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夜空下,天元是一门心思扎进了修炼之中,在不断的熔炼各种晶石后,对于这门看似无聊的手艺,他是越发的熟练。
虽说现在是孤男寡女,但月衣也只能杵着下巴,一脸愁苦的看着面前的呆子。对方这些日子除了修炼还是修炼,根本就没把她这个活人放在眼里。
然而就在月衣百无聊赖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天元,那总算是开了金口。
“给,这个送给你。”
看着对方手中纯净的火灵石,月衣先是感到一阵错愕,但随即又是心头一喜。
“这是专程给我弄的?”
“嗯。苍誊说了,这东西可以帮助你们感悟元素之力。”
话罢。见天元又抓起了一块晶石,月衣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绪。
“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吗。整天就知道折腾这些石头。”
被对方这么一说,天元不禁挠着脑袋。但张了张口,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都还没告诉我,这七年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这……”仔细回想这七年的光景,自己除了杀戮,也就只剩杀戮。就连最近三个月的时间,同样也是四处奔波,身陷于各种战斗之中。也就只有和蚩涅沂在一起的那个晚上,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坦和放松。
眼瞅了半天,也不见这呆子回话,月衣顿时有了一种心累的感觉。
“既然不想说,那就说说你和梓息,还有那蚩涅沂的事情。”
见对方气鼓鼓的看着自己,天元张了张嘴,随即回忆着说道。
“反正这七年我一直想着你,然后也是为了打听你的消息,这才遇到梓息。但她的部族遭逢大难,我这才答应了她爷爷好好照顾她。”
一听此话,月衣这愁苦的内心总算得以舒缓,但一提到叶云,她也不禁露出了感激之色。
“当初那泰森想要逼我与他成亲,多亏了梓息的爷爷,我们这才逃离了新月族。所以照顾梓息,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也会一直把她当作妹妹来看。不过我记得你之前不会说话,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之前我喉咙受到损伤,根本就无法出声。后来从铁背蜥的口中逃生,这才得以恢复。”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天元是一五一十将这些年的事情说了一遍。虽然对他的遭遇感到心疼不已,但月衣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你知不知道,我阿母是怎么死的。”
“这……”天元顿时语塞,心中不由得开始慌乱,对于这件事情,他多多少少有些印象。可阿英对自己也算有所照顾,自己要是把此事说出,那月衣肯定会因为此事生气。
“算了。这件事情,回头我还是亲自去问我姐。你当时已经坠落山崖,应该也不会知道。”
见天元目光呆滞,月衣轻轻握住了他的双手。
“从今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再让你独自受苦。曾经我也想过要去找你,但都被我阿爹给硬生拦下,因为此事还被他禁足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说到此处,月衣不禁是神色黯然,随即便不自觉的依偎在了天元怀里。
“某一天……你是不是也会离我而去。”
“我既然愿意千辛万苦的寻找你,那自然不想与你分开。”
感受到了月衣低落的情绪,天元心中也跟着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对方,也不过就是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然而对方的一双美眸,却突然紧紧盯住他的眼睛。
“那你到底是会,还是会。”
对于此事,天元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自己身负血仇,又和苍誊有三年之约。有朝一日,自己会不会真的离开月衣,然后踏上一条不归之路。
“这件事情,我无法给你任何的保证。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甚至可能会死在某处不为人知的地方。”
那纤纤玉手一把堵住天元的话语。
“那你愿不愿意……”顿了顿话音,月衣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随即改口说道:“希不希望,我一直陪在你的身旁。”见天元点了点头,她这才心安的重新依偎在了对方怀里。
“你还没说,你和那蚩涅沂到底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茬,天元不禁又陷入到了头痛之中。但他也没有隐瞒月衣的意思,将那天晚上的发生的事情都给说了一遍,就连对方身怀自己的骨肉,他也同样是如实相告。
“你……”一时之间,月衣被气得浑身哆嗦,虽然此事也不能全怪天元,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她这心中宛如刀绞,却又是有所不甘。
“你喜不喜欢那蚩涅沂,会不会娶她为妻。”
以天元这浅短的情感阅历,光是第一个问题,他就不知该如何作答。至于这第二个问题,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婚仪的概念,完全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喜欢?”
一听这话,月衣恨的咬牙切齿,都到了这会,还给自己装疯卖傻。
“就是心里有没有她,会不会想她。”
“这倒没有。只是见到她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如果思念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话,那我应该喜欢的是你。我一个人独自生活了七年,始终想再次和你相见。之所以会来中心大陆,也全是为了寻找你的踪迹。”
见这呆子的目光并未躲闪,月衣心中也不由得跟着一软。
“那你会不会娶她为妻?”
对于月衣这一系列的问题,天元实在是一阵头大,他不禁挠头问道。
“这娶她为妻又是什么意思?”
月衣不由得感到心累,这混蛋玩意到底真的傻,还是假的傻。
“你娶她为妻后,你俩会时时刻刻呆在一起……然后……然后。”月衣羞红着脸,觉得特别的别扭,反正无论自己如何解释,都不太合适。
“要是这样的话,我更想娶你为妻。”
一听这话,月衣这心是怦怦直跳。她那羞红的俏脸,看得天元是一阵痴迷,而二人之间的距离,也情不自禁的是也越靠越近。
“该死的。你要是敢辜负我,我就杀了你。”
感受到了一丝异样,月衣的眼神突然迷离,反而大胆迎了上去。
血气方刚的天元,哪受得了如此温润的小嘴。一双炙热的大手,不受控制的攻城掠地,而怀里柔弱的身躯在几番抵抗后,便开始主动沦陷。
“进……去里面。”
瘫软无力的月衣指着船舱,她那红扑扑的脸蛋简直令人是沉醉难眠。而一身白皙的肌肤和剧烈起伏的胸脯,更是在月光的映衬下,彻底释放了天元心中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