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君走后,凉亭中的气氛就变得暧昧起来。
轩辕齐伸出手,握住闵秋秋娇嫩的小手,柔声道:“替我准备那些点心,你辛苦了。”
闵秋秋脸上羞红,将手抽出来,哼了一声道:
“我看你才不这觉得。”
“今天一见面,你哪里有看我,分明眼睛都要长到颜君那个草包的身上去。”
闵秋秋跺着脚转过身去,轩辕齐忙过来哄她,两个人动作又不敢做的太明显,就这样若有若无地接触和撩拨着。
“我这也是怕被她给察觉出来,总得稍微看她两眼,你说对不对?”
轩辕齐口中这样解释着。
脑海中,却忍不住地浮现出颜君那张脸。
以前他竟然都没发现,颜君长的如此好看。
闵秋秋也不知道是信了没有,她朝着颜君的方向,有些不屑地看了一眼,扁扁嘴:
“她倒是个大小姐的性子,什么都不会,却惯会抢别人的功劳。”
“点心是我做的,非要安在自己头上。这都是在魔宫养成的坏习气,可见这些魔宫的人,背地里各种坏事,都没少做。”
“你这是,吃醋了。”轩辕齐笑了下打趣道:“反正不论她带什么来,我都知道,是你的心意。”
“她愿意带也好,这样我才能有机会,品尝你做的点心。”
轩辕齐的话,说的闵秋秋一阵娇羞。
她微低着头,娇嗔道:
“你这是拿我寻开心。”
为了给那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颜君绕着湖面,走了一圈又一圈。
等她再回来时,裙倨沾染这泥土和湿意,连她身上,也散发出几分湖水的清香味。
颜君出现后。
轩辕齐立刻身子向后撤去,人站在那里,和闵秋秋拉开距离,含笑问颜君:“逛的如何了?”
颜君抱了抱手臂,湖风有些冷,她似乎完全看不出两人之间的端倪般,淡淡说了句:
“差不多该回去了。”
轩辕齐忙跟在她的身后送她。
这时,颜君淡淡问道:“除了点心,你还喜欢吃什么?我都会做,我做给你。”
轩辕齐愣了一下,旋即报了几样出来,颜君差不多记住,又道:
“我觉得我们见面的次数有些少,希望以后,能多见面。”
轩辕齐笑了:“好,日后只要我有空,一定多来陪你。”
他只当做颜君是对自己情根深种,完全没察觉出,颜君神态和言语中的冷漠。
不过和她多见面,轩辕齐也是愿意的。
毕竟这个样子,他也可以趁机多见一见,自己心爱的闵秋秋。
倒是闵秋秋,心中越发地厌恶颜君。
分明所有的东西,都不是她做的,她还好意思在这说大话,真是不要脸!
三个人各怀心思地离开。
颜君心中想的是,多见面,多送各种吃食,这样才方便下药,也能更早地让轩辕齐废掉。
回去的路上,颜君撩起帘子,看向外面的夜景,马车疾驰而过,她倒也没亏待闵秋秋,让闵秋秋和她一起坐在车厢中。
只是不去理会她。
闵秋秋全程咬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了魔宫后,颜君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原本这个院子里,放了不少丫鬟仆人。但颜君进入任务后,不喜欢有那么多人围着自己,便把她们都遣散了。
可这会,院子里面似乎站着个人。
颜君推开院门,才进去一步,黑夜中一道黑影蹿到了她的面前,手精准而大力地扣住她的手臂。
北冥辰玄色的衣衫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在黑夜中,也看不真切。
颜君只听到他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压抑的怒:
“你出去见什么人了?”
“我为何要告诉你?”颜君心中有自己的计划。
可这个时候,她还不打算说出来。
毕竟原主草包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
她就算说了,别人估摸着也是将信将疑,少不得要解释上大半天。
颜君稍微挣扎两下,北冥辰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他的另一只手向下,摸上了她的衣裙,然后声音越发地深沉冷然:
“潮湿的,还有点泥土的味道,你去了湖边?”
“能被这么多的水汽沾湿,在湖边逗留的时间还不短。怎么,是和你今天约见的人一起散步?”
颜君这下终于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她站在稍微远些的地方,慢条斯理道:
“是我一个人,在湖边走了走。”
北冥辰却不理会她的说辞,自顾自地说下去:“湖边夜深无人,是个隐蔽的地方。你见的那个人,不想让别人知道。”
“程宫主向来疼宠你,只要是你看上的,哪怕是花楼里的男倌,都愿意给你带回来。至于名声,江湖上关于少宫主的传言,各种离谱的都有。所以,你根本不需要躲着任何人。”
颜君心中一惊。
难怪北冥辰能成为程宫主唯一的弟子,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不仅是因为他高强的武功。
还有这份,让人惊叹的洞察力。
她原本不准备说的,但既然被北冥辰看到,估计要不了多久,自己是和轩辕齐见面的事情,他就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与其让他以为自己被正道蒙骗。
不如一次洗讲明白。
于是,颜君也没遮掩,而是坐了下来,对他说道:
“我确实出去见了别人,我见的是,峨眉派的轩辕齐。”
颜君这话说完,北冥辰的眉头明显地用力皱了一下。
他沉声重复道:“轩辕齐?你怎么会见他?”
轩辕齐在江湖中很有名声。
倒不是因为他武功卓绝,天下第一。而是因为,他长相俊朗无双,从进入峨嵋派后,就让不少女子动心。
不过他本人在武功上也十分刻苦,天资差些,可后天努力,因此在年轻一辈中,还是能排的上名次的。
这样的人,醉心于武术,同时很有野心。
面对无数女子的示好,他都不闻不问。
他还不断地和武林联盟那边接触,很明显,对在武林联盟中任职有些想法。
北冥辰的神色冷了下去,语气也比刚才急促了几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