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在宗政御住的小别墅找了一圈,没找到,最后离开又去程耀那边,依旧没有。
内置连公司都去了,还是没有。
京城本身就不是慕安安的地盘,她费劲找了半天,没有任何宗政御的消息。
最后慕安安都让姚集想尽各种办法找到宗政御车辆活动轨迹。
最后只找到了宗政御的车子,是消失了去郊外的路途。
慕安安坐在车内,身上的衣服始终没有换。
姚集坐在副驾汇报这些时,数次看着慕安安身上的衣服,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劝说的开口,“安安小姐,你要不要换个衣服……”
洗个澡什么的。
这样看着有些渗人。
之前就被警方给拦下来审问过,确定没问题才放人的。
慕安安没说话。
她不想换衣服。
一来是因为嫌麻烦,二来本来想哄老男人,准备靠这一身衣服卖惨。
但现在看来,某人是早知道她套路,连见都不愿意见她了,直接跑郊外去了。
是真的气的不轻。
“你是说,他的车是往这个郊外方向去的?”慕安安指着平板3d地图上的路线。
“是的。”姚集回答,“这下面是京城很有名的墓园,不知道七爷往这个方向是做什么。”
慕安安没有回答,盯着3d平面图,手指习惯性的敲着屏幕。
这是慕安安思考的惯性动作。
姚集一见这个动作,立马闪在旁边沉默着,给慕安安足够的思考时间。
……
贞山、墓园。
这里是京城最有名的墓园,安全系数极高,但墓地也是昂贵,一般京城内就算有钱,没有身份,也不可能要到这块墓地。
此时时间为早六点。
京城天蒙蒙亮,太阳高升,天气正好。
但这里却下起了蒙蒙细雨。
宗政御撑着黑伞,一身黑色正装站在两座并排墓碑前。
并排墓碑放着一男一女两张照片,墓碑上面刻着主人的生前。
这是……
宗政御父母的墓园。
他昨天晚上离开宴会便过来,在这边守了一个晚上。
在六点三分钟整时,宗政御微微将黑伞抬起来,正准备离开时,便撞见一直站在旁边的少女。
少女穿着一身黑色正装,头发盘了一个很成熟的发髻,此时抱着两大束花,安静的站着那边。
在看到宗政御回头时,她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迈开脚步朝着宗政御走来。
走到宗政御身边的识货,少女扬起脸跟宗政御对视,“来看长辈,为什么不喊我?”
她没有等宗政御回应,便抱着花走到宗政御父母面前,将两束花一一放下,随即认真鞠躬。
“你们好,我叫慕安安。”
她跟宗政御的辈分,让慕安安并不太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称呼宗政御的父母。
隔了一会儿,慕安安偷偷看了一眼宗政御,又移回墓碑前。
她说,“爸、妈1
七爷撑着伞,本来面色平静,听到慕安安这么直接喊出来,眉头也是微微皱起,眼里有些惊愕。
慕安安却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原谅我这么喊你们,可是我作为宗政御未来妻子,我必须要这样喊你们,是礼貌,也是尊重1
慕安安很认真的说着,又鞠躬。
宗政御站在一旁,便看着小女孩儿就这么在长辈面前,很坦荡也很直接的表达这些。
然而她说,“很抱歉,这么久了我才过来看你们,才让您们看到您们儿子媳妇的样子,不知道你们是否满意?”
“我这么可爱,爸妈会满意的,对吗?”慕安安歪头朝宗政御看去。
宗政御平静的看着她,没回应。
慕安安没管,继续面对宗政御父母,很郑重的说,“爸妈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跟你们说说话,同时要告诉你们一件事。”
她后退一步,伸手去勾宗政御臂弯。
七爷是拒绝的。
慕安安死死抱住七爷手臂,把人拖到父母墓碑前。
“爸妈你们放心,从此以后我会照顾好宗政御,此后余生,甘苦同在1
慕安安说这番话,脸上完全没有任何俏皮或者任何玩笑的神态,就是很认真给的一个承诺。
宗政御微微侧头,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少女亦如当初的明媚,只是眉眼之间更多了坚定与成熟。
小姑娘,是真正的长大了。
可以独当一面,可以成熟应对任何事情。
宗政御的目光越来越温柔。
可,在慕安安抬头看他时,宗政御整个脸又沉了下来,将视线移到别处。
是长大了,是能处理事了。
可还是跟以前一样,就知道对自己狠,牺牲自己,来达成目的。
宗政御脸眸光深了深,直接抽走被慕安安抱着的手臂,把伞丢给慕安安,双手插在裤口袋,直接朝楼下走去。
慕安安看着他矜冷的背影,又看着宗政御强行留给她的伞,轻笑了起来。
慕安安看着墓碑的父母,说道,“爸妈,你们看,他就是这个样子,看着很冷,跟我生气,实际上又怕我淋了。”
说着慕安安蹲了下来,帮父母擦掉上面的雨水痕迹。
“我知道,你们很早就离开,不管你们时去哪个世界,都很不放心他一个人,担心他,但你们放心,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他身边,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
慕安安从墓园下楼时,一眼就看到停在那边车子。
是宗政御的车子。
慕安安过来是让姚集送过来的,一来了,就让姚集开着滚回去。
这要是下来宗政御发现她的车,肯定早开车走了。
慕安安赶紧加快脚步上去,想要拉开副座的车门,结果副座是锁死的,根本打不开。
慕安安敲车窗,“开门。”
宗政御坐在驾驶位,车窗缓缓摇下来,那张脸冷漠的要命。
慕安安委屈口吻说,“你不让我上车,我怎么办?我是坐车过来的,这边又没车子,你让我一个人淋着雨走回去吗?”
说着嘴一瞥,这种架势,宗政御要是敢说让她自己走,慕安安直接哭给他看。
老男人就是难搞,难哄。
这还没开哄,他就已经全方位无死角的拒绝沟通。
连卖惨的机会都不给。
慕安安委屈,一手撑着伞,另一手的小手指一下一下戳着车窗,“七爷,我好饿了,之前从楼上摔下来,感觉腿也疼……”
“慕安安。”
“啊,什么?七爷,您说,我在听。”
“别卖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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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