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说。”
郁初端起红木漆盘,干脆把她的脸面豁出去了,说了跟刚才一样的话,“你就在这里等着。”
燕绥温顺地颔首,顾盼生辉,“李贵人真是善解人意。”
“……”
她可不善解人意吗!
郁初简直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衫,拖着湿哒哒的衣裙,硬着头皮打开些殿门,去与站在外面的李德玉交涉。
“劳烦李公公送身干净的衣服给我和陛下,还有,那些药不够……”
“不够?”
李德玉原本还低着头,此刻吃惊得瞪圆眼睛,不由抬头向郁初看去一眼。
声音里还颤抖着,透露出明显的不可置信。
于是,李德玉仅看到这位李贵人眼角微红,眼波含春,一副怯弱又羞赧的模样。
可郁初的下一句话,更是骇人听闻!
吓得李德玉一个趔趄,差点没在原地倒了过去。
郁初站在门后,只微微侧露出些身子,低眉顺眼地拢了拢身上的外衫,温软的开口道:“陛下……”
“太凶猛了。”
李德玉:“!1
什么!
他们陛下……
无论何时,那都是高不可攀的天之骄子。
没想到……床笫之事竟是玩得如此之野!
这口味重得……李德玉都不免有些胆颤心惊。
瞧瞧李贵人这副蒲柳之姿,何等的娇弱怜人,还要被陛下如此折腾。
真真是叫人心疼极了……
李德玉在燕绥身旁伺候多年,自是知道他们陛下不是个会心疼人的主。
况且陛下禁欲了这么多年,一时不懂节制,也是情有可原的。
就是辛苦李贵人了!
李德玉顿时感到了身上的责任前所未有的沉重。
李德玉低着头,沉声道:“李贵人放心,您要的东西,奴这就去让人准备。”
临走前,李德玉还斗胆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语重心长道:“陛下他不懂事,辛苦贵人多多包涵了。”
郁初:?
??
她怎么觉得这车轱辘都要压在她的脸上,留下两道又深又重的红印了?
有李德玉这么懂事的太监伺候在燕绥身边,燕绥还能这么纯洁,这才是真的不可思议呐!
郁初站着茫然了一会儿,李德玉就再次敲响了殿门,把她要的东西交给她。
这次他们需要的东西都很齐全。
衣服、纱布、金疮药都有,不过还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道具,看得郁初眼皮一跳。
后宫太、太太会玩了!
郁初不会让自己独自承受这份尴尬。
在回去的路上,她努力地维持着脸上的面无表情,把这些东西全都摆在燕绥面前。
“这些……”
燕绥哪怕不懂,但有先前那些瓶瓶罐罐做铺垫,他也一知半解了,耳热瞬间红到脖子根。
郁初看见燕绥皱起长眉,脸色通红,气鼓鼓的低骂了一声:“李德玉这个老东西1
明明已经不行了,却是那么的懂行!
郁初的坏心情瞬间消散。
她就喜欢看他气急败坏,恼羞成怒。
郁初的指尖落在燕绥的胸膛上,勾住他的衣襟,看着他眼中的愠怒再次凝固住,巧笑嫣然道:“陛下不是让妾身帮您上药吗?既然东西都齐全了,那我们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