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都这么不相信啊?”依落忍不住撇了撇嘴。莫离连忙摇头解释,“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因为之前城主见老夫人病入膏肓,他自己也郁郁寡欢,如今如果知道老夫人很快就会好起来,城主也会高兴起来的吧!”
“你跟你们家城主关系很好啊。”依落开口问到。
“嗯。”莫离点点头,“我们家城主吃了很多苦,我只希望城主以后能够顺顺利利,至少一家人共享天伦,可以不要再受更多磨难了。”
“你们家夫人跟城主的感情应该很好吧?我看她对老夫人也是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依落忍不住问到。
“这……”莫离知道自己不该评价这些事,但是看到依落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就控制不住的讲了出来,“其实夫人为人很好,对老夫人和城主都很好,可是城主……城主并不喜欢她。”
“不喜欢她?”依落一愣,“那为何要娶她呢?”
“因为这是老夫人的心愿。”莫离叹了口气,“城主很孝顺,所以老夫人说要让他娶妻,还亲自替她选了,虽然老夫人有些糊涂分辨不清,但是她一眼就相中了夫人,所以夫人就入了城主府的门。”
“原来如此。”依落点了点头,正在这时前厅的方向芳芷带着夜曦澈走了进来。
一见到来人莫离立刻走上前施礼,“澈王……”他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有外人在,他扫了眼依落的方向,依落将头转向花园内佯装看风景,“澈少爷,你来了。”
“嗯。”夜曦澈故作没事儿一样,“二哥怎么样?”
“城主在书房内喝醉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莫离只得实话实话,虽然他不知道为何澈王爷会来,但是毕竟澈王爷是个好人,还是夜曦墨的亲弟弟,所以他并不怀疑他此次来的动机。
“唉。”夜曦澈叹了口气,“我听说二哥的母亲病得很严重,所以赶来看看是否有可以帮忙的,没想到……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大碍了,母亲已经好转了很多,很快就会痊愈了,多亏了这位玲珑姑娘了。”芳芷一听夜曦澈问起这个连忙介绍依落,依落这才转过头冲着夜曦澈施了一礼。
“好美的姑娘啊!”夜曦澈故作惊讶的赞叹到,依落忍不住一阵恶寒,“姑娘,在下夜曦澈,是齐邺城的城主,幸会姑娘。”
“夜城主好。”依落有心逗他,冷冷的打了个招呼就不理他,夜曦澈知道依落是故意的,可是莫离和芳芷并不知道,莫离以为澈王爷花痴的毛病又犯了,连忙开口说到,“澈少爷,属下先安排你的住处吧?”
“哦,好啊。”夜曦澈一边点头一边对依落说到,“玲珑姑娘,回头我找你啊。”然后边走还变回头,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玲珑姑娘,对不起,吓到你了吧。”芳芷见依落脸色有些冷淡不由得担心的说,依落心中虽然想笑,但是还是忍住了,“没事,这个公子怎么如此轻佻呢。”
“嗬,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四弟,不过听相公说过四弟其实品性很好的。”芳芷连忙替夜曦澈辩解,依落看着她不由得更是赞许,就连第一次见面的夜曦澈她都会替他辩解。
“玲珑姑娘,我先去看看母亲。要我找人送你回房吗?”芳芷问依落。
“没事,我认识回去的路,我就在这里随便走走,城主夫人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那玲珑姑娘请便,我就先走了。”芳芷说完施了一礼然后朝着东侧厢房而去。
依落一个人坐在花园内坐了一会儿也就离去了,她刚刚回房没多久就听到门外的动静,她小心的起身来到门旁,手中捏住一根银针。
她的房门被小心翼翼的从外推开,依落抬手就要将银针扎下去,来人连忙低声说到,“丫头,是我。”
依落这才发现原来是夜曦澈,“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干嘛?”
“不是你说不能让二哥知道我们的身份吗?我不鬼鬼祟祟的怎么能来见你啊。”夜曦澈无语的摇了摇头。
“你去见了墨?”依落收起银针回到桌边坐下。
“嗯。”夜曦澈也走了过来坐下倒了杯茶,“你见过他了吗?他可曾认出你来?”
“没有,他应该很担心他母亲的病,所以看上去神色很不好。”依落叹了口气,“希望只好他母亲,墨能够好起来。”
“丫头,我刚刚去看了二哥……”夜曦澈似乎有话要说但是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依落一眼就看出了他有话说。
“二哥喝得很醉,他趴在书房的桌子上睡着了,可是桌上有一张字条,那字条我认得,就是我们第一次去叶鸿飞的青楼时,你写下的那幅对联。”夜曦澈试探性的看向依落,“然后我听二哥喝醉的时候叫的是你的名字,他应该是知道你死了的消息后一直难以释怀吧。”
“是吗?”依落故作镇定的说着,但是内心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丫头,你真的不打算见他吗?”夜曦澈忍不住问到。
“算了,现在他虽然认为我死了,但是总有一天他会慢慢忘记,他现在娶了一个心底纯良的夫人,而且他的母亲也并无大碍,我想他会慢慢好起来的。如果我再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未必是件好事,不是吗?更何况此次我们是去南苍做要紧事的,我不想再节外生枝。”依落看向窗外似乎在说给自己听,“而且,苍言还在等我。”
“唉。”夜曦澈叹了口气,他知道如果依落心意已决,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好吧,随你吧。”
“墨的母亲五日后就会痊愈,到时候我就会走,你记得找个理由五日后离开,我们就准备出发。”依落嘱咐夜曦澈。
“好。”夜曦澈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嗯。”依落突然想到了什么,“澈,替我好好劝解下墨。”
“我会的。”夜曦澈想了想开门飞身离开了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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