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一阵呐喊与掌声犹如惊雷般炸响全场,无数人从观台处站起,扯着嗓子涨红了脸皮在为台上的皇甫东呐喊。早在皇甫东出手前,所有人都认为他与水长志一战绝无悬念,可当皇甫东以这样一种绝对压倒之势击败这位有着东疆第二之称的水长志时,所有人还是被这一幕给震撼惊艳。
虽知皇甫东强,却不知他这般强。
水长志愣愣地站在原地,仿若呆滞,浑然不觉皇甫东再出完那一剑后已经落下了台。至他亲口说出认输二字开始,他便无比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与皇甫东的差距。
这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在那剑威袭来之时,水长志甚至毫不怀疑,若皇甫东真要将他枭首,恐怕也绝非难事。
故而在那一剑袭来时,他已经升起了畏惧之心。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看清皇甫东是如何出剑的,就更提不上什么防御了手段了。
水长志与皇甫东一战,让水长志失了战心。但接下来的车轮战却由不得他喊停,故而在赛事裁判的安排下,项修竹作为第三个与水长志对战的对手再度上台了。
项修竹在面对水长志时,没有丝毫放松轻屑,尽管他的实力在龚秋云之上,但他在与水长志对战时依旧保持着最大的警惕与谨慎。
水长志虽败在皇甫东之手,但他有着东疆第二之名却也并非浪得虚名。尽管在皇甫东身上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挫败,但在面对项修竹时,他仍旧拿出了全力。
项修竹接连进攻被水长志躲避防御,两人在场上接连招架了数十招后,水长志终于选择了主动进攻。可由于先前对阵皇甫东时水长志已失战心,进攻的示态与杀意减弱了许多,故而此刻的他像足了一头伤了牙的猛虎。项修竹选择以身法牵制,竟与水长志玩起了消耗战。
就这样,两人一会战至台面一会站至高空,互相过了近乎百招后,待项修竹认为水长志体能与灵气都消耗的差不多时,终于再度使出了那诡异非常的“伏妖神通·封穴”,封穴一出,本就消耗过大的水长志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故而项修竹在面对身受束缚,且消耗过度的水长志时轻松取胜了。
先败皇甫东,后败项修竹。这样的接连打击,对于水长志这样的自视甚高的天骄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他披头散发地坐落在擂台台面之上,双目赤红,狰狞的青筋从额头暴起。现在他的形象再无往日的从容与潇洒,反倒是像头受伤发闷的野兽。
似是觉得水长志这副模样实在不太稳定,故而作为赛事裁判兼报幕人迟迟没有开口继续接下来的比斗。全场围观的观众也在这时陷入了一阵沉默,望着台中狼狈的水长志,所有人的心情都格外的复杂。
半响后,双目发红的水长志微闭双眼,颤声道:“接下来的两战,我认输。”
“什么?”
“这!水长志怎么会主动认输?!”
“难不成他一输皇甫东二输项修竹已经认为自己不是楚星和那散修江寒之敌了吗?怎会如此?”
“唉,先与皇甫东一战丧去战心,后而再败于项修竹则伤了他的道心。恐怕是他自己也察觉到了,自己目前状态确不适合再战。”
“什么东疆第二,不过如此!”
“呵呵,浅见之辈勿要张嘴评论是非,若非他先前败于皇甫东失了战心,又怎会败于项修竹?”
“我看浅见之辈是你才对吧。你没见项修竹那封穴神通么?一使出来就让人动弹不得,他水长志拿什么跟项修竹打?”
“白痴,你以为那封穴神通那般轻易使出么?若真可以随意使出,为何项修竹还要先对水长志进行消耗?”
当水长志宣布认输时,观台处再次响起阵阵议论之声。即有人对其感到惋惜,也有人不屑一顾。总之,今日之后,水长志这东疆第二的名号恐怕是要彻底从他身上挪走了。
水长志微眯双眼,步履蹒跚地从擂台上走了下去,朝着程金明与江寒二人所在的位置露出了一抹勉强的笑容,随后便旁若无人般回到了观台处,与自己的师弟师妹会和。
“此次战会,只怕对水兄打击很大。”
程金明看了一眼水长志消沉的背影,叹了口气道:“既然水兄都认输了,程某自认对上在座的任何一位也绝非敌手。我倒也干脆认输吧!”
说罢,程金明举了举手,宣布自己接下来对阵皇甫东、楚星、江寒、项修竹的四战认输。由于他的认输,导致前十的排名再度发生了变化,他输给了水长志一战,故而比之水长志的胜场要小上一场,最后的排名则在第六名,而水长志则以比他略胜一场的优势取得了第五的名次。
前十战唯一仅存的四人,便只剩下了星剑宗的皇甫东、日月门楚星、断空山项修竹、散修江寒。到底这剩下的最后四名参赛者谁会晋级前三,则成为了最大的悬念,至于第一,所有人都毫无争议的认为,那是属于皇甫东的。
“那叫江寒的散修到底什么来头,此人与这些前十的大派天骄几乎都没对过,这家伙倒是真的侥幸好运。”
“傻帽,此人先前力挫大派天骄车彦博,实力非常不俗。若真如你所说他是纯靠侥幸晋级的。为何程金明会自认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而认输?”
“此言有理,这江寒应当也是有几分实力的。只是不知比之项修竹与楚星又会如何。”
“依我看,他能拿个第四已然不错了。那项修竹的伏妖封穴诡异非常,楚星更是名扬东疆已久,这江寒若想赢下这两人,难!”
“依我看,他赢下项修竹可能还勉强够格,但对上楚星,我看八成是没戏。”
“放屁,我反倒认为他与楚星能一战,对上项修竹反倒没戏。依我看,能破项修竹的伏妖封穴神通,在场者恐唯有那皇甫东了。”
议论之声再度从观台四面八方传起,只不过,这一次众人谈论的对象变成了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