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就是这女人,撕下了伪装后的样子吧。
因为不死性的存在,所以她需要戴着一张面具,冷眼面对世人。
但是真实的她,是什么样子,此刻正在我们面前显现。
也许有人会觉得,见证无数次生死离别后,感情会被淡忘。
但究竟是什么样的,我想也许我更清楚。
因为最初来到这个时代时,我没有记忆。
没有记忆下的我,感情感觉就像是被限制了一样。
但是这女人却是带着,过去近乎永恒时间内的记忆行于世间。
这样的她,又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呢?
此刻的我,在心中痛骂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想到这点。
紧抱着她,两人的姿势,不堪入目。
旁观的轻语,已经没眼看我们了。
两人,就差当着轻语的面现场直播了。
虽然这轻语,已经见到现场直播两回了。
再来一次还不带上她的话,估计她的心态都要崩了。
但是我心中清楚,这女人,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她只是,来让我明白,她此刻的心意。
也是为了告诉我,她的决心。
两人的归属的时代,也许不同。
但是现在的她,有决心跨越这个槛。
以上的,是这女人的打算。
但是我呢?
那我的打算呢?
我对于她的决心,当然会很感动。
但是让我像个没事人一样,任由她去挑战时间?
我忍心吗?
我在心中反问自己,强颜欢笑的她,我真的能忍心看着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所以即使她今天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但我有……
即使我知道,现在的我,作为一个男人,已经渣到了极点。
但是我依然选择渣下去,因为我清楚明白有些代价,在到达幸福的路上,是必须付出的。
这一次,主动吻住她的人,是我了。
她根本没料到,我竟反倒主动了起来。
可能以前的我,让她觉得我会更加理智一些。
虽然这几年里面,不再理智的人,变成了她。
因为对她而言,是五年。
对我而言,却只有十几天。
但我不是没感情的生物,即使对我而言只有十几天。
但只要我换位思考,我依然能够感受到五年时间,给她所带来的心中苦涩。
曾经一直试图在逃走的人,是我。
但这一次,试图逃走的人,竟成了她。
明明来展露决心的人,是她才对。
可没想到,此时竟然反了过来。
因为过于主动了,加上轻语在旁边看着。
此时这女人脸上,居然起了羞意。
我见到她这样子,意识到平时的她,果然是在故作镇定。
因为两边的转化,过于突然。
这回没了力气的人,成了她。
她任由我吻着,同时也深情回应着我。
因为太过陶醉其中,以至于我们都忽略了外界。
等到回过神以后,已经是事后。
该办的事儿,一件都没落下。
顿时我的羞耻感,又冲上头来。
望着这女人脖子上留下的吻痕,我陷入了沉思。
“这个……不会消不掉吧?”
因为有过前车之鉴,所以我不大确定,问了一句。
结果这女人反倒是,开口反问了我一句:“消不掉的话,不是更好吗?正好向别人宣誓,我是你永远的女人……”
她的双臂圈住了我的脖子,身上的被子滑落,曼妙的身体展现在我的面前,姿势十分妩媚。
吞咽了一口唾沫,强压下再次丧失一次理智的冲动。
毕竟已经是事后了,肯定没刚开始那么,难以控制自己的心情。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贤者时间。
虽然在这女人身上,可能并不管用。
因为她实在太……令人把持不祝
我在小语秋和浮一白身上留下的吻痕,是一种类似于刻印一样的东西。
虽说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
这种刻印,会在时间层面,对她们产生某种影响。
只是,这女人拥有最强的概念不死性。
这刻印,究竟能否产生作用,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感受着从她皮肤上传来的体温,一切都在告诉我,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我们就在刚才,真的走出了那一步。
真走出了这一步之后,我有那么一种奇特的感想。
这一步,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她,可能来得都太晚了。
可就在这时候,我意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下意识转头,猛地看向了躲在床边墙角的轻语。
此时的轻语泣不成声,抱着双膝在画着圈圈,诅咒着我和这女人。
我甚至都觉得,她此时的身影,有些淡了。
轻语的身形如果变淡,就意味着维持着她在这个世界留存的执念快没了。
而此时她依靠留存于世间的执念,怎么想都是我。
我顿时头皮发麻,我的天,这是什么羞耻操作?
真就当着二号老婆现场直播?
可转念一想,好像凌月最早接受的,是这女人才对。
轻语应该是三号啊!
这女人也想起了,在旁边默默“观赏”了这边我和她社死全过程的轻语。
她的脸,也是唰地红了起来。
一开始,她只是故意那么做,想让轻语害羞。
结果没想到,我反过来,真把这事给办了。
所以此时这女人,也不知所措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轻语,最后竟然不知道,她是脑抽了还是啥的:“轻语,要不然,换你和他再来……”
轻语一听这话,抬头看过来,小小的眼睛中,充斥着大大的迷惑。
她的泪,也止住了。
但不知为何,此时的气氛,异常的诡异。
轻语被这女人的迷惑发言,也整得一时间不会说话了。
我被这俩人夹在中间,怎么办都不是……
总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天,产生了动遥
这女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这发言好像有点过于离谱,下意识感觉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她不可能收回来埃
她偷偷看了看我,又偷偷看了看轻语。
神色,像一副做错了事的小女孩一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一面。
轻语沉默了许久,竟然开口说了惊掉了我下巴的话。
“我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