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空气中除了情欲的味道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低头看着身下的林韵,她哭的可怜,睫毛上都沾着水珠。
他失控了,在她说出要离开的那句话的时候。
傅慎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大概他觉得这个女人把他当成猴子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随心所欲样子让他很不舒服。
所以他惩罚了她。
用这样的方式。
傅慎谨手指勾去林韵的泪珠,低声道:“好了。”
林韵拍开他的手,逞强的看了他一眼,从洗手台上下来,落地的时候踉跄了一下,想要继续往外走。
傅慎谨握住她的手臂,“你这样子怎么出门。”
林韵愣在原地,是呀,她的肩带被傅慎谨扯坏,松松垮垮的挂着,丝袜也残破不堪,肌肤上全都是激情的痕迹。
这么出去,谁都看得出来里面发生了什么。
林韵没脸面对陌生人。
傅慎谨脱下外衣包裹在她身上,“等我一下。”
他拉开大门走了出去,林韵才看见衣冠整齐,再看看自己状态,简直难以启齿。
林韵坐在马桶盖上,安静的等着,就算她不屑傅慎谨的帮助,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眼角余光,林韵看见了摔在地上的手机。
她急忙捡起来,才想起自己有事要做,逼着自己整理好心态后,林韵靠着记忆输入了苏培生的密码。
果然,上面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有几个是来自于一个亲密的称呼。
林韵记下电话号码,仔仔细细的开始检查手机上的内容。
就在她以为很难找的时候,点开相册和微信,全都是证据。
这应该是苏培生的第二部手机。
林韵把有用的照片记录全都截图发在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删了所有痕迹。
做完这一切,傅慎谨也回来了,他带了一个袋子,立马长裤长袖内衣内裤一应俱全,甚至会还有卸妆巾和化妆品。
林韵不再矫情,换好衣服,将头发扎起,擦掉花掉的妆容走了出去。
包厢内,一个人都没有。
林韵顿了顿脚,傅慎谨从她手里拿过衣服,轻声说道:“不用担心,他们都走了。”
闻言,林韵垂下眸子大步走出了包厢。
傅慎谨走在她身边为她挡去大部分的目光。
就快要到门口的时候,林韵突然说道:“我想上卫生间。”
一楼门口右转就有一个。
傅慎谨沉眸,“那我在外面等你。”
林韵乖巧的点头,“好。”
傅慎谨离开,林韵立马就从后门溜走了,外面是等待焦急的苏一。
见到她换了一身衣服,状态狼狈,不难猜到经历了什么。
苏一冲上去抱住林韵,紧张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丝颤抖,“你,别吓我埃”
林韵安抚她,“没事,是傅慎谨。”
苏一是又气又心疼,“那个混蛋。”
林韵将手机交给苏一,放在前台说被人捡到了,然后就跟着苏一离开了。
傅慎谨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第三只烟灭,依旧没看见林韵的身影,他察觉不对劲立马让人去找。
回来的人告诉他,卫生间内并没有林小姐的身影。
傅慎谨阴鸷的踩灭烟头,薄唇轻抿,眉宇间满是冷然。
……
回到苏一的公寓,林韵第一时间就是去洗澡。
等她出来,苏一已经找到了不少消息。
她看了看有些憔悴的林韵,谨慎的问道:“有没有很难受,要不要去医院?”
林韵摇头,转移话题,“你找到什么了?”
说到这,苏一打开话匣子,“这个女人你见过吗?他就是苏培生的秘书。”
林韵:“嗯,她来交材料的时候见过一面。”
“我还以为苏培生找了一个千金大小姐,没想到还不是被他身边的人拿捏的死死地。”
“日久生情不意外。”林韵平静的评价道。
苏一看着她,动了动唇,没说话。
林韵看着苏一找到的东西,“这么快你就把他要转移的财产都摸清了?”
苏一:“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鼎鼎有名的苏律师。”
林韵无奈的瞅了她一眼。
“明天我再去跑一趟,把苏培生的婚内财产都好好查一查,整理出来,接下来,只要让敏姐抓住两人偷情的时候,趁机提出离婚就可以了。”
“嗯。”
谈完,林韵累了,她径直走进卧室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就像蝉蛹一样。
这是她自我疗伤的方式。
当年池漾离开的时候,她也这样过。
苏一为她不值得,别人是在同一个男人身上跌倒两次,她是在同一张脸上跌倒了两次。
怪就怪在上天和她开了一个玩笑,明明两人那么幸福却偏偏因为意外阴阳相隔。
任谁都无法承受。
池漾对她是真的好的,好到能让所有女人妒忌,可傅慎谨呢,是伤害林韵的人。
那么相似的一张脸,却这么大的落差,不知道林韵是怎么扛过来的。
苏一摇摇头,替林韵关上灯让她好好休息。
梦中。
林韵看见了池漾,他温柔的笑着,就像冬日里的眼光,照进来林韵黑暗冰冷的心。
池漾朝着她打招呼,驼色的长风衣随着微风吹拂,带起了他的发梢。
林韵笑着的朝他跑去,突然耳边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林韵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池漾紧紧的抱祝
怀抱还是那般的温暖,气息还是那般的好闻。
可林韵抬头,鲜红的血液从那张温柔的脸上划过,接着变成了一片刺目的红。
……
林韵猛地坐起身,惊恐的睁大眼睛,像溺水的人大口的喘气,背脊冷汗涔涔。
冷静下来,林韵光着脚走下了床,拉开窗帘,清冷的风吹入心底,那痛苦不堪的回忆只剩冷意。
林韵安静看着天空,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温柔,轻拢着云纱。
耳边响起某人温柔的声音。
“林韵,别这样,我会心疼。”
“你永远都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这辈子都不会改变,我发誓。”
“我爱你,至死不渝。”
林韵苦笑,他的确做到了,在他们最相爱的时候以血做媒,完成那个誓言,也永远的离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