓醒来,房间里一片黑暗,还充斥着刺鼻难闻的气味。
她干呕几声,然后呼喊下人,回应她的却是空荡阴森的回音,她顿时察觉不对劲,双手抚摸了一下四周,却摸到了一个坚硬的毛发。
就在她迟疑之际,一束灯光亮起,一只庞大恐怖的棕熊满脸凶残的盯着她,史密斯夫人吓得花容失色,直呼救命。
史密斯夫人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站在棕熊身后的林韵微眯了眯眼睛。
时机到了。
“都是你害的,你害的我好惨。”林韵用手机播放着提前录音过得鬼片音效。
史密斯夫人瑟缩在墙角抱着头,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你杀了我的孩子!还我孩子。”棕熊额间的伤口狰狞,眼神凶狠。
“我没有,不是我。”史密斯夫人浑身颤抖,紧咬着唇含糊说道。
“杀人偿命,难道我的孩子就能被你随意杀害吗?”
话音刚落,一滩血水突然从棕熊脚下流出。
史密斯夫人低着头,看着血液流到脚下,吓得猛地跳起来,精神崩溃的大喊道:“是我杀得又怎么样,你孩子该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却背着我和我丈夫偷情,现在还想要生下那个孽子,不可能。”
听见这句话的林韵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她做的?
等她回神,史密斯夫人已经惊吓过度晕厥过去了。
林韵眼神复杂的看着史密斯夫人,最后把她悄然的带了回去。
收拾好痕迹,林韵来到庄园外,安怀在哪里已经等候多时了。
“夫人,有什么吩咐叫我去便是了,何须亲自跑一趟。”
林韵淡笑,“我只是回去打声招呼,你代劳诚意何在。”
“那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嗯1
车子缓缓的开离了庄园,坐在车上的林韵,陷入了沉思,如果不是史密斯夫妇做的,那会是谁想要害死傅慎谨?
林韵想起那天在医院里安怀和傅慎谨的对话,“对了,安助理,我记得傅慎谨有一件衬衣好像丢了。”
安怀眼神突然凝重,“丢了?什么时候丢的?”
林韵眸子微凝,“不知道,可能是在庄园,可能是在别墅吧1
闻言,安怀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那应该是在别墅丢的。”
林韵瞳孔紧缩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恢复过来,垂下眸子,“对,好像就是在别墅。”
说完,林韵脑袋瞬间混乱了。
也就是说,害傅慎谨的人可能在傅家。
这么千里迢迢的想要除掉他,对傅慎谨的恨意到底有多深。
这件事傅慎谨既然没有和她说,那就是不想让她知道。
林韵不会自讨没趣的去问,但以后在傅家,林韵需要更加小心了。
医院,傅慎谨刚清醒过来就开始处理公务。
林韵过来,他也只是抬了抬眸子,仿佛自己只是得了一点小感冒般。
林韵没问,他也没说,两人默契的将这件事“遗忘”。
傅慎谨住的vip病房堪比总统套间了,林韵挑了一个房间住下,等傅慎谨伤好他们也该离开了。
三天后,巴蒂斯特先生送来了合同,以表歉意还降低了自己的要求。
虽然值得高兴,但险些送命,相比之下这份惊喜就少了许多。
傅慎谨恢复的也很快,一个星期后就像没事人一样。
就在他们决定返程的时候,林韵遇到了傅慎谨的弟弟——傅慎启。
傅慎启来的时候,傅慎谨在开视频会议,林韵不想打扰他就在附近的阳台吹风。
傅慎谨正巧过来抽烟,他嘴里叼着烟,低着头朝这边走来,“咔嚓”一声,手里的烟被点着,接着一股烟雾从他口中吞吐而出。
也就是这时,傅慎启看见了对面的林韵。
他眯了眯眼睛,表情冷漠,眼角带着抹轻蔑,“你就是大哥娶的女人。”
林韵紧抿着唇,礼貌的对他笑了笑,“你好1
傅慎启手指轻弹,烟灰簌簌落下,一抹飘到了林韵的鞋子上。
“看来你过得不错。”
林韵淡笑,“你觉得我会过得不好?”
傅慎启眯了眯眸子,没说话,直到安怀出来叫他,他才意味深长的看了林韵一眼,“给大哥当妻子就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现在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说完,傅慎启将烟插在花坛里,进了傅慎谨的病房。
林韵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迟迟无法回神。
她仔细的回味着傅慎启的话,心底隐隐产生一股不安,仿佛前面的路会越来越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