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本来对我们家就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叶子的爷爷连忙点头答应。
反正在我这,我和叶子家的那点恩怨也就到那了,至于之后他们还有没有小心思,那是之后的,非要报仇我也不担心什么,到时候再说。
“对了,你们这个茅苑,是茅山道士后人?直系的?”我想起了之前叶子说的,就很好奇。
“对,我们是三茅真君茅固的后人。”叶子的父亲告诉我们。
“茅山不是川渝的吧?”我有点奇怪。
“当初出了一些事,这一脉便迁出了,于是我们为了躲避危机就居住到了这里,已经几百年了。”叶子的爷爷解释了一下。
“哦……那你们其实应该叫茅家,不能算茅苑。”我意识到。
“就那么几个人,还避世不出,称不上家,就是一个小苑。”茅家老爷子感慨。
“我看叶子还有三爷爷,人数应该不算少吧?”听了茅老爷子的话我感觉有点不解。
“到我这一脉的时候就只剩下我了,剩下的几脉已经没了血缘关系。”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了,要这么说的确合理了,就很让人唏嘘不已。
“那这里的阵法,还有叶子用的符箓,都是以前传下来的?”
“阵法?你怎么知道?”叶子的父亲沉声问道,语气很是凝重。
我尴尬一笑,看来阵法这东西属于高度机密,他们根本不想让外人知道,只不过被我轻易发现。
“爸,我不是说了吗?我兄弟阿月实力很强,他也懂一些阵法,自然看得出来。”叶子连忙出来为我解释。
茅家老爷子和叶子的父亲相视一眼,其实能看出两人还是有些不相信的,但我刚才动手时候的实力又不像假的。
“小友是世家之人?”茅老爷子低声问道,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紧张的情绪,似乎他很畏惧世家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也没打算瞒着,于是冷笑一声:“不是,但世家应该更怕我,因为我中立于两边,谁惹我干谁。”
这回换成他们爷孙三人面面相觑了,因为我的话实在太嚣张了,干隐世家族这种事,在许多人的认知中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叶子很清楚我绝对没开玩笑,于是压低了声音反问他的父亲和爷爷:“我昨晚上不是说过了吗?阿月可能是最年轻的命境之上强者。”
“这我记得。”茅老爷子点头:“只是觉得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命境我也见过,那都是些强到根本没边的人物,这小友太年轻了,总是让人不自觉不敢相信。”
“不是有个和我年龄相仿的护国女战神吗?也不算太离谱吧?”我纳闷。
“确实有一位,但也仅此一位,而且行踪不明,消失很久了。”叶子的父亲站了出来,听叶子告诉过我,他父亲曾经在战区待过,现在就是个生意人,但在战区还有些人脉关系网,所以对战区一些事都还了如指掌。
叶子这个名字其实只是个昵称,他名字叫茅也,当时上网的时候就随口起了个“葉”字作为网名,然后时间久了我们就口头上称呼他是叶子了。
他父亲叫茅鸿思,在川渝本地算是比较出名了,这边的建材生意和水果生意有不少都是他家的,所以叶子在一定意义上算是个富二代,只不过没那么富就是了。
茅鸿思年轻时候从过军,在军部和战区都立过战功,后面因伤退伍,国家为了感谢他付出的贡献,对茅家的生意算是有很多的政策优待。
这都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国家会对战士们的家里有一定的扶持和帮助。
不过这样的话,茅老爷子就不解了:“小友不是世家之人,却拥有这种实力?总不可能是天分觉醒吧?”
这回叶子和他父亲茅鸿思都看了过来,显然两人也很好奇这一点。
叶子虽然知道我厉害,可并不知道我的力量从何而来,老那边我也没有解释,只是告诉他在我离开的这些年里经历了许多。
对于叶子这边,我同样没打算解释,只是告诉他们这是机缘巧合。
“总之我的事情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茅老爷子叫我过来有何指教。”我笑眯眯看向叶子的爷爷。
不出意外,让我来做客的事发起人就是茅老爷子。
老爷子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指教算不上,我只是听到小也对小友评价很高,于是想到与小友交个朋友,顺便解除一下误会。”
“那还试探我。”我翻了个白眼。
“真不是试探……”茅鸿思尴尬不已:“我们也没想到会突然打起来,突然发生以后才想看看后续会怎么样……”
“哦……临时起意。”我恍然大悟,这个解释倒还算合理,勉强接受:“不过最好没后续了,不然我真要血流成河。”
茅鸿思干笑两声:“叶子你的兄弟杀心有点重……”
“唉……这事老那边已经提醒过我了,怪我,没叮嘱好你们。”叶子有些自责。
我倒是不以为意:“很正常,有些事只有吃过一次亏才知道后悔,杀心不重,很可能自己就是那个炮灰。”
“小友说得是。”茅老爷子很认同我的话:“隐世里那些灭门惨案就是警钟,不能太幼稚了,那帮人是真的无法无天,杀人不眨眼。”
“老爷子好像对隐世很了解?”我有些好奇。
“年轻时候打过交道,那时候的隐世比现在猖狂许多,这些年国家热武器和科技镇压下,隐世那些资历普通的小家族才没敢乱跳,如果不是上面的武力压制,大概俗世早就成了他们的奴役。”老爷子很是感慨。
“这么夸张?”我惊讶。
不过想想也是,两边的“普通”人下限差距太大,那样受到影响最大的就是最底层的人,底层人才是每个时代最苦的。
“对了,小友对我家的阵法和符箓了解有多少?”茅老爷子忽然问我:“哪怕是隐世,对这些东西了解的人都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