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秦氏看了一眼乔筠惜,眼神当中充满欲言又止的深意,而乔富贵则背对着门的方向,应该是睡着了,并没有回乔筠惜的话。
乔秦氏看了一眼乔富贵,转过头小声的询问乔筠惜。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还浑身酒气?”乔秦氏眼神当中带了些责备的意思。
乔筠惜今天确实跟宁柔柔一起喝了不少,所以他刚一进屋,乔秦氏就闻到了他满身的酒气。
“嗯,今天不是在在酒楼做满一个月的,跟