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琪?”
没错,此时在包间里除了希夜,还有章琪也在其中。
章琪就默默地坐在角落,从她还有些病态的面容来看,此时她并没有完全恢复力量。
不过她的虚像并没有之前那么模糊,可见她的状态也确实好了很多,对此我放心了不少。
“是我喊过来的。”
希夜告诉我们,他在来白帝楼的路上,刚好遇到了在白帝城内的章琪,就把章琪叫了过来。
我们聚餐时候章琪并没有出现,因为她当时并没有恢复,更何况章琪并不需要进食。
我其实也好奇,章琪是怎么把她是虚像这件事瞒了那么多年,而且还瞒过了所有人。
三人坐下,希夜小声跟白冰蓝说可以上菜了。
白冰蓝点了点头,开始让外面的人上菜。
因为现在的食物来源都是鲲鹏大陆,所以在这期间的销售额,很大一部分都得分成给希夜他们几个守域人。
我心想这怕不是就是所谓的缴税……
几人说笑着,一边吃菜,一边谈论着我消失这几年的状况。
因为前面几次都没机会坐下来闲谈,希夜比起龙帝要稍微儒雅那么几分,当然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
我回去的时间对我而言只有十几天这事,对他们来说都是知道的,只有章琪不知道。
所以此时我们闲聊中,章琪得知这件事以后她也在郁闷。
要知道章琪在岩浆底下睡了那么久,谁知道对我而言就是玩了几天。
希夜问起未来的时代,问那是个什么样的时代。
我只能回答是一个不再依赖魂力的时代,结果这个说法引得她们几人都很是惊讶。
似乎在现在的他们眼中,魂力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甚至还有一些赞同。
即便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我,也隐隐约约之间觉得魂力并不是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我想了想,开口解释:“那个时代是依赖智慧的时代,人靠着智慧制造各种精细化的工具,然后利用这些工具去创造更强的工具。
这么说你们可能不理解,那个时代的人,是以弱者的力量创造出了单一方面更强的工具。
然后利用这些工具组合起来,去创造最强的工具,以此来实现不可能实现的事,我们称之为科技。”
“科技……”
他们陷入了沉思,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完全不理解我的意思,只是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
我拿了他们喝过的那个饮料举例子,结果希夜告诉我他偷偷藏了一罐。
这家伙从身上摸了出来,让我脸一黑。
好家伙,这家伙还随身携带?
干咳一声,我接过那易拉罐,这是一罐葡萄汽水。
我指着罐体上盖:“就像是你们所理解的,这种罐子想要制作并不难,但是想要做到这么精细,还要在里面装上饮料,就困难了对吧?”
希夜和章琪默默点头,他们都拥有不同方向特化的力量,在魂铸方面虽然不如龙帝,但他们也都会一些。
“如果熔炼金属的话,势必会污染罐子里面,也就没办法喝了,所以上盖以我来做的话,只能靠魂铸。”
希夜很直接,说出了这个想法。
这个想法和我是一样的,这个时代能想到的方法,就只有这些。
但即使是污染其中承载的液体,其实也很难做到。
因为这易拉罐的金属瓶体很薄,强度却很高。
我把这个想法说出以后,希夜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确实没有注意到这点。
章琪表示如果用她火焰的热度,倒是可以熔炼一些特殊的金属实现。
关于这点,我是赞同的,但……
“这些罐子在未来的世界成本低到几乎没有,人人都可以随时买到。”我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结果所有人瞪大了眼睛:“这种东西居然……”
叹了口气:“这就是人类千年,万年,十万年,百万年,不断传承的智慧。
这是一种合金,是这时代的提冶技术达不到的,而且罐体也不是烧成的,而是以制造的机械工具压进去。”
他们几人不敢相信,但被我亲口说出来又不能不相信。
“在我看来魂铸可以说,是一种将脑中的设计图具现化到现实中的力量,跳过了在现实中制造这些物体的过程。”
有些东西即使知道怎么实现,在现实中依然无法进行,而这种时候,魂铸可以说是个好办法。
因此我并不觉得魂力的使用应该从世界上消失,可现实就是,在那个时代的人类不再依赖魂力,而是完全在依赖着智慧。
“可是先生,如果真是你想的那样,那我觉得那个时代并非没有依赖魂力。”
轩辕雨烟的一句话让我来了兴趣,我好奇问她有什么想法。
“你想啊先生,魂铸和你们依靠智慧的过程,本质上是一样的啊,都需要知道怎么实现碍…”
她的意思我大概明白,是指的两者其实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也许正像轩辕雨烟所说,魂力在未来的时代并没有消失,而是转化成了另一种力量,比如成为了智慧的一部分。
又或者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魂力和智慧会同时存在,就是不知道那一天是多少年以后了,而那时候还会有我的存在吗?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希夜喝了口酒,苦笑一声:“那种世界感觉很有意思啊,可惜我活不到那个时候。”
这确实是很现实的问题,就算希夜是半神体,想要活到那个时代也是不可能的。
拥有同样难题的,还有我身边的轩辕雨烟。
所以希夜这句话说出后,旁边的轩辕雨烟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她想到了自己的处境,虽然轩辕雨烟自己说了要跟世界挑战的话,一定要见到我,可现实上却是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我伸出手,搭在了她的手上,用这个动作给她信心。
也许是盲目的,但我确实却有那么些许的期待。
小灯叶全程沉默着,一句话也没说。
我看向她,发现她居然也在看着我,眼中的色彩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