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拍了好多张月色花田的照片,徐清蝉镜头一转,对向伫立在一株玫瑰旁的男人。
身影修长笔直,清淡沉敛,镜头感很绝。
他一直在一旁默默注视她,见她的举动,薄唇轻启,“拍我?”
徐清蝉嘴角翘着,走过去给他看手机,“好看。”
简单掠过一眼,祁肆问她:“要不要帮你拍?”
她微怔,随即把手机给他,“好。”
“用我的拍。”男人没有接她的手机。
徐清蝉走向玫瑰园中央,站在开得最好那株玫瑰旁,被簇拥在花海里,视线看着男人,眸子微微弯着。
眉目清明,顾盼生姿,朦胧月色也掩不住的惊绝。
看着镜头里的人,祁肆眸光深邃。
徐清蝉动了动唇,“拍好了吗?”
“换个动作。”男人醇厚好听的声音说道。
拉住头边一枝玫瑰,她仰鼻轻轻嗅了嗅,留给祁肆一个侧脸。
过了会儿,“好了吗?”
回头的一霎那被抓拍到。
“嗯。”
徐清蝉小跑过去,他拍了三张,构图和细节呈现的很好。
小时候他拍照就很有天赋,现在也是一样的优秀。
她满意地抿唇,“你好会拍埃”
“模特好。”
他这样正面夸,徐清蝉有点腼腆,轻咳一声,“你发给我吧。”
她在玫瑰园走来走去感受夜风的温柔,怎么也转不够似的,男人在花架旁静静注视她。
能一起安静共享美景良夜,是徐清蝉觉得浪漫到极致的事。
九点半,练瑜伽的闹钟响了。
居然不知不觉待到这么晚。
她走到祁肆身边,“我得回去了。”
祁肆微顿,“回去?”
“不早了……”
“天黑开车不安全,你可以住客房。”
徐清蝉看他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喊她来景华府不止是吃晚饭散散步,原来他一开始就是打让她留宿的主意。
“可是我们……”
“佣人们不敢议论什么,我们又是正经交往,留宿客房而已,再正常不过。”
他墨瞳凝视她,波澜不惊掀唇,“还是说,你信不过我?”
“那倒没有……”
“夜间行驶太多不确定性,这个时间了,没有折腾的必要,你应该还有事要做,这点时间与其浪费在赶路上不如去做有意义的事。”
就这样,徐清蝉被他三两句话就说服留宿景华府。
进客房时她惊呆了。
东南角新安置了一个欧式书架,英文名著罗列在上,沙发区摆了瓶百合花。
鞋柜上有三排崭新的鞋,衣柜里从睡衣、居家服到可以正装出勤的套装都有,样样俱全。
除此之外还有包包、丝巾、首饰、化妆品等,全是大牌,这一屋子的东西值个小几百万。
之前还简约低奢的冷淡欧式客房,被他装点得温馨舒适。
睨着她薄唇微张的惊讶模样,男人有条不紊地道:“还缺什么可以跟我说,这边肯定没有你那边好,但至少也得住的舒心才行,什么地方不满意尽管告诉我,不要憋着。”
哪是不满意。
景华府奢华宽阔,连一个普通客房都比她景荔花园的卧室大三倍,简直是她做梦都想挣大钱拥有的豪华卧室。
现在居然真的拥有了一间。
他好舍得给女人花钱。
忽地,徐清蝉动作微顿,仰眸看他。
“你以前也是这样哄你前女友的?”
一掷千金的阔绰风格,真的很像上流阶层的情场老手。
他们才交往几天他就这么豪气,还让她住进他家里,难免不让人多想。
压根不像第一次谈恋爱的男人。
闻言,祁肆俊脸微沉,音质清淡,“没有前女友。”
“可我感觉……”
瞥见男人清冷的神色,徐清蝉适时闭嘴。
换位思考一下,一个男人用心为你准备了惊喜,你看到的时候不是欣喜感动,反而质疑他是情场老手……
这确实蛮让人生气的。
“抱歉。”她摸摸鼻子,“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没有质疑你的意思。”
可能聪明的人做什么都天赋异禀,连第一次谈恋爱也那么完美。
“觉得我好,你可以想办法补偿。”男人目光炯炯看着她,眸色深暗。
触到忽然有些灼热的视线,徐清蝉屏息。
他忽然朝她走来两步,人高马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里,觉得危险,徐清蝉下意识想后退一步已经被人揽住腰。
下一秒,清冽又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随之而来的是男人无法抗拒的吻。
从口腔、鼻息到大脑都充斥着侵略的气息,让人心惊的同时又忍不住臣服。
唇齿失了防守,他吻的很有技巧,一手箍着她腰身,一手压着她后脑,形成一个强势掠夺的姿态。
徐清蝉心惊肉跳,受不住他这种霸道,一双手抵住他胸膛想推开,结果只引得后腰的手更紧的力道。
再也扛不住,她双腿一软,一个没站稳摔向地毯。
地毯很厚,摔上去没多少痛感,男人的手垫在她脑后,没伤到。
突如其来的变故终于令男人的攻势有了停顿,睨着水光潋滟的美人,他沉沉吐了口气,将头埋在她脖颈处喘息。
徐清蝉大脑直接懵了,因为缺氧还没反应过来的心跳,在他灼热的气息喷在颈窝时直接炸开。
酥痒的电流一簇簇晕开,激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的身上很香,令人上瘾的香,肌肤也滑嫩白皙,祁肆呼吸平稳后在她锁骨上方轻吮一口。
“祁肆1
徐清蝉一声娇软的低呼,脖子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怕痒地缩起来。
男人顿住,缓缓抬起头,居高临下地看她。
肤若凝脂,面如桃花,眼尾勾着不自知的媚,那媚里还晕着水雾。
她这张脸,是必杀器。
喉结滚了滚,他起身,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徐清蝉耳廓红透了,视线没敢和他平视。
见她有点害怕,祁肆闭了闭眼,再睁眼时黑眸褪去暗色,整个人身上的危险和侵略性悄然消失。
捋了捋她鬓边头发,薄唇轻掀,“本来只想要个晚安吻的。”
也不知为何,一沾上她,就止不住想多索取一些。
他处世态度一向自制自律,性格淡泊。
认识她后,好像悄然发生了变化。
“原谅我吗?”
女人没说话,他点点头,“那就是默认了。”
“你现在应该有点害羞,那明天见。”
他的嗓音低洌磁性,很理性的声音,显然已经从刚刚的暧昧旖旎中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