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驰忍着一肚子火气,被小野猫蹭了又蹭,蹭了又蹭,腹中的邪火如浇了油一般越燃越旺。
这丫头傻乎乎地想要在游泳池中扑腾,别看莫安安很瘦,劲儿倒是不小。唐墨驰只能一只手打电话,空出一只手捆住莫安安。
莫安安往水里去不成,她转移了目标,开始把唐墨驰当做降温源。
天知道莫安安对他又亲又抱的是有多大的诱惑力。
阿瑟抖了一抖,唐墨驰说的找他并不是单纯地来找他,等唐墨驰来找他的时候怕是来参加他的葬礼。
唐墨驰的脾气他知道,此人心狠手辣,酷爱辣手摧花,即便是多年的好友他也毫不留情。
暗戳戳地往你家开火,把你们家打压的倾家荡产,在省城内被风吹雨打地四处飘摇,更有甚者,能让你没有经济条件吃上饭——总之就是四个字:消灭净尽。
总之唐墨驰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地主,惹了他绝对不会有好日子。
阿瑟咽了咽口水,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阿瑟才开始狂骂起来:“唐墨驰我艹你大爷的,午夜十二点来个毛线啊来。”
说什么也不能动他的美女们,唐墨驰总是很犀利地戳中她的软肋。
按着唐墨驰的脾气,如果他不在三分钟内赶到,美女他肯定是不能拥有的了,怕是今晚上唐墨驰就炮轰了他的家。
旁边的女人像是被吵醒了,眯着带着眼妆的卡姿兰眼睛:“你要出去了?”
从美女的怀中出来,阿瑟的脸色很不好看。
但谁让他是唐墨驰的专属医生,A国数一数二的退役军医呢。
说什么他这么高档次的医生居然为一个女人解春药,他的内心就用呵呵两个字来形容。
阿瑟忍痛抛下美女,一边对着唐墨驰骂骂咧咧,一边还是老老实实地上了车,刚上车,车就已经如箭脱了弦一般地飞了出去。
火速来到现场,唐墨驰的怀中躺着一个女人,他正想要走近看看女人的长相,唐墨驰一个冷眼打了过去,阿瑟不敢再上前半步。
唐墨驰随时随地散发的高冷气息,总是一股生人勿近的意思。
阿瑟衣服的纽扣没有扣上,露出精致而雪白的锁骨。
唐墨驰嫌弃:“你不能穿好了衣服再来?”
怀里的小家伙见人的身体就要凑上去,还好在莫安安身边的是他。
他要严查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给莫安安的下了药。
阿瑟恼羞成怒,整理下本就不整齐的衣服:“对我还不放心?兄弟妻不可欺。”
唐墨驰不敢把莫安安交给这个阅女无数的男人。
阿瑟的脸如同便秘了一样梗塞。
“你先把她放躺下啊!不然我怎么给她挂吊瓶。”
唐墨驰狐疑地看了阿瑟一眼。
莫安安如同八爪鱼一样缠着唐墨驰久久不松。
耳后莫安安的声音低缓却有力。
“墨驰……对不起。”
小妮子的眼睛紧闭着,看着应该很是痛苦。
唐墨驰眉心一动。
墨驰?
A国的天下,墨驰这两个字只有一个人会喊,那就是三年前背叛过他的莫纤纤。
“莫纤纤?”他疑问。
室内的空气火热中带着些许的冰凉。
怀中的莫安安这一刻仿佛恢复了理智,快到唐墨驰怀疑,刚刚的莫安安中药都是装的。
小家伙的眼睛黑的出奇,如两颗宝石镶嵌在了玉翎上一般,从大灯上照射下来的光经过眼球反射,唐墨驰觉得刺眼。
莫安安直溜溜地盯着他。
她的眼睛清澈透明,远远的就能看见他的倒影。
莫安安的眼中出现了本该没有的苦恼,那是以前的作天作地的莫安安没有的,从面部神情来看,他甚至怀疑莫安安换了一个人。
“墨驰,我离开你也是身不由己,他给你植入芯片。他们对我说如果不窃密离开你,你就会自身爆炸。”
唐墨驰刚刚温柔的脸色蓦然变得狰狞恐怖。
芯片?
他眼神中闪过失落,他从未被植入过芯片,自然也不信莫纤纤的狡辩。
拳头紧握,啪地一下子打到了莫安安身边的墙上。
莫安安果然就是莫纤纤。
她这到底是装了多久,演技究竟是多高才能瞒天过海,骗过了他。
他想起昨日在秦女士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莫安安不会是莫纤纤,他努力地相信莫安安,结果就是到头来他才是小丑,自取其辱罢了。
“病好了?病好了就睡吧。”
唐墨驰低头看着莫安安无辜的模样,讽刺地笑。
他不想听任何狡辩,背叛了就是背叛了,有什么身不由己,又有什么千万个高大上的理由。
他刚要走,一只纤细的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他回头就对上了莫安安漆黑的狐狸眸,亮晶晶的,与莫安安正常的时候无二。
哪里还有被“下药”时的迷糊。
演技太过高超,不愧是安排在他的身边的细作。
精湛到毫无差错的演技骗过了所有人,骗过了他。
莫安安扯住唐墨驰的肩膀,小嘴儿嘟起来直勾唐墨驰的心魂:“墨驰,能不能听我解释完。”
“不想听你的解释,你又有什么资格解释,你刚刚进了游泳池,再去冲了热水澡就睡吧。”
唐墨驰的眼神褪去欲望的眼神,泛起刺骨的冰寒。
莫安安低头不敢言语,眼角的泪花已经泛起。
唐墨驰看都没有看一眼,麻木不仁的心苦涩地泛起波澜。
阿瑟站在一边看懵了,气的把在半分钟之内准备好的药箱给砸了,碎了一地。
敢情这是两口子来整他玩呢?!
