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郁妃便是清白的,而这幕后之人,孤定然也会问个清楚。”
燕绥的眸光冷冷的落在宫女身上。
“至于淑妃你……”
燕绥侧过身,看向淑妃,“诬陷郁妃有错,孤便罚你禁足于乾西宫,无令不得外出。”
淑妃气得眼中含泪,怒道:“陛下您这是偏心!她可是想要害你、杀你之人,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啊1
“嗯。”
燕绥将目光从淑妃身上移开,轻飘飘的道:“孤就是偏心。”
他既然已经被人说成是暴君,那么再多个昏君名头,也无所谓了。
众人哗然!
哪怕郁妃真有杀心,燕绥居然还有心包庇她!
后宫中姝色如云,郁妃究竟是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让燕绥仅听信她一人之词,罔顾他法!
淑妃挫败地跌坐在地,她还未来得及自怨自艾,在她面前不远处的宫女突然噗通倒地,惊得在其左右的太监也是一怔。
“陛下,那酒有毒1
淑妃突然笑了起来,“酒有毒1
燕绥闻声,看向站在宴台后的郁初。
郁初也有了动静。
在淑妃的笑声里,她没有辩解一句,只是抬手用金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当众喝完。
酒杯朝下,已然见底。
清白自证。
郁初又退了回去,她始终安安静静地旁观着。
淑妃在见到郁初饮下酒后,笑声戛然而止。她呆呆的望着前方,像是个脱线的布偶娃娃,脆弱得不堪一击。
李德玉上前检查,回应道:“陛下,这宫女是咬舌自尽了。”
“拖下去吧。”
燕绥摆手,让人把宫女拉下去。
这宫女想必是知道落在燕绥手上也没好果子吃,而她忠心耿耿,宁死也不会出卖燕景,最后也只是在地上留下一抹血色。
一场秋日宴,足以在后宫妃嫔们中留下惊惧。
她们当然知淑妃为何攀咬上郁初,因为嫉妒与不甘。
若是君王的宠爱与金钱权势毫不挂钩,她们也不会如此争先恐后,妄图将在深宫中虚度的年华与之等值。
郁初回到凤栖宫有一会儿,燕绥随后才跟了过来。
绿珠和红霜今日也都在秋日宴上,目睹过这场闹剧,此刻看燕绥来兴师问罪的模样,颇有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燕绥进屋后,便合上了屋门。
她们同李德玉一起,守在屋外,个个竖起了耳朵,想着自家主子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第一时间上去劝和。
“郁妃今日未有一言要与孤解释的吗?”
燕绥自是气极了的。
他全程替她出头,她连个好脸色都不曾给他,更别说好言好语的哄他一两句了。
郁初平静道:“陛下信则有,不信则无。”
郁初是个自我为中心的人,她心情好,便是要星星,要月亮,她也能哄着。若是不好,那即刻翻脸如同翻书。
本质上,她多半也是个神经玻
现下郁初忙活了多日,她可没心情哄燕绥。
他爱如何发神经都好,郁初不乐意搭理他了。
见郁初不出声,燕绥更是来气,他微微咬着牙道:“爱妃真是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