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是真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龙帝告诉我,当年五行大域的守域人,共同镇守封印了那位魔神。
星空之下,利用二十八星宿之力,四灵域分别守卫边土,黄龙域镇守中央。
苍龙连蜷於左。
白虎猛据於右。
朱雀奋翼於前。
灵龟圈脊於後。
黄龙轩辕於中,则是轩辕一星。
五行大阵,相辅相成,将魔神镇压于地下。
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黄龙域内的中央黄龙之阵原来在其他大域内也存在。
比如苍龙域内所存在的阵法,叫做东方苍龙之阵。
而那些阵法的绘制年代,也远比我想象的久远。
用途,也并非我想象的用以防卫。
其真正的用途,是为了镇压五行大域下面的魔神。
“等等,黄龙轩辕於中?难道和轩辕雨烟你,有什么关系?”
我忽然意识到了一点什么。
“哦?兄弟你不知道吗?我侄女浮一白,本姓轩辕。”龙帝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一愣,本姓轩辕?
“先生,我之前同你讲的故事。其实我的出身,就是黄龙域被消灭前的一个小村子。”轩辕雨烟叹了口气。
原来这黄龙域被消灭后,很多人漂流在外。
最早的五帝之一,轩辕黄帝,就是黄龙域的第一任守域人。
也就是说,轩辕雨烟和浮一白,其实是轩辕黄帝的后人。
这可真是让我惊喜,这是我距离神话最近的一次。
“所以说,那魔神其实也是一大隐患?”
龙帝老实地点了点头:“我想黄龙域被消灭,与魔神是脱不开干系的。”
魔神的封印,一共分为五个。
五行大域内的五个阵法,为镇压魔神的关键。
在大域内生活的人,会间接提供愿力给那五个大阵,愿力的源头就是魂力。
而因为愿力的不断补充,五行大阵会一直发挥作用。
但是黄龙域如今被消灭,只剩下了都城。
都城内的中央黄龙之阵虽然还在发挥作用,但是黄龙域都城所生活的人口实在太少,能够提供给中央黄龙之阵的愿力则是更少。
所以魔神的封印松动,是早晚的事。
而现在,很可能剩下的四灵域也会被盯上。
因为最大的黄龙域都被消灭了,剩下的四个,也是早晚的事情。
听到这里,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侄女将黄龙玉交给我,岂不是很不妙?”
龙帝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侄女是怎么想的,但是她肯交给你,肯定是有什么用意,你安心收着吧。”
龙帝还给我强调了一下,黄龙玉是无法单独被炼化的。
我则表示知道这件事,本来还想问他能不能把苍龙域内的青龙玉借我使一使。
龙帝哈哈大笑起来:“你若真能将那黄龙玉炼化,借你又何妨。只是在我看来,你的老婆可能对黄龙玉的适应性要比你更好。”
我听到他的话,也是一愣:“我的老婆?哪一个老婆?”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转念就感觉到好像哪不对。
回头,就看到了凌月那核善的眼神。
“哦?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人在意的事情?原来你不止一个老婆埃”
凌月说这话时,感觉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我此时只感觉到自己危。
“亲爱的,口误,口误……就是这混蛋回回把轻语带上,让我下意识没搞明白指的谁。”
我连连解释道。
“解释就是掩饰。”凌月白了我一眼。
轻语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居然来了一句:“啊?你们要带上我?”
“我特么……”
我现在是有苦说不出,百口难辩。
吃瓜群众的龙帝和轩辕雨烟,投来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我是真的欲哭无泪:“我是真的,什么都还没做啊1
“还没?”
凌月为何如此敏锐,回回都能抓到重点?
“咳咳,兄弟,我说的是你这位大老婆。她的魂象,我如果没看错的话,是少见的空间属性吧?”
我一怔,和凌月对视了一眼。
“是这样没错,我的空间属性魂象,和土象魂象相性很高吗?”
凌月问了这个问题,但是回答凌月这个问题的人却是轩辕雨烟。
“天地四方曰宇,往来古今曰宙,空间和时间这两种魂象非常特殊。它等于几乎所有魂象的起源,空间属性,比较贴合的应该是空间组成类的魂象,所以……”
我和凌月沉思着,如果说黄龙玉的力量并非是简单对地形的操控,而是对世界组成本身的操控。
那确实,结合凌月的空间魂象也许会有想不到的效果。
而且与那魔鬼交战时,凌月也的确使用了类似的技术,虽然当时她是下意识间进行的。
之后她有再次尝试使用那种技术,但都失败了。
我觉得她当时使用的那种技术,和龙帝所提到的魂力的正确使用方法,有些相似。
但是不同的地方在于,凌月当时做到了最大范围的地形改变,而龙帝只能改变一部分地形。
我猜测,这应该确实就是凌月的空间魂力特殊性所影响。
现在龙帝说凌月和黄龙域的相性很高,确实是有一些意思。
我将黄龙玉递给凌月,让凌月携带着。
虽然黄龙玉现在无法被炼化,但黄龙玉中的魂力存量却是巨大的。
这东西即使不能被直接使用,也可以作用短暂恢复魂力的道具。
凌月和我不同,我体内有风神玉的力量以及大气之龙魂晶的力量。
这两者内蕴含的魂力总量是巨大的,再加上无音这个更可怕的存在。
我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出现魂力缺乏的状况。
但凌月不是,凌月的空间魂象非常特殊,她所使用的每个招式都会消耗大量的魂力。
所以凌月确实需要一个类似风神玉的东西,来对她产生加持效用。
之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不确定什么样的东西才适合凌月。
而且这种东西属于机缘,能不能遇到也是个问题。
只是现在,我竟然没想到,机缘其实早就到了,只是我们完全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