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姐打电话过来,说她昨晚在江边吃烧烤的事情被网友爆了出来,现在粉丝们都知道她回归娱乐圈了,正闹着喊她营业。
“《流凤》大火后你就销声匿迹,大家都以为你出什么事退圈了,现在知道你人在帝都,她们激动得要死,你的那些粉丝粘性很高的,一年了都还在盼着你,你舍得辜负她们?”
洛烟站在窗边,从驱车离开的黑衣人身上抽回视线,“虹姐,我就算想继续演艺事业,可能也还是要解约,咱们公司是容不下我了。”
“嗯?你得罪谁了?”
“沈毓南。”洛烟波澜不惊道:“我想跳槽去星途。”
倪虹:“你确定要当着我这个经纪人说跳槽的话?”
那边一阵轻笑,“抱歉,你别难过,你以后还会遇到更优秀的艺人。”
说不气是假的,圈子里有名的经纪人谁不是手下带着一两个炙手可热的艺人,徐清蝉是她一开始就看好的,好不容易拍的剧火了,她请假消失一年,盼星星盼月亮回来了,结果,人家要跳槽走人。
搁谁谁不气。
“不然你也一起跳槽?”
倪虹:“我今天不想跟你说话。”
“我说真的,咱们一起跳槽,你继续带我,我保证努力工作,圆了你梦金牌经纪人的梦。”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洛烟:“……”
一连三天都有人送新鲜的果篮来,不但有荔枝芒果,还有美人提子。
看着娇嫩的水果们,洛烟想到某人说达佩庄园有整片果园的事。
这些水果品质这么好,他的果园该有多豪?
三步一棵荔枝,五步一棵芒果?
家里有水果吃,倒也没有多想去果园。
结果——
第四天,送的水果中断了。
他应该忘了。
洛烟起床都没去楼下跑步,在房间等了一上午,还是没有提着果篮的黑衣人来敲门。
坏事成双,隔壁的陆承也来敲门,告诉她这间房暂时不出租了。
这房子是他买下来的,闲置着没住便转租给了洛烟。
“为什么?一开始不是说好租给我?”
“抱歉啊,我表妹出国留学回来了,要在这边工作,急着住房,其他地方也不合适。你要是觉得找房源麻烦的话,可以跟她一起合租,我算你便宜点。”
洛烟哪有跟人合租的经历,光是想想也觉得麻烦,以后带朋友回来吃饭什么的也不方便。
“算了,你让她来住着吧,我看看这栋还有没有转租的。”
在房源网站搜了下,同一栋有三间房待出租,可她一去聊,房主又很敷衍,模棱两可说什么暂时又不想出租了的话,三个都是如此。
无奈,还得搬回景荔花园。
本来想住个大房子的,窝都没捂热又得搬走。
搬回景荔花园后觉得也挺好的,熟悉的环境,被自己布置温馨的小窝,一个人独居绰绰有余。
当看到六楼那个小窗又久违亮起灯光时,楼下某辆车里的男人微微勾唇。
夏季蚊子猖獗,刚搬过来洛烟就被咬了好几口,无奈下楼买蚊香。
走到花坛附近时,有只金黄色的小身影跑过来,定睛一看。
小牛奶。
四下看了眼,发现不远处香樟树下站在黑车旁的男人。
摸摸狗狗,她站直身子,“你怎么在这?”
“听说你搬回来了,路过顺便来看看。”
刚从家里出来,她穿着纤细家居薄棉上衣,如瀑长发蓬松随意地披着,掠过她清晰的锁骨,祁肆开口,“明天要不要去达佩庄园摘果子?”
不等她开口他又道:“我有事,叶绒陪你。”
洛烟只是看着他。
祁肆微不可察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深眸凝视她,“你心里怨我。”
他是故意用柴犬、用果园吸引她的注意力,可效果甚微,原本想一步步来,但他发现他等不了。
“清蝉。”
她后退一步,面上温和,语速缓慢,“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愧疚当初拒绝了我的……提议,觉得伤害了一个姑娘的自尊心,你过意不去。”洛烟看着他,笑得坦然,“你不必勉强和愧疚的,祁肆。其实,当初我是开玩笑的。”
男人目光如有实质,幽暗地落在她脸上。
“我早知你不会娶我。”她敛眉,字音轻柔,“那天喝多了,酒后失言,我事后也很后悔。”
祁肆呼吸微顿,听着那句‘我早知你不会娶我’,心里某处酸酸胀胀。
“不过都过去了,才交往两周就提结婚本就是我不合时宜,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好聚好……”
“开玩笑?”祁肆音质低寒,走近她,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冷然。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吗?”他还在走近,一字一句掀唇,“有喜欢的人了?”
洛烟下意识抿唇,不知怎么,心脏重重跳了下,几乎是本能地察觉到强势。
离她还有一步时,祁肆终于停下脚步,自上而下睨着她。
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微颤的睫毛、娇嫩的唇瓣,捏着衣摆的手指。
那股强势无声无息收敛,周遭空气冷凝般寂静。
洛烟还是觉得喘不了气。
男人嗓音低哑温和,“之前是我不识好歹,再给我一次机会?”
嗓音是温和的,但周围无法忽视的危险因子,叫人不敢轻举妄动。
调整一会儿呼吸,她慢慢抬眼,看进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我现在只想好好工……啊1
一阵短促的呼声,她被人抵到香樟树上,脖颈被带着薄茧的微凉指腹触碰,窜起簇簇火花。
“知道吗清蝉,你一声不吭走掉,我很生气。”拇指抚过她漂亮的锁骨,祁肆眸光晦暗,“非常生气。”
洛烟薄唇抿得紧紧,一动不敢动。
“但我有错在先,没资格生你的气。你说走就走离开一年很不负责任,当初谁也没说分手,我还是你男朋友。”祁肆目光流转到她眼尾,波澜不惊动唇,“这一点毋庸置疑,你觉得呢?”
四目相对,洛烟从他眼里看到了无言的危险,她很确定,只要她说的话不合他心意,他一定会做什么。
沉顿片刻,她把头往侧边一偏。
睨着她修长的脖颈,祁肆移开锁骨上的手,转而拉着她柔软的手心,一下下轻轻揉捏,“生气可以咬我。”
她不说话,男人继续,“不咬手?”
掰过她的脸,祁肆双手捧着,微微俯身下去。
终于触碰到魂牵梦绕的温软,他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慢慢吻着,像对待稀世珍宝。
唇上蓦地一疼,小东西咬了一口。
他并未退缩,趁机攻城略池,直到对方缴械投降。
结束时她眼尾微红,又冷又欲,让人移不开眼。
下唇染着冶丽色彩,是从他唇上沾过去的。
划去那点血迹,他沉哑的低声,“原来是要咬这里,稍稍消气了吗?”
洛烟耳根发烫,睨着他嘴角的伤,别开眼。
“没事,一时消不了气每天都可以给你咬,直到你气消为止。”
洛烟:“……”
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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