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流觞公子示意门外的人,“带几位贵客去楼上休息。”
“是。”刚刚给依落他们倒茶的小丫头走了进来,示意三人跟她上了楼。
依落他们随着这个小丫头沿着阁楼内的楼梯来到顶楼,他们这才发现顶楼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间内所有的家具一应俱全,不过并没有单独的房间,却有三张床位。
“依落姑娘,王吩咐过你们就住在这里,如果有什么需要,门外有摇铃只要拽一下就会有人上来。”说完那个小丫头施了一礼,“不打扰几位了。”
见她退了出去夜曦澈这才说话,“丫头,刚刚怎么回事儿?”
“他们的确把我当成了圣女,或者说至少流觞公子是有意让别人以为我是圣女。”依落看着阁楼外说到。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夜曦澈摇了摇头,“我是问你怎么会对蛊毒这么了解?”
“你说刚刚我说的那些?”依落轻轻挑了挑眉,她来到桌边倒了杯茶仔细检查了下并无异样这才喝了一口,“我根本就没那么了解蛊毒,只不过这些是我凑巧在傍生道的螳螂妖族那里看到啊,感觉应该跟蛊毒是相似的,刚刚你被他控制着所以我才灵机一动想到的。”
“依落,我觉得这个就是问题所在。”夜曦墨有些担心。
“嗯?”依落没太明白夜曦墨的意思,虽然她刚刚也怀疑过流觞公子的动机,但是她一直没想明白他为何拿澈来威胁自己。
“他是为了证明给那个冉星尊者看的。”夜曦墨看着依落,“那个冉星尊者不信你是圣女,所以不肯让他跟你比试,而他要想名正言顺的当上南苍王,就必须要说服冉星尊者,让他相信以你对蛊毒的了解,肯定是命定圣女的天赋,这样他就可以说服冉星尊者让他和你比试了。”
“我怎么没想到!”依落有些郁闷,为何自己刚刚没想到这层,难道说真的是因为有了身孕,所以脑子都有点不够用了吗?见她一脸懊恼的样子夜曦墨忍不住安慰她,“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我们现在知道流觞公子的目的并不是置我们于死地,所以也许你可以拿这个当作跟他谈判的筹码呢?”
“有道理。”依落听了夜曦墨的话不由得茅塞顿开,自己真是关心则乱,怎么忘记了可以借助流觞公子希望自己帮他的心理反过来让他帮自己寻找魔蜂巢呢?想到这儿依落打定主意,“明日我们就去找他,赶了那么久的路,还真有点累了呢。”
她看了看那三张床分别在房间的三面墙边,依落随意选了一张床走了过去,“我先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放心,就像墨说的,流觞公子现在需要我们帮忙,所以不会加害于我们的,安心睡吧。”说完依落就脱了鞋躺在床上,然后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虽然南苍跟冰城的位置差不多,不过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冷意的。
本来刚刚进来的时候夜曦墨和夜曦澈还有些担心三张床都在同一间房内,不过看到依落一点都不矫情的就睡了,他们都忍不住暗笑自己实在是想得太多,两个人相视点了点头也各自上床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依落醒来的时候夜曦澈和夜曦墨已经不在房内了,依落起身来到阁楼四层的门前,这时门外站着的那个小丫头一见依落醒了立刻冲她施礼,“依落姑娘,你醒了。”
“嗯。”一大清早就看着一个披着斗篷看不到脸的人还真是有些奇怪,依落点了点头,“嗯,跟我一起来的那两位公子呢?”
“他们下楼了,现在应该正在楼下等着见我们的王。”说话间小丫头将准备好的净面水端进屋内,“依落姑娘,你先洗洗脸吧。一会儿下去就可以吃早饭了。”
“好。”依落接过小丫头递来的帕子洗漱一番,小丫头还给她拿来了一把梳子输了梳头发。收拾完毕之后依落这才随着她下楼,许是流觞公子跟他们说了依落有孕在身的事儿,这小丫头小心翼翼的扶着依落,边走还边说,“姑娘,小心点,这楼梯有些陡。”
不过从四楼沿着这么窄的楼梯走下来还真的有些腿软,依落好容易走下来的时候看到夜曦墨和夜曦澈正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些清淡的早餐,一见到依落来了夜曦澈立刻迎了上来,“丫头,你醒了?我们正在想要不要去叫你呢。”
“怎么?你是饿得等不下去了,所以要来叫我起床,好跟你们一起吃饭吗?”依落忍不住笑了。
“怎么可能。”夜曦澈昂首挺胸,“我怎么会是这种人。”
“好了,让依落坐下来吧。”夜曦墨适时的开口,小丫头这才扶着她坐了下来,依落看着桌上有几碗白粥,还有些黑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这个是……”
“依落姑娘,这个是我们南苍特有的食物,是一种菌类腌制而成,你放心我们腌制的时候都没有加太多的调料,所以味道很鲜美,最适合你刚刚有了身孕的人补身子了。”小丫头热心的介绍到。
依落看着她皱了皱眉,小丫头看到依落的神色不由得一愣,“依落姑娘,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不是。”依落摇了摇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草铃儿。”小丫头在流觞公子不在的时候其实话还挺多。
“草铃儿?”夜曦澈一口白粥差点喷了出来,“怎么……怎么会有人姓草啊!”
“澈。”依落示意他不要如此大惊小怪,草铃儿笑了笑,“这有什么奇怪的啊,我们南苍国姓什么的都有。”
“我还是叫你玲儿吧,”依落看着她问,“玲儿,你能将斗篷的帽子拿下来吗?”
“啊?”草铃儿没明白依落的意思。
依落忍不住摇了摇头,“你带着斗篷,这斗篷的帽子遮住了所有的脸,对着这样的你总会让我觉得很奇怪啊。”
“哦,这样啊……”草铃儿想了想有些为难,“可是,可是我们是伺候王的,如果没有他的命令,不可以随便除下来斗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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