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响起。
一片混乱的现场被封锁起来。
费书封和柳栋被塞进了警车,随着呼啸的警笛声,在英兰学院消失不见。
刚开学没多久,竟然发生了如此血腥的事件。
学校不得不给所有学生放假几天。
等现场都处理好,才又宣布开学。
表面上一切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但实际上,却有些东西不同了。好好的新学期,就这样蒙上了一层阴影。
费书封和柳栋还深陷官司纠缠中。
他们两人的情况很复杂。
毕竟当初从监控上来看,恬蜜宛若疯子,很明显是扑向颜君,两个人的行为,也可以朝着见义勇为的方向来解释。
但是恬家派出的律师也十分有水平。
恬家就算再怎么不待见恬蜜这个女儿。
也不能让她白白就死了。
不然打的,是恬家的脸。好像别人弄死恬家的人,都不用负任何责任的一样。
所以费书封和柳栋的结局,也是个未知数。
两人现在正深陷官司的纠缠。
整日焦头烂额。
日子都十分不好过。
特别是费书封,他身体不好,最近心力憔悴,原本就虚的肾,感觉更加不对劲。
他去医院一检查,竟然发现他已经没了男性的能力。
而且连个后代都不会有了!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费家简直要疯掉了。
费书封的父亲是费家的掌权人,他年轻时候也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根本就不可能再生一个儿子,费书封是家里唯一的独子。
这个时候费家后悔不已。
早知道如此,当初恬蜜怀孕的时候,就不应该把话说的那么绝情,应该让她把孩子给生下来。
可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后悔药可吃。
这几日,唐彦辰看着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
颜君看了出来,她握着他的手,问道:
“怎么了?”
唐彦辰犹豫下,才有些迟疑地说道:
“我想出国读书,我总觉得,英兰学院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费书封和柳栋不一定真的判刑,到时候他们还得回来,想到还要和那样的人在一所学校,就觉得隔应。”
“颜君。”他反手握住颜君的手,皱了下眉,轻声:“我想带着你一起出国,离开英兰学院,找个氛围更纯粹的地方读上两年书,可以么?”
“当然可以。”颜君笑着点头:“但是我不愿意留在国外,我还要回来,我还有父母。”
她把这件事情,也和江父说了。
江父沉默下,最终也没反对。
正好,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江母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很快就能出院过上正常生活,江父也准备,安心地陪她一段时间。
在学期中之前,颜君和唐彦辰的出国手续都办好了。
两人离开英兰学院,去了其他地方求学。
这一切都是悄然之间发生的。
没有惊动任何人。
姜叙林还在辛苦地学习着,只要想到成绩单上,唐彦辰的名字,他就觉得刺眼,就想着,一定要取代那个位置。
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
姜叙林是年级第一。
他在放榜的成绩单下,站了许久,直站到太阳光猛烈,晒的人头眼昏沉,几乎站不稳。
那两个被他视为劲敌的名字,已然从榜单上消失。
不是排在最末尾的缺考。
而是彻底消失不见。
仔细一打听,姜叙林才知道,唐彦辰和颜君竟然一起出国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两眼发黑,脚步不稳,心中升腾起巨大的失落和茫然。
这么长的时间,他一直以颜君和唐彦辰为奋斗和追赶的目标,现在目标没了,他突然觉得,先前的努力像泡沫一样,成了无所谓的笑话。
……
这个消息也同样传到柳栋和费书封的耳朵中。
他们两个的判决结果差不多出来。
最后都没用坐牢。
但其中经过十分艰险,也几乎让他们觉得,扒了一层皮一样难受。
柳栋倒还好,他只是损失了代课老师的职位,可像他这样的人家,去教课,也只是消遣,最终还是要继承家业的。
提早一点也无所谓。
费书封则不一样了。
他觉得自己不幸的开始,全部都是从认识颜君那一天来的。哪怕所有的事情,和颜君并没有任何关系。
可现在,他已经连个完整的男人都不是了。
得到颜君,彻彻底底毁了她,早已变成了费书封的执念,融入骨血之中,每每想到,都灼烧般难受和惦念。
费书封想要追出国去。
却被他的母亲拦下。
费书封去医院做检查,不能生育的事情,已经被费家的其他亲戚知道,大家现在拿出吃绝户的态度盯着费父手中的产业,恨不得能,现在就将它蚕食干净。
费书封如果现在走了。
那些人,会立刻把费家瓜分干净。
等他再回国,恐怕连骨头渣子都不会给他剩下。
眼看着自己的利益可能受到威胁,费书封终于恢复理智,他没有出国,而是立刻进入费家的公司,企图能靠这个,挽救局面。
几年后。
费氏集团。
已经苍老的费父,还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几大股东,却早把费家的其他人,占了个七七八八。
要是换作以前,他绝对不会容忍这种情况发生。
现在他却不得不忍气吞声。
谁让费书封不行,就算费书封继承了费家的产业,也根本没办法再传给拥有他们血脉的人。
费书封本身能力一般。
费家旁支又联合起来欺压他。
当年没有出国。
到现在也就被安排在边缘部门,坐着部门最高主管的位置。拿着高高的薪水,却不能影响到公司任何重要决策。
完全是当闲散废人在养着的节奏。
公司里的职员,也免不了私下里对他议论纷纷。
“你说那个费主管,到底什么来头。说他没背景吧,工资拿这么高,职位给的也高。说他有背景吧,又在这么边缘的部门……”
“嘘。你新来的不知道,这个费主管,可是我们董事长的儿子,正儿八经的嫡少爷,来头可不校”
“啊!那怎么可能呢1听到这个消息,新来的员工,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