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巴蒂斯特先生为了表达晚餐缺席的歉意,特意举办了一个篝火晚会。
篝火晚会请了舞蹈团,吉普赛女郎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十分欢快。
林韵眼底映着火光,被这热闹的气氛感染,眉间的愁色也慢慢淡去。
傅慎瑾接电话走远了,林韵都看不到他去哪里了。
就在这时,巴蒂斯特先生搂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走了出来向大家一一打招呼。
只是林韵很好奇,为什么巴蒂斯特夫人总是遮挡住自己的脸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一个微胖的贵妇走到林韵身边,手里拿着蛋糕,自顾自的和林韵攀谈起来,“知道为什么巴蒂斯特夫人总戴面纱吗?”
瞌睡了有人递枕头过来?
林韵微惊,还是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只见胖贵妇一脸八卦的低声在林韵耳边说道:“因为巴蒂斯特夫人脸上有一块特别大的烧伤痕迹。”
如果贵妇说的是事实,那的确挺震惊的。
巴蒂斯特先生今年不过五十五,样貌风流倜傥,有着法国人的绅士和浪漫,还有着令人羡慕的财富,按常理不应该喜欢一个毁容的女人。
看不出巴蒂斯特先生这么专情。
林韵不免欣羡。
胖贵妇见林韵震惊的小表情,越说越起劲,“而且这位夫人在遇到巴蒂斯特先生之前就毁容了,你说巴蒂斯特先生到底看上她什么?”
林韵迟疑片刻,“难道是因为真爱?”
“那也太奇怪了,在遇到夫人之前,巴蒂斯特先生可是有名的浪子。”
“是吗?”林韵讶异。
“所以外界传言,夫人是妖女,能控制人心。”胖贵妇像是说了一个什么天大秘密,一口把蛋糕吃完压压惊。
林韵无奈了,现在二十一世纪还有人相信神神鬼鬼。
林韵开始对胖贵妇的话半信半疑了,正想怎么摆脱她的时候,她看见一道虚弱的身影出现在宴会的角落,然后落寞的离开了。
林韵直接打断胖贵妇接下来的话,找个借口追着那道影子而去。
篝火晚会的声音渐渐远去,黑暗慢慢笼来。
林韵看着那道小小的影子倒在树下,卷成了一团。
林韵心底“咯噔”了一下,想起民间有个说法。
狗狗在濒死之际为了不让主人担心,会偷偷地跑出去死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虽然这可能是本能,但作为深爱狗狗的主人来说,没能亲自送狗狗离开,无疑是一种痛苦。
林韵将那软糯的身子抱在怀中,狗狗察觉到有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它感觉到是林韵,蹭了蹭她的怀抱,气若游丝的喘息着。
林韵抚摸着它,加快脚步朝着篝火晚会走去,“seven,别闭眼,就当帮我一次吧。”
seven像是受到了林韵的恳求,呜咽了一声。
这边的篝火晚会,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夫人,不好了,seven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眉目慈祥的夫人脸色瞬间苍白。
巴蒂斯特先生心疼的搂着她,轻声安慰,“别怕,它不会丢的。”
夫人依然感觉到了什么,眸子泛起一抹雾气。
巴蒂斯特见状立马呵斥大家找狗。
好好的篝火晚会变成了紧绷的会场,所有人都在找seven的身影。
庄园这么大,seven这么小,若是它有意藏起来,根本找不到的。
林韵抱着seven快要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先是被眼尖的史密斯夫人发现了。
她大喊道:“我找到了1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朝着史密斯夫人看去。
史密斯夫人一把抓着林韵的手,“seven在她手里。”
巴蒂斯特夫人惊喜的朝着林韵跑去,巴蒂斯特先生紧跟其后。
未曾想,林韵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史密斯夫人的脏水就朝着她身上泼了。
“刚刚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就是这个女人故意抱走seven的。”
林韵脸色随之一沉,“史密斯夫人,你说话要负责,既然你看到了为什么等大家找seven的时候才说。”
史密斯夫人被质疑先是哑口无言了一会,然后很快的反应过来,“我怎么知道你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抱着seven要去哪里?”
前后摔狗事件,大家纷纷猜忌起来,形式对林韵很不好。
可偏偏就在夫人准备接狗的时候,seven居然赖在林韵的怀中不肯过去。
巴蒂斯特夫人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林韵怀中的seven不由得笑了,声音悦耳,“seven向来不喜欢陌生人碰他,没想到它会这么依赖你。”
林韵主动将seven放在巴蒂斯特夫人怀中,“我和它有缘。”
史密斯夫人见情况不妙,冲上前想要继续诋毁林韵,未曾想她才靠近,seven像回光返照一般,跃起来一口咬住了史密斯夫人的手套,史密斯夫人条件反射的甩手,把手套挣脱了,只见手套下一个明显的伤痕。
林韵知道,这是seven在帮她了。
抓住这次机会,林韵掐住史密斯夫人的手,“史密斯夫人,你的手怎么受伤了,该不会是被咬的吧。”
巴蒂斯特夫人顺着林韵的目光看去,眼神仿佛明白了什么。
史密斯夫人急切的甩开林韵的手,“你说什么,我只不过是被东西刮破了手而已。”
巴蒂斯特夫人眸色渐渐沉了下去,也没在这件事上过多的纠缠,她抱着seven冷冷的说道:“史密斯夫人手受伤了,那就请医生过来看看吧1
说完,巴蒂斯特夫人就抱着seven离开了。
史密斯夫人恶狠狠地瞪了林韵一眼,转身离开了大家的视线。
seven在巴蒂斯特夫人怀中慢慢睡去,巴蒂斯特夫人还未回到房间就感觉到了怀中的狗失去了生命。
她愣站在原地,眼泪悄然划过。
巴蒂斯特先生从后面搂住她,安慰道:“它有它的宿命。”
巴蒂斯特夫人紧紧搂住seven的僵硬的身体,“它是我最后的寄托了。”
“不会的,你要相信你女儿会和seven一样坚强,一定在某处等着你去找她。”
巴蒂斯特先生说到了她心中最柔软的那一点,柔弱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
巴蒂斯特先生见她释怀,放下心来,“seven离开了就让它走吧,你该多去和其他人接触接触,没准能遇到能感兴趣的人,比如把seven交到你手中的女孩子,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和你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