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利弊后,顾老爷眸中闪过几分说不清的光,低头对江柔道:“我看颜君这孩子,如今在京都很有名声。”
“能出个这样的女儿,对家族来说,有很大的助力。她本来比晚晚年纪就大,要是能嫁个好人家。”
“无论是晚晚嫁人,还是对我们未来的儿子,都有很大用处。你看着挑个时间,把人给接回来吧。”
听了顾老爷的话,江柔整个人在懵掉了。
让顾颜君嫁个好人家?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江柔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慢慢说道:“老爷说的在理,可我们当年,事情做的太绝,恐怕颜君对我们早就有了芥蒂。”
“到时候她嫁的门第越高,说不定,不仅不会帮衬着家里,还会反咬一口。”
江柔说完,等着顾老爷的回应。
顾老爷却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满脸不耐烦:“你们妇道人家,就是没用,一点小事,在这担心来担心去的。”
“你能想到的?我想不到?”顾老爷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眸光发冷:“反正又不是只把颜君一个人接回来,到时候,许娇也跟着一起回。”
“颜君她是泼出去的水,嫁到别人府上,可许娇还在伯爵府住着呢。颜君若是听话,我们就正常对她。颜君要是不听话,我就拿许娇作为威胁……”
顾老爷已经算计的明明白白。
可江柔听后,脸色却十分难看。
不仅要让颜君回府,还要让许娇回来。
如果颜君真的嫁的好,听顾老爷这意思,说不定还要看在颜君的面上,好好对许娇。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这些年的努力成了什么?
岂不是成了个笑话!
江柔的眼中恨意疯狂闪烁着。
她得想办法,快点动手,让颜君在顾老爷接人之前,就死的不能再死。
到时候顾老爷找不到人,虽然会生气一段时间,可时间长了,恐怕也就由他去了。
顾老爷走后,江柔立刻又找了人。
“高手!一定要给我找个高手来1江柔几乎要疯了,她甚至从自己多年的积蓄里,拿了一笔不菲的钱出来:“钱不是问题,只要颜君能死1
很快,江柔又找到合适的人。
这次的人是她经过多方打听后问来的。
身手了得,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江柔放心不过,又花钱找了有身手的人,和这个高手切磋一番。
看着自己找的打手,七八人围攻高手一个,都被高手揍的趴下来,江柔总算是露出一抹放心的神色。
在她看来,颜君和许娇这次死定了。
江柔背着顾老爷,暗中做完这一切。
到了晚上,颜君又在院子里杀了个人。
这次的人,确实是高手。
所以他在颜君的手中,过了三招才死。
这三招,稍微弄出点动静。
许娇又披头散发地跑出来,满脸带着没睡好的起床气:“明天又要早起刷院子了,真麻烦1
她怨气满满地盯着颜君问:“这次又是伯爵府派来的人吧?”
颜君点点头。
许娇又问:“那你准备继续把尸体,放在伯爵府的大门口?”
颜君的动作稍微迟缓了下,但她最终还是点了头:“没错。”
只见许娇眉头狠狠皱起来,对着地上的尸体翻了个白眼,冷声道:“江柔打扰老娘睡觉,还想踏踏实实地睡着?做梦去吧她。”
“女儿埃”许娇挽住颜君的手臂,亲热地说道:“我们可千万别便宜了这些人,必须好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颜君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预感,她慢慢道:“你想怎么样?”
许娇笑了一下,从怀中取出安神香,塞进了颜君的手中:“你先点这个香,让他们睡的熟点,然后再把尸体,放到江柔和顾人渣的床上。”
“等他们起床后,给他们一个惊喜呀。”
许娇说的一本正经,如果仅看她的表情。
好像她真的给出去的是惊喜一般。
颜君的嘴角抽了抽。
但最终还是认定,许娇的这个主意。
确实——挺好的!
于是她用麻袋把人一套,怀中揣着安神香,往伯爵府赶去。
虽然很久没来过这个地方,可凭借着以前而记忆,颜君还是很顺利地找到江柔和顾老爷的住处。
她先用两个手刀,把外面守夜的丫鬟劈晕过去。
接着,将窗户纸捅破一层,把安神香给放进去。
等时候差不多,颜君光明正大地推开门,把尸体放到江柔和顾老爷的中间。
还不忘给这三个人,摆一个造型。
做完这一切后,颜君心满意足地离开。
身影灵活地在夜色中穿梭。
突然,寂静的长街,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金属刀剑相交之音,撕裂夜的宁静,显出几分渗人之意。
遇到这样的事情,颜君也不打算掺和,准备直接掉头走人,打道回府。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颜君的表情变了。
那个被追杀的人,似乎正是左相的儿子,萧承器。
原剧情中,顾晚晚的夫君。
当初顾晚晚才名在外,不少青年才俊本就折服于她的才华。后来,萧承器又在寺庙祈福中,对她惊鸿一瞥,非她不娶。
救了他。
说不定能和他谈个条件。
如果顺利的话,直接把顾晚晚的这朵桃花给掐断,也未必不可能。
萧承器正在狼狈地逃窜着。
眼看身后的人越追越紧,而他的护卫,早已被别人调虎离山,少年清俊的脸庞上,脸色有些难看。
今日形势险峻,稍有不慎,他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正当此时,一道身影闪过,那人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领,凌空而起,飞速地在房檐上跳跃着,等到了个僻静的巷子,那人抓着他跳了下去。
空气爆裂的风声在耳边响起。
因为恐惧,萧承器的心跳的很快。
可此时此刻,他的手脚都是冰冷着的,没有半点温度。
他的脑海中,只浮现出这样几个字。
完了,他被抓住了。
要死了。
那人松开手时,萧承器已经腿软的连站都站不稳,可他仍强撑着,声线发颤地问道:
“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放我一条命,我相府,必定百倍报答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