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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遮掩的征战(1 / 1)

被拆借用于抗战的道观,在墙体倒塌后,只留几根柱子,支撑着一个元宝形的屋顶。正是一座反扣的,巧夺天工的木帆船。

麻佐方得意说道:“等洪水上涨,就可以推此船下山,驶往泰山。”

黄河之水既将冲到,数万金军处境尴尬,进退两难。金兀术命令,数千金兵冒着大雨,再次猛攻云蒙山。密密麻麻的金兵,围攻上来。盧德亮等人,再次组队,誓死阻击。前述阻击方法,仍然很有效。风雨实在太大,山下金兵的弓箭、炮火威力大打折扣。半个时辰下来,金兵又死伤不下两三千人。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云蒙山上的百余名宋国将士,也已死伤过半。

洪水冲到山下,数万名金兵,只得逃往附近各个山头,难免有被推挤踩死,洪水冲走的不计其数。如果此时,泰安城尚未失守,在城楼上架上几门大炮,轰击附近山头,数万金兵,都将灰飞烟灭。

如果五行小八卦阵中,其它几个山头道士,坚持作法到现在;公孙胜没被骚扰,暂停过作法。那么,除了“中土”云蒙山下,其他山头附近,都将往下沉陷,金兵也多将葬身水中。但这终究是神鬼之说,如何信服?

小泰仆望见后山,十数位金兵,潜伏上来。

原来一两天前,有几百名金兵,绕道泰山,想从背后偷袭,还在坚守的泰安城。看着地图,也就那么几座山头与峡谷,可是进入泰山腹地后,被其间的沟壑山道,搞晕了头。走了好多弯路,直到傍晚时分,眼看就要爬上一座山头,泰安城就在脚下,不远的地方。

泰仆试制的,用来驱赶魔鸦的两记礼炮,震碎了泰山滚石,鬼使神差的砸向他们。攀爬在狭窄陡峭的山道上,成一字形的金兵队伍,像多骨诺米牌效应,纷纷跌入山崖。

有近百人幸存,等到天亮时分,才从谷底,偷偷攀爬上来。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分成两队。其中一人与兀术延寿交往密切,远远望见泰山顶上的公孙胜,大惊道:难怪如此蹊跷,原来有汉人在此作法术。

就领队偷偷潜伏上来,对着由天然错落的山岩弯道组成的五行八卦阵,进行破坏。被小泰仆发现,跳跃在山岩之间,奋力搏杀。公孙胜暂停作法,前来助阵,连杀十数人,幸存金兵逃跑,潜伏山下。

而兀颜延寿,好像忽得信息,重振精神,做起巫法。引出历代女真族恶魔,奔赴山东五大地下裂谷,以为堵住喷发洪水的龙头。与共工、蚩尤等先祖地神,大战起来。

完颜宗望东征齐鲁的大军,才幸免全军覆灭。主要受困于黄河决堤之水,和齐中汶水地下裂谷的山洪暴发。

盧德亮等人扳回“屋顶”,杀开血路,推船下山。乘着洪水,驶往泰山。雨中太阳,冲破乌云,一缕久违的天光,照射着东岳群山。

“救主帆船”驶过,昨晚才被金兵占领的泰安城,刚修好了一门,被突如飞来的山石砸坏的大炮,在前门城楼上,轰击木帆船。

金兵控制辽宁一带的渤海湾,已经很多年,这是一个非常理想的水军练习场所。从半原始氏族部落,直接进阶到半封建半奴隶制社会。一部分金国人,对所有扑面而来的科学技术,充满着好奇与向往,潜心偷学、刻苦钻研,短短数十年,金国的军事器械,直追大宋帝国。

尤其是水兵舰队,曾经一度赶超宋王朝,挤身世界一流水平。金兵用放火烧山,收集而来的门板等物,扎成木筏,死命追赶。泰安城又出动数只,临时搭建的船只,围攻过来。

近两年,金国军队的战斗力和军心,正处在历史最高峰。有些金兵砍倒枯木,就这样抱着木杆,顺着洪水遍野浮游,追赶着“救主帆船”。

好不容易杀到泰山脚下,只剩二三十人。又见前方洪水变小,就准备攀上泰山,以为逃脱升天。留下十几人断后。其余十几人,背着宋徽宗,往峭壁上攀爬。

眼看救皇成功,千里奔袭,逃出十万大军的重围。可缘起缘灭,因果交错,千头万绪,实难顾全。先前说起,昨天想背后偷袭泰安城,却被泰仆自制的礼炮,无意间砸落山谷,幸存的数十名金兵。看见山下情形,就偷偷潜伏。看准时机,猛然现身,居高临下,用弩箭、石块,攻打身处悬崖上的救皇小分队。

只有几人躲过这最后一劫。盧德亮忍住伤痛,只身背负宋徽宗潜逃。其余几人断后,生死,下落不明。

双手鲜血淋漓,脚下沟谷幽森,头顶阳光苍茫,眼看就要攀上泰山群山中的一座无名山峰。

被最后一颗礼炮,轰击,想破坏公孙胜阵法的几名金兵,从不远处堕落山崖。仿佛有一缕兀术金颜的冤魂,借着历代恶魔的庇佑,飘过山谷,附着下堕的金兵,飞冲过来,一刀割断,缚着皇上的绳索。

盧德亮回头伸手,一厘之差,眼睁睁地看着宋徽宗跌落山谷。心血白费,功亏一篑,大叫一声,随后跌落。

仍晚了一步,一声戾叫,两只巨鸟,只抓着盧德亮,飞冲盘旋,放落在山崖上,救回英雄一命。

无视天地,长啸而去。

金兵蜂涌而到,进山追堵,抓回摔断手脚的宋徽宗。不久之后,洪水退去,搜山数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全然不见盧德亮的踪影。

战斗结束。金兵死伤两万多人,其中洪水、地震淹没有一万多人,其余都被这一百多名临时组建的救皇队员杀死。此战,完颜宗望等将士,自觉非常丢脸,怕入史册。上报为:

靖康二年,攻下宋国京城,回国途中,顿兵清河县一带,山东告急。挑领数万金兵,东征扫荡,夹攻负隅顽抗的齐鲁宋军。不幸,黄河决堤,天崩地裂,又得瘟疫,死伤近万。

其余一万人马,则让随行官员,记添于攻打汴梁等地时的伤亡。而对于那场,局部地区特大冰雹(平均有十厘米大小),事后,绝大部分官兵,都是记忆不清,表述混乱。有可能,时空发生了一点点的小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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