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这么想。
不过庆渊帝看了于澜手里的珠花一眼还是淡淡道:“挺好的。”
于澜笑着点头,“那奴婢就要这个。”
于澜转头看向摊位前的老板,开口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暗自打量了于澜一眼,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白衣男人。那穿着打扮,肯定是不差钱的。想到这里,那卖货帝老板不假思索的就报了价格。
“姑娘,不贵,这珠花只要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还好意思说不贵。
这是把她,或者说是把她身后的男人当冤大头了。虽然说,不是花自己的钱,可烧钱也不是这么烧的。
就她手里的珠花,不管到哪个摊位上,半两银子就能买好几朵了。
能摆在这路边卖的,都是普通百姓能买得起的,价格真不会很贵。所以这老板不只是乱喊价格,而是想宰人,这是把她们当成肥羊了,能宰一次是一次?
宴启走上前正要付钱,就被于澜给挡住了。
于看着老板笑了笑开口说道:“老板,这珠花半两银子就能买好几朵了,五两银子你卖一朵你认真的吗?”
老板一听,那伸手接钱的手就僵在了原地。就连刚才还笑着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了。
“这个……姑娘你可能不懂,这同样的珠花,也分好坏,质地的。你看我家这珠花做这工精细的,还有这材质可都是上好的。”
于澜挑眉,只是淡淡的看着那老板。说,继续说,不管说的有多好,那珠花也不可能从两三百文的东西变成五两银子,这是翻了多少倍了?
被于澜那一脸骗鬼的眼神盯着,卖首饰的老板就是想忽悠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一般来说,那些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来他们这种摊上买东西,那都是直接掏钱的。他那儿会想到,这姑娘会如此熟悉市场价格。
真是大意了。
“咳……那个我刚仔细看了一下,姑娘手里这珠花确实不是五两银子那朵,我刚记起那朵早些的时候就卖了。”
于澜翻白眼。
还看错了。
当我眼瞎吗?
不过于澜也懒得计较了,养家糊口,生活不易,而且手里这珠花她确实挺喜欢的。
于澜晃了晃手里的珠花再次问了一句,“多少钱。”
这次老板没敢在乱喊价格了,而是笑的一脸和善:“三百文。”
于澜点头。
这个价格还差不多。
老板欲哭无泪。
直接从五两银子降到三百文,那落差真是太大了。还以为今天能小赚一笔,没想到,有钱人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虽然五两银子,真不多,但是把他们当成肥羊宰就有点过分了。
想到这,宴启从怀里拿出一块碎银子,用力直接掰开,把其中一块小的递给了老板。
若是平时,宴启都不会计较价格,手里的银子直接就丢过去了,都懒得让人找钱。
不过,这老板的做法……
不过买东西,该付的钱他是一分不会少的。
老板看那徒手掰银子的画面,那是心肝颤。
惹不起,惹不起。
将珠花插在了自己一边的头发处,于澜伸手摸了摸。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爷,这样好看吗?”
庆渊帝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头上的珠花上。
真便宜。
他真不差那点钱。
“就要这个?”
于澜点头,“嗯,奴婢挺喜欢的。”
好一会庆渊帝这才憋出一句话,“你喜欢就好。”
倒是有点出息。
就是买个金镯子,貌似也比这个。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他给人姑娘买东西,还不到一两银子。
朕不要面子的吗?
看了于澜一眼,庆渊帝转头看向那卖珠花的老板。
“这里最好的首饰店在何处?”
忽然被问话,那卖首饰的老板,瞬间有就是一个激灵。
这气场,也特么吓人了。乖乖,他怎么会有这这种感觉。
心里这么想,可那卖老板却还是笑着指了路,“这位爷,往前面直走,右手边金燕阁就是。”
庆渊帝抬手示意了一下,拉着于澜就离开了。他们身后,宴启随手放下了几两碎银子,转身离开了。
显然那是人家问路给的赏钱。
看着桌上的银子,那卖珠花的老板有些惭愧。
看来,做人还真不能昧着良心。
正想道谢,就见那手握着拿长剑的少年已经离开了。
拿起银子,老板笑了笑放到了盒子里。
“这也算是一笔额外收入吧1
说起金燕阁,他一直想给自己媳妇和闺女买个金镯子,可惜手头紧。等过段时间存够钱,给她们一个惊喜。
这么一想,那卖珠花的老板又继续吆喝上了,那是干劲十足。
“卖珠花,簪子……都是新到货的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所以说,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活法,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只需要人人都能无愧于心就好了。
……
再次被他拉着手。
于澜微微低头红了脸。
金燕阁。
偷偷看了他一眼。
他是要给家里的妻妾带礼物回去吗?
于澜虽然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有些不一样,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总不能是要给自己买礼物。
“爷,你是要给家里的妻妾买礼物吗?”
妻妾?
这姑娘都在想什么?
难不成一直以来,在她眼里自己是那种妻妾成群,还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庆渊帝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于澜,“怎么会这么想?”
对上他的视线,于澜不自觉低下头。
那要她怎么想。
难不成,还要给我买?
见她低头,庆渊帝微微弯腰凑近她一些,低声道:“姑娘,你不觉得你对我的事过于关心了吗?”
于澜低头,看着自己还被他拉着的手。
“那爷呢?”
“那爷为何拉着奴婢的手。”于澜问出这话的时候,心都不自觉提起来。
她怎么就问这种话了,感觉周围气氛瞬间就凝固下来了。
庆渊帝没想到这姑娘会这么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低头,看着那被自己拉着的手。
这确实不太像他能做出来的事,可大庭广众之下,拉着她的手这是事实。
朕对这姑娘,总归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