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派传人。
一个天灵教叛徒。
她用另外两个头也能想到,就算她说出去,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身份的差距摆在那,没人会信她的话。
就算是有人相信,那又如何?
苏白抛开正派传人的身份,他还是魔教圣子,大可以回到魔教,安心当他的圣子。
可她呢?
她又该何去何从?
面对天灵教、魔教的追杀,她一个女人,真的能活下来吗?
一瞬间,凝星儿想了很多。
她知道,从今天这一刻起,她被彻底的绑上了苏白的这条贼船。再无下船的可能,除非死亡。
…………
夜幕降临。
雄家。
位于城外之地,占地上千亩。
府中。
依山傍水、山景秀丽,呈现出一副小型山河图。
小桥流水。
府门前,一条清澈的小河围绕整个雄家府邸,只有一条木桥可以通往大门。
这里是众多江湖人士的禁地,也是众多平民向往之地。
宰相门前三品官。
一旦踏入雄府当差,哪怕只是一个仆人,也比外界要高人一等。
这一夜,雄府却与之前有所不同。
一盏盏红灯挂满门墙、走廊。
门前,车水马龙。
停靠着一辆辆豪华马车,车上下来之人非富即贵。
一位位江湖侠客正装出行。
若是有平民在此,定会发现。这些人,都是凤王国江湖之上,赫赫有名之辈。
府中一间房间内。
雄鸣恭敬的站在一旁,一丝不苟。
在他身前,一位半百老者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
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雄家家主雄风。
“鸣儿,你确定苏白会来参加我们的宴会?”
雄风不怒自威道。
雄鸣双手一抱,恭敬的回道;
“回父亲,这是他亲口所应,应该会来的。”
“嗯。”
雄风满意的点点头;“除了苏白以外,你还邀请了那些人来参加宴会?”
雄鸣思索一番,道;“吴王府的世子吴用,皇室三皇子赵祥,万剑山庄的少庄主傲龙,枯禅寺的枯荣大师,以及众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雄风沉默了,眼眫闪烁的精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雄鸣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
他深知,在他父亲思考时,最忌讳他人打扰。
房间中的气氛变得异常安静。
数分钟后。
雄风突然站起身来,面无表情道;
“鸣儿,算算时间,这些贵客也应该快到了。”
“我们前去迎接一下他们,以免被人说我们雄家目中无人,不懂礼数。”
“是,父亲。”
二人前后脚走出房间。
宴会大厅中。
不等雄家父子到来,此时早已坐满宾客。
仔细看去。
众宾客的座位井然有序。
实力强者、名声大者,坐在前列,
弱者,则往后靠。
在最前方,一左一右坐着两名青年。
右侧之人,则是苏白见过的吴用。其身后,站着七名太阳穴高鼓的高手。
他们服装各异,有人头戴厚帽、身穿厚衣,依有人一身白衣,长发飘飘。
还有人一脸冷漠、脑后绑着辫子,怀抱长剑。
最让人注意的是,一位留着地中海,身穿佛纱,手持一金一银,双色飞轮的僧人。
左侧之人,身穿青色莽龙袍,脚踏黄金靴,坐在座位上,风轻云淡的喝着茶。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乃是凤王国的三皇子赵祥,乃当今皇后所生。
踏踏踏……。
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响起。
雄风带着雄鸣走进大殿,朝着众宾客拱拱手,道;
“吴世子,三皇子,诸位宾客,在下来晚了,还请见谅。”
“不敢,不敢。”
众宾客起身,笑着回礼道。
赵祥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松开,仿佛没有听到雄风的话,自顾自的喝着茶。
雄风也不觉得尴尬,迈步走到主家的位置上坐下,正要开口,只听吴用率先一步,阴阳怪气道;
“雄家主,我听说此次宴会,贵公子邀请了苏白,不知他现在所在何处?”
来了。
正题来了。
众宾客眼前一亮。
昨天在醉仙楼,苏白要替漠北夫妇做主之事,他们自然有所听闻。
吴用今夜看似来参加宴会,其背后,也不是没有打着找苏白算账的目地。
不然,参加一场宴会,何必要带七名高手。
在整个雄府,又有谁,敢暗害吴王世子?
雄风深知吴用用意,不失礼数一笑,道;
“苏白乃是犬子相邀,算算时间,应该也是快到了。”
“哼1
吴用身后,一名身材肥胖、光着肚皮的男人冷哼一声,一脸不满道;
“他苏白何德何能,让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等他。”
“不来则罢。来了,我定让他尝尝,他猪爷爷的厉害。”
吴用嘴角扬了扬,不动声色道;“哎,猪将军,还请稍安勿躁。”
“苏白不在,等他来了以后,你不如以武会友,为雄家主的宴会,添上几分乐趣?”
“世子有令,俺老猪自无不可。”
猪将军面色倨傲道。言语中,并没有把苏白放在眼里。
“他来了1
僧人冷不丁的开口说道。
所有人向门口望去。
只见,一名美得无法形容的女子,扶着一位白衣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男人似乎喝多了,每走一步都晃晃悠悠的。
若不是有女子搀扶,恐怕随时都会摔在地上。
吴用看到来人,眉眼一压,神态自若道;
“双轮法王,既然有人喝多了,不如你帮他清醒一下?”
“好的世子。”
僧人没有回绝,右手在茶桌上一拍,杯中的茶水一股脑的涌出,在空中化作一颗颗水珠,飞向男人。
“以水凝珠,当真是好手段,好内力。”
众宾客中,不乏好手,看到僧人的这一手,忍不住夸赞道。
水珠越滚越多,等快到达男人面前时,已经不下百颗。
女子推了推男人,道;“主上,你若再不出手,我可真要守寡了。”
男人随意的挥挥手,道;“不急,不急。”
“区区水珠罢了,看为夫如何给你破了它。”
不见男人如何动手,水珠如同被按下暂停键一样,停在男人的面前,一动不动。
男人轻轻的吹了口气,水珠迅速融合成一柄柄水剑,如何来的,便如何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