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
林清儿因为正派宗门被灭,会理解他的行为。
而正派宗门,也会因为灭了卫总贤,对他刮目相看。
他,双方都不得罪。
…………
驾……驾……。
官道之上,刘如烟策马狂奔。
在她身后。
骑兵们紧追不舍,时不时会向她射出箭矢。
“快……在快一点……。”
刘如烟心急如焚的喊道。
此时,她距离万剑城还有四百多里地。
但她胯下的马儿,却早已坚持不祝马屁股上的伤口,因为一路颠簸流血不止。
终于。
在一声悲鸣中,马儿倒在身亡,连带着刘如烟都被甩出去好远。
“快……快追上她。”
“她的马儿不行了。”
罗兰着急的喊道,脸上的兴奋之色一览无余。
他仿佛已经看到,刘如烟在他身下呻吟的场景。
想想就让他感到兴奋。
“不行,我绝不能束手待擒,否则,大家就全白死了。”
刘如烟想到上百位骠师的死,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向官道两旁的树林里跑去。
只有跑进树林里,借助树木的掩护,她才能摆脱骑兵们。
这是她唯一的求生机会。
她不怕死。
但她怕她死后,无人为上百位骠师申冤,无人揭穿罗兰的真面目。
泪水,无声打湿她的眼眶。
她现在只希望回到万剑城,苏白能为她们刘家做主。
“全体下马,给我追。”
罗兰喝道。
骑兵们翻身下马,蜂蛹的冲进树林里。
刘如烟做为刘家大小姐,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武功功底,脚尖点地之间,便能跑出去很远。
反观骑兵们,失去战马的机动性后,只能依靠跑步前进。
罗兰武功虽然不错,但树林中危险不知,倒是不敢亲自一人追上去,只能跟在骑兵身后催促着。
双方一追一逃,不知不觉便来到晚上。
此时的双方,早已筋疲力荆
看着前方漆黑的树林,以及耳边,时不时传来的动物吼叫声,罗兰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
到嘴的鸭子,竟然还被飞了,气急败坏道;
“给我放火烧林,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我就不信,刘家大小姐能跑到哪里去?”
“是1
骑兵们点燃一根根火把,扔进树林中。
很快!
一股大火在树林里升起。
前方,一颗大树下。
刘如烟正靠在大树喘着粗气,忽见身后冒起火光,鼻尖飘来一股浓烟。
当下,顾不上继续休息,起身向树林外跑去。
快了!
经过一天的狂奔,她离万剑城越来越近了。
只要她在坚持一下,明天中午定能回到万剑城。
天渐渐的亮起。
剑宗山门前。
一身华服的荣王,带着一队士兵正在等候苏白的大驾。
没让他等多久。
苏白带着一身紫衣的紫衣,以及一身白衣的萧妃儿,从山门内走了出来。
看到苏白带着两个女人,荣王微微一皱眉头,倒也没说什么。
他虽不喜,苏白前去乾龙国完亲,还要带着女人,但却不好说些什么。
像他们这种身份尊贵之人,走到哪里,身边都会跟着几个奴婢,负责生活起居。
如果想哪个时候,这些奴婢还要服侍他们就寝。
“荣王殿下,久等了吧?”
苏白走上前,双手一拱,略带歉意道。
非是他故意晚来,要让荣王多等一会儿。
而是昨天夜里,他折腾了一番萧妃儿,导致起晚了。
看不见萧妃儿的脸上,现在还写着疲倦两字吗?
荣王瞟了一眼萧妃儿,便知道苏白昨夜做了什么,回个礼道;
“不晚,不晚,我也是刚到。”
“苏贤侄,还请上马车吧。”
即便有所不满,荣王此时也不敢表露出来。
如若是之前,剑圣还在天人境时,他们乾龙国虽不敌剑宗,但也不惧。
但此时,剑圣已经踏入陆地神仙,就算把他们乾龙国的所有高手,全部聚集在一起,也不够剑圣一人砍的。
苏白的身份,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好比一个强国的太子爷。
荣王的马车很简单。
并没有影视剧中所演那样,九马拉车,豪华座驾。
就是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
真武大陆不比其他世界。
这片大陆,势力无数。
如果太过招摇出行,很有可能会引起敌对势力的注意,召来杀身之祸。
事实证明。
枪打出头鸟,越是低调的人,活得时间越久。
荣王就是这种人。
四人坐上马车。
在马夫的一扬鞭下,马儿驮着四人扬长而出。
不要小看赶马的马夫,他却给苏白一种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苏白只在天人境强者的身上感受过。
也就是说。
这个马夫是个天人境的强者。
苏白的眼神迷瞪了迷瞪。
心中深知,各大势力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根据外界的传闻,乾龙国只有三名天人境的强者。
车厢外的马夫,并不在传闻中的三人之内。
萧妃儿似乎困了,靠在苏白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紫衣满脸正肃的坐在苏白身旁,真如一个婢女一般。
或者说,她给自己的定位,就是苏白的婢女。
“苏白,你觉得现如今,天下大势如何?”
荣王冷不丁开口问道。
“天下大势?”
苏白想了想,心知荣王是在试探他,道;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真武大陆已经数千年,没有出现统一皇朝。不久的未来,定会出现雄主,一统天下。”
“雄主,一统天下。”
荣王苦涩的笑了笑。
他知道,这个雄主不是在说他们乾龙国。
乾龙国现在的局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一言难荆
荣王不知道的是,苏白说的雄主其实是他自己。
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
穿越一次,若不疯狂一把,岂不是白穿越了?
但苏白没有和荣王说,甚至没有和任何人说。
林清儿不知道他的野心、剑圣不知道、萧妃儿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他的野心,他从来不和任何人说。
画皮画骨难画心,人心难测。
说出来,不一定会有人帮他。
没准,拖他后腿、害他的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