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剪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剪坏了电路板了”
看似在埋头苦干的大姐眼神却一直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哦”
小郡:“大姐,你教她一下”
对面听到“剪坏电路板”五个字眼的小郡,吓得一下子反应激动起来
好似我就真的把电路板剪坏了似的
大姐:“你这个根本就没剪到底部”
真是一分钟都不让人消停
大姐:“你这样剪是不行的”
大姐:“这要剪平”
她指着电路板上一个个微凸起她刚焊上的焊丝堆
大姐:“这不剪平,后面的工序是无法进行的”
没有人告诉我这不仅需要把多余的灯角剪去还要把多余的烙铁丝剪掉,直至与电路板在同一平面上
我:“哦”
作为新人的我只能乖乖的任由他们摆布
小郡:“你这剪的还是不行,这焊丝点还是太高”
听闻出新状况的小郡扔下手中的烙铁,火速的跑过来检查
我:“哦”
接过她手中的电路板再次进行加工
简简单单的一个活儿,却被我弄得如此的复杂难搞
那一刻,我开始怀疑我的智商
小郡:“大姐,我们不是有块铁皮模具刚好套在上面剪的吗?”
大姐:“是呀1
小郡:“在你那吗?”
大姐:“他们前面的拿去了,具体在哪我也不懂”
我剪,我剪,我剪剪剪,为达到他们所谓的平,把剪钳尖使劲的往电路板上的焊点压,直至电路板顶住剪钳,手起刀落……
“咔嚓”、“咔嚓”
——剪掉
大姐:“你这么用力压,可别把电路板给我压坏喽”
无辜的我又无辜的躺枪了
我:“哦”
在他们眼里仿佛我做什么都是错的,错的……
突然间心生种“鸡蛋里挑骨头”的错觉
小郡:“用这个剪”
去了又返回的小郡手里多了块破了许多洞洞的铁片
小郡:“这样,先将铁片上的洞与电路板上的灯角对号入座,将铁片往电路板上使劲的压平,再将铁片上多余的部分剪掉”
这次,她手把手的亲自上演了遍
我:“哦”
接过她手中的铁片,照葫芦画瓢的当着她的面实践了一遍
小郡:“大姐,我怎么感觉还是长了呢?”
她拿着我刚剪好的电路板一个个来回的比较
大姐:“就是这样的啊1
大姐顺势拿过她手中反复查验的电路板
大姐:“本来它(铁片)就是这样子的呀”
闲的没事做的小郡夺过大姐手中上的铁片反复的勘察……
小郡:“这到底是哪出了问题了?”
大姐:“这铁片我都没用过,我都是用手直接剪的”
小郡:“我也没用过呀”
小郡:“这是谁发明的了?”
大姐:“不知道,开始我也是在你们前面(栏前)拿来的”
小郡:“这谁呀,也太有才了吧1
……
小郡:“哦,我懂了”
发现新大陆似的
小郡:“它这里凹进去了,这也凹了……”
小郡:“大姐,你看看……”
她将手里的铁片放置大姐跟前,试图吸引大姐的注意力
大姐:“还真是耶”
大姐敷衍的匆忙瞥了眼,以示她已看过
大姐:“这铁片对于我根本没什么用处,反而是累赘”
主管:“小郡,来一下”
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主管不知从何方喊了这么一嗓子
小郡:“诶,来了”
前一秒还在她手中的铁片就这么无情的被她抛弃了
没有人告诉我这铁片我到底是用还是不用
我:“要用这剪吗?”
难以适应陌生环境的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拿起工作台上被无情抛弃的铁片询问
大姐:“不用,你尽量往底部剪就是了”
看了眼我手中举起的铁片,柔声细语的回答到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来自她的友善
师傅:“大姐,那屌毛人呢?”
刚从厕所里出来的师傅神清气爽的看着与他正面相对一直埋头苦干的大姐追问着
大姐:“被陈鑫叫走了”
师傅:“靠,又被叫走了”
仿佛他有多舍不得她走似的
……
小郡:“不是让你用这铁片按在上面剪吗?”
对于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人着实是吓了我一跳
本想解释些什么的我忍了又忍:
“嗯”
最终,打碎了牙只能往肚里咽,闷闷的承受着这一切
一旁不知是真忙活还是假装忙活的大姐着实是让人心寒
师傅:“屌毛回来了”
师傅:“快过来接着焊呀1
小郡:“好事不叫我,这种事就知道想起我了”
“刀子嘴豆腐心”大概说的就是她了吧——小郡
师傅:“靠,帮一下嘛1
小郡:“师傅又跑去厕所抽烟了”
接着帮他忙活的小郡又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身旁
小郡:“都是烟味”
师傅:“我怎么没闻到”
小郡:“隔这么远我都能闻到”
师傅:“……”
师傅:“靠,大姐你闻得到吗?”
大姐:“闻不到”
师傅:“你看大姐都闻不到,就你闻到???”
小郡:“靠,大姐她离得那么远怎么会闻得到”
师傅:“……”
小郡:“这货还有很多吗?”
师傅:“货不多我跑去抽什么烟呀?1
小郡:“抽烟和货多不多有关系吗?”
师傅:“货多压力大呀”
师傅:“抽烟可以缓解压力呀”
小郡:“你就胡诌吧”
师傅:“你不是男的你不懂这抽烟的门道”
大姐:“抽烟还有门道呀?”
师傅:“解压又有乐趣”
大姐:“怪不得我老公一抽就停不下来”
师傅:“那说明你老公他压力大呗”
大姐:“也是,要养活一大家子,确实要有点压力”
师傅:“怎么你们要不要也试试”
小郡:“才不要呢,我觉得臭死了”
大姐:“我也觉得”
……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一个男人同样可以一台戏
他们就这样聊着聊着……
而我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着,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