这莫安安就是装病!莫纤纤他是见过的,好哥们的女人,人称一声大嫂。
但是这个女人虽然漂亮,却蛇蝎心肠,坏的很,据说把驰爷伤的体无完肤。
“唐墨驰,我记住你了,下次别想找我看病,你就当我死了。”
唐墨驰手中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阴阴地露出白牙:“现在就如你所愿。”
刀口闪烁着丝丝寒光。
阿瑟吓得双腿发软。
阿瑟连忙捂住唐墨驰的刀口,谄笑道:“我错了我错了,驰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别动不动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阿瑟看到了刀口吓得魂都没了。
要不是他曾经是一个军医,整天忙着救死扶伤,都没时间学些真本领,他在唐墨驰的面前就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儿,不然他才不会怕唐墨驰。
唐墨驰把刀收了起来,一个冷眼打到了地上去:“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我可以收留你一个晚上,隔壁客房呆着。”
阿瑟在唐墨驰的冷冰冰的视线下默默地收起了工具。
唐墨驰深深地看了一眼莫安安,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隔多年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却不能拥她入怀。
他爱她的深,爱远远多于恨,他并不想要伤害她,如果听着她无力的措辞,虚伪的面孔,自己会被逼疯。
他想象过很多次她的措辞,没想到是这么的苍白无力,让他恨不得把莫安安就地撕碎。
唐墨驰自嘲一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思绪很乱,乱到他现在想去找到莫安安,想问她清楚。
他穿好了浴袍正要下床,寻回隔壁的莫安安。
但转念又告诉自己,背叛就是背叛,没有太多的理由,他宁愿不要自己的命,也不想要莫安安的背叛。
洗完澡正准备入睡,客厅里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唐墨驰深呼吸一口气,气急败坏地摔了一个玻璃杯。
朝着楼下狂暴喊道:“吵什么?”
阿瑟吸溜了一下鼻涕,可怜道:“驰,快来管管你家女人行吗?大晚上的轻薄我。”
唐墨驰冷眉从未皱的那么紧过,莫安安扒拉着阿瑟的手臂不松,一脸小猫咪的蠢萌样。
唐墨驰狐疑,又开始装?还是精神分裂?
唐墨驰怒火攻心,一个飞腿狠狠地踢向阿瑟,阿瑟来不及躲闪,整具身子硬生生地撞在客厅的墙壁上。
砰地一声巨响。
整间豪华包间似乎都在颤抖。
阿瑟捂着胸口,以为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倾倒了下来,喉咙里哽着的浓浓的血腥味让他知道唐墨驰的腿有多有力。
他觉得身的骨头都四分五裂,而他马上就要命归西天了。
“你TM的唐墨驰个狗贼!不是我轻薄她,是她轻薄我!”
阿瑟不干了!
遇上唐墨驰这个老板就是他三生三世遭的灾。
他今晚上能爬出去就不错了。
唐墨驰一把扯过了莫安安,以保护地姿态维护在莫安安的周围,瞬间唐墨驰从阿瑟的怀里搂过莫安安,阿瑟连莫安安的一根头发丝也看不见。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活腻歪了。她缠着你你不会避开吗?而且你的人品真的不值得信赖,阅女无数,花心的很,莫安安在你的手里不受轻薄才怪。”
阿瑟的心瞬间天寒地冻一般,吐出一口老血,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唐墨驰为了女人居然打残多年兄弟,就他妈的变态!
阿瑟捂着肋骨,疼得发慌,如果没感觉错应该是断掉了两根,然后将他放在担架上,被唐墨驰打电话喊叫过来的一群医护人员给拖了出去。
“嗷!唐墨驰你个狗贼,狗贼!唐墨驰,我跟你恩断义绝!”
一边叫一边怒骂。
小风则是投递给阿瑟一个同情的眼神,莫安安招惹谁偏偏招惹了你,只能算你倒霉了。
还好医院就在楼下,阿瑟很快被送去了急诊室就医。
“干嘛要抢走我的冰块,坏蛋!”
莫安安娇气的声音传送耳边,苏媚的声音甜到入骨,迷人的力度怕是连钢铁战士都支撑不住。
唐墨驰忍不住青筋暴起,直接公主抱起莫安安,进了卧室。
撩人的小野猫!
唐墨驰虎躯紧绷,额头上密密麻麻的虚汗遍布,他隐忍了厉害,也懒得想什么对与错。
褪去她的衣裳,唐墨驰双眸逐渐变红,感受到的视觉冲击后身体如烈火一般焚烧。
月亮如勾,一室暧昧,唐墨驰把所有的思念都暴发在这场战役里。
早上的时候,唐墨驰最先从床榻上醒来,小野猫正在熟睡,漆黑的床单上莫安安洁净的小脸格外生动明媚。
洁白中透着红润,小嘴唇如裹上了一层胶,似乎泛着丝丝涟漪。
“唐墨驰!”莫安安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对唐墨驰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