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歌?”李大班能在这工作。
各方面都是有些能力的。
他只稍微一听,就能听出来,颜君这歌,有火的潜质。
“这叫忘情水。”颜君根据歌词,随便取了个名字。
李大班眯起眼睛,把那几个字又念了一遍:“忘情水,是个好名字,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过?”
“这首曲子,是我自己写的。”颜君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李大班这时才重新正视起颜君。
“你自己写的?”
“而且不止这一首。”颜君说道:“如果大班放心我,就让我登台表演,我保证,把我写的歌,全部拿来唱。”
李大班犹豫了下,最终说道:“到时候给你个小台,你今晚就唱,刚才的那首歌。”
搞定了李大班后,颜君又提出要求。
他要觉得自己唱的可以。
就给她留间房间,让她住下来。
李大班满口答应:“只要你能给我们带来客人,要什么条件都好说,我们十里门最不缺的就是钱。”
十里门确实收入高。
颜君来这里,为的就是这个。
当天晚上,李大班给颜君安排个人不算多大小常她上台的时候,不少熟客都侧头看去:
“今天来了个新人埃”
“也不知道,这个新人有什么才艺,能入了十里门的场子。”
面对底下乌压一片的人。
颜君调了调姿态,没有半点忸怩和拘谨,台风落落大方,倒让李大班高看了一眼。
等颜君开嗓的时候,悠扬的音乐声传来。
刚才还在议论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台上的颜君,女孩耀眼到,仿佛在发光一样。
“这也太好听了吧。”
“从来没听过这种风格的音乐,我感觉,这绝对是全海市第一家,不愧是十里门。”
一首歌终了。
底下人疯了一样给颜君砸钱。
这些钱,一张张的钞票宛若扔纸一样。
纸醉金迷的世界。
一首歌唱完,颜君又唱了两首,同样是来自于之前的娱乐圈世界,把所有人听的,神情陶醉。
颜君弯腰鞠躬。
底下的人疯狂地喊道:
“再唱一首,我有的是钱。”
颜君捏着话筒,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平静无波。她弯腰,对着台下认真鞠躬,轻声说道:
“不好意思,我一天只唱三首新歌。”
“一周,也只唱一次。”
说完,颜君走下台,到了后面。
李大班急忙围了过来:“你怎么,怎么一周只唱一次?”
这事也没和他商量,他和台下的观众一样,也都惊讶了。
颜君笑了说道:“好东西给的太多了,别人也会不珍惜的。”
看着李大班仍有些遗憾的脸,颜君补充一句:
“但是我保证,每次唱的,都是之前没唱过的新歌。”
李大班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又确认一遍:“当真?”
“当真。”颜君承诺。
她拿了今晚结的钱,在李大班安排的住所,暂时住下。李大班试探性地问了她的情况,颜君没仔细说苏家的事,只说和家里闹翻了,准备搬出来祝
看颜君今晚的表现,以后成为十里门的头牌,只是时间的问题。
李大班也乐意捧出个能红遍上海滩的名角。
对她十分热情。
“那成,我明天就安排人给你找住处。”
颜君也没推辞,而是说道:“那就谢过大班了。”
“哪里哪里。”李大班笑呵呵的:“我们十里门,想要屹立不倒,就是需要多来些像你这样的人。”
“你一个周,只唱一次,那其他的时间,准备怎么安排,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李大班又问道。
颜君偏过头去看他,认真说道:
“我准备找个学校上学。”
噗嗤。
李大班正好之前喝了一口水。
听了颜君的话,吓得直接喷了出来,他用袖子在口边擦了一下,瞪着眼睛问道:“你要去上学?”
不能怪他这么惊讶。
现在有上西学的女孩子,是比较开放。
但她们要么是找个年级大的有钱的男朋友,有固定的伴侣。要么只是上流社会文人间的交际花,跳跳舞,喝个咖啡。
再怎么也不会到舞厅来卖唱。
女学生就算要下海。
那方式也是和舞厅格格不入的。
“我是真的要去上学。”这事瞒也瞒不住,颜君直接和李大班说了,李大班最后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道:
“那你去试试看,学校里面,可没你想的那么好玩。”
颜君想去上学。
这次倒不是为了学什么。
她就单纯想去和苏锦绣一个学校,满身光鲜亮丽地出现在苏锦绣面前,这样才能一步一步地,把她引入深渊。
颜君在十里门唱歌唱了有一个月。
已然打响名气。
成为十里门的头牌。
而苏家那边,几乎快要翻了天。
自从那天早上颜君不辞而别,苏母本来没放在心上,结果几日不见她回来,两个人就着急了。
苏母先去了颜君原先唱歌的地方。
得知她再也没有来过。
整个人都失去了主心骨,不知道该怎么办。
暂时没想到新营生。
苏母倒是冷静下来,横竖她在家中,只有每日吃饭最要紧,其余的钱,还都不那么着急,吃的稍微差些,她也勉强接受了。
倒是苏锦绣,完全接受不了。
她开始在苏母面前哭道:
“母亲,我回头连身新衣服都没有,连一支钢笔都买不起,同学们可怎么看我,还不得笑死我?”
苏母比苏锦绣更看的清形势。
她无奈道:
“我们两个没有营生,坐吃山空的,别说是你的衣服钢笔,等回头,西学的学费,我们都教不起。”
苏母看着苏锦绣:“等这个学期结束前,你最好找个愿意娶你的,跟人家过门,不然的话,后面你回来到哪里接触有钱人?”
苏锦绣被说傻了。
不上学。
她绝对不愿意。
“母亲,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想想办法。”苏锦绣急哭了,一张小脸,楚楚可怜:“我都念了那么多年的书,可不能断了。”
苏母不耐烦地打断她:
“哭哭哭!就知道哭1
“我能有什么办法,先前你说让你姐姐去唱歌,她也去唱了,但现在她人都没了,我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