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叶子满脸的不信:“可是我听说阵法这东西如果一窍不通又找不到阵眼的话,根本破不掉。”
“有吗?”我回想了一下,完全没有听说过这种事,也可能是因为时代不同的缘故。
旧世时期使用阵法遇到的好像净是些魔神之类的怪物级别对手,恐怕是真正的以力破万钧,阵法这玩意再强也会被靠着蛮力撕了。
但这个时代的人类在修行上似乎力量存在着上限,这种以力破万钧的情况几乎就不存在,所以这种误解才会出现?
我笑了笑:“那试试?我就砍一剑。”
叶子顿时就怂了,连忙摆手让我淡定:“别别别,阿月你别乱来,这要是真破了问题更大了。”
“哦?为什么?破了重绘不就完了。”我来了兴趣。
叶子听到我这么说,只是默默叹了口气:“真不知道阿月你是怎么到的命境……这些东西放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了吧?”
“咳……”我尴尬地咳嗽一声:“我只是比命境强,实际上跟你们根本不是一个体系的,哪里会懂你们这一套嘛。”
“哦!说起来老也是这么说的。”叶子恍然大悟,于是耐心跟我解释了一番。
我听完后多少有点明白了大致情况,总体来说这个时代还存世的阵法常见的只有两种,一种是从古代传承下来的,就比如叶子家的这种防护大阵。
这种阵法就属于是刻在了石板上的那种,使用次数有限,但威力相比较会强许多。
还有一种就是专门的玄师绘制的,玩玄术的人才非常稀少,所以能绘制阵法的在哪都很吃香,不过大部分玩玄术的都不会绘阵法,最多就是画符箓之类的。
能绘制阵法的都是级别天赋还有造诣都很高的玄师,然后这部分人所绘制的阵法通常是从一些遗迹中或者是古董的古籍中所找到的,然后经过研究后才可能被绘制成功。
对此我倒是能理解,因为阵法那玩意并不是真的照猫画虎画一个大概就行,就算放在旧世,很多人都不知道阵法上那些画痕的深度都会影响。
所以说这个时代大概率也是一样的,恐怕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个时代懂阵法的人很少的缘故。
“哦……也就是说,现在根本没有能自创阵法的人?”我突然发觉到这一点。
叶子当时就愣住了:“自创阵法?怎么可能嘛……自创那些符箓上的微小阵法倒是有,像我家这种防护大阵根本就不存在。”
我多少琢磨了一下,按我的理解,阵法的本质其实就和文字传达讯息一样,只不过绘制阵法所用的文字就是所谓的“神之文字”。
换言之就是存在设计图上用的那种文字,这种文字似乎相当于直接操作世界底层的某种“代码”,所以阵法本质也就是输入“代码”。
我虽然没有真正去自己创造过阵法,但知道这个原理的前提下想造自己的阵法出来,真的不算很难。
而且我照猫画虎做的冰封世界之阵和摩珂钵特摩地狱就能证明阵法并没有那么固定,其中每一段讯息都代表着一些内容。
只不过这些放到现在的人眼中,几乎不可能理解,因为语言系统都不一样,也难怪叶子会这么想,这个时代的绝大部分人恐怕也都是这么理所当然认为的。
不过叶子也提醒了我:“阿月你要真懂阵法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
“哦?这是为何?”我很是纳闷。
“因为很多组织都会抢夺懂阵法的人才,因为有些未开发的遗迹内就有很多保护宝物的阵法,有这种人才的话,就能事半功倍。”叶子解释道:“如果是被国家收编了还好,你要被那些邪恶组织盯上可就麻烦了,他们说不定会抓你的家人威胁你,逼你就范。”
我翻了个白眼:“我本来就没想告诉谁,毕竟我又没闲的蛋疼,再说谁敢招惹我,大不了全宰了,这年头想安分生存,恐怕只能把潜在威胁全部消灭。”
这些事是龙姨告诉我的,对于修行的人都有许多限制,比如在俗世动手的规矩,一般我惹了一些势力的人后,对方会仗着家世背景各种疯狂报复,想要安分守己根本不可能,除非直接斩草除根。
至于你想着不去惹事生非也不可能,一旦在俗世生意做大一点,那帮人就会找上门想要敲诈吞并你,所以她从一开始就让我别抱有幻想,如果有人想欺负我,根本不需要客气。
因为那帮人你越是客气,他们越觉得你好欺负,就越是得寸进尺,通常靠关系的息事宁人也根本就不存在,因为大部分人都会仗着武力去抢夺资源。
这种细节上的问题哪怕交给上面也只会踢皮球,因为解决起来很麻烦,切大部分时候都很难留下证据。
“小畜生你终于现身了!”
就在我们跟叶子刚进入这庄园后没多久,就看到有个面目狰狞的大妈张牙舞爪朝我扑过来,一副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的赶脚。
这种情况下我当然不会留一丁点情面,就准备一脚踹开,只是有人比我还快,也就是无音。
“滚——”
无音抬手就是一耳光,那疯婆子打着旋飞了出去。
无音面无表情啐了一口:“什么疯子?还敢欺负我男人。”
叶子都懵了,因为刚才无音出手速度非常快,就连我都差点没捕捉到。
“这疯婆子是谁?我招她惹她了?”我皱了皱眉,本来想发作脾气来着,但还是暂时压了回去。
叶子很尴尬,连忙叫人把那疯婆子给控制住了:“那个……昨天那俩,一个是她老公,一个是她儿子。”
我顿时恍然大悟,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讥笑:“合着是一家人啊?怪不得上来就对我有这么大敌意。”
叶子听到我的嘲讽,更尴尬了:“她就是丧夫丧子一时间没能接受,阿月你手下留情。”
“哦……”
见我的反应,叶子露出一抹喜色,以为我答应了,哪知道我下一句就是反问:“所以跟我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