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恒在将此次来犯的妖修尽数斩杀后,与姬奉元略微闲谈了一番,便又回到静室内苦修起来。
此次与那同为元婴层次的妖修交手,却是令他得了不少斗战经验。
他之所以能够轻易的收拾了那头妖修,除却功法上的差距外,主要便是清穹照玄玉剑与九岳清音之功。
他的力道修为虽然极为了得,连那妖修的天赋神通都能生生打灭,可若是无有清穹照玄玉剑挡住此妖手中的那柄异宝骨刀,并且通过劈杀其人心气神意,压制此辈,恐怕此战便无有这等轻松了。
而且在最后关头那名妖修也是见势不妙,明显是打算拿定遁法,转身逃脱的。
当时以他的手段想要强行追上此妖,却也没有那么容易的。
上霄正御雷法与清穹照玄玉剑若是无有事先布置,面对这等一心想到逃遁的敌手,几乎是难以阻拦下来的。
好在最后他所施展的九岳清音建功了,只是其威能,着实有着超乎他的意料。
按照正常情况,他的气道功法不过才化丹二重罢了,即便九岳清音这门神通再是厉害,也绝无可能伤得了元婴真人。
他暗自推测过,这可能是与他丹成一品,与气海中的代表力道修为根基的精气有关。
在施展九岳清音时,他曾明显的察觉到腹中的精气也是一同发动了下。
这般看来的话,九岳清音这门神通即便是力道修士也可以使用,这倒是经罗院中所未曾记录进去的。
实际上经罗院与功德院中所收录的五功三经与十二神通,其中所记录的仅有如何修持这些功法神通的方法,许多不为人知的秘法都未曾记录在上面,唯有历来掌门真人方才知晓。
苏玉恒在以九岳清音对敌之后,对于这门神通的感悟也是更深了几分,当即便再次着手参悟此法来。
如此又是一载后,他再度睁开双目从静室中醒来,有着先前的对敌感悟,再加上之前六载的沉心专研,九岳清音这门神通终于被他修至小成,威能大增。
他起身化作一道清烟,转眼间已是出了静室,来至上方广阔云海之上,放眼望去,只见白云悠悠,清风习习,艳阳高悬于空。
他心身顿觉一舒,长啸一声,却是将九岳清音运使了出来,霎时间,也不见周围有何响动,但方圆数十里内的无垠云海却是被他生生喝灭。
见此他不觉微微颔首,便看了下方正在不断修筑,已是初具模样的水国,便又化作一道清烟,于瞬息之间重新返回到了静室之中。
如此一来,他已是可以尝试凝聚法力真印,将气道修为推动至化丹三重了。
这法力真印一旦凝聚之后,就会将自身所会功行道术再行提升一层,运使起来威能更为宏大。
是以在过一关之前,修士无不是精研功法神通,以便那凝聚真印之时能将自身所学变得更为精深。
而通常丹成之品越高者,真印所能寄托容纳道术便愈多,提升的威能便也越大。
尤其门中似“九岳清音”这等十二神通之一,修行起来着实不易,要炼至那收发如意的境界,通常要用上数十上百年。
但在凝聚真印之前习得,再借凝印之时提升了此法,那以后便无需那许多时日再行修炼。
并且丹成上三品之人丹煞雄浑,可在真印之上寄托的道术比之寻常修士多了数倍不止。
当然,也有那些专求一道,只将一门道术提升上去的修士,这只看修士个人如何决断了。
至于那些个在化丹三重之前未曾修习到上乘法门的修士,便是凝聚了真印,也提升不了多少实力,日后就算有机缘学得一门神通,所花时日也数倍于上述修士。
这也是苏玉恒这七载以来一直主修九岳清音,将自身功行主动落下的缘故。
眼下他已是将这门神通修至小成,等凝聚出了法力真印,将其寄托进去后,此法威能必将大涨,即便不到大成,也是差不了多少。
届时便能省却数十载苦修的功夫,将自身的功行重新提升上来。
不过因为他是丹成一品之故,所拥有的法力丹煞更是冠古绝今,远胜同辈,所能够寄托进来的神通法术,自然也就远不止九岳清音这一门神通了。
他还盘算着可以将三光神水与上霄正御雷法这两门神通也寄托进法力真印中,从而带动其威能增长。
上霄正御雷法自然无需多言,此法自他玄光一重,外出寻药时,便已是在不断修持了,此时已是能收发由心,法随心起了。
而那门三光神水蕴养水种,所需要的真砂,有着族中积攒了数百载以及他成为十大弟子后所得的门中下赐,可谓是用之不竭,已是快要接近大成的“三光”层次了,其威能自然也是无需多言。
这三门神通乃是他运使的最为合心的神通,用来成就法力真印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拿定主意后,苏玉恒当即便取出一株千载大药来,将其炼化了,专心提升起自身的气道功行来。
如此匆匆一晃,就又是三年过去。
这一日,自静室中忽然响起阵阵玉钟磬石之音来。
苏玉恒趺坐玉榻,五心朝天,身上气机翻腾,丹煞似烟,滚滚而出,弥布遍地,再往外散去,满布这方天地之间,不过须臾,他整个人似就被浓云裹住,勉强可辨得形貌身影。
接着先是无数璀璨星光从氤氲浓雾中亮起,光泽各不相同,呈七彩斑斓之色,洞彻此间一切。
随后又是一轮皎皎明月与一轮晃晃天日一同自苏玉恒头顶透升而出,难以直视的天光,不断向上攀升,越拔越高,破开这座静室,直入上方云霄,再如开屏般四散而展。
最终,苏玉恒头顶上的日月二星与诸般星辰皆是乘着这道璀璨天光直升而上,好似真正取代了原本的日月一般,向下方播散出无穷天光。
同时苏玉恒自身的气机也是不断攀升暴涨,最终在抵达某个顶点后,好似被某种看不见的关隘阻拦住够,这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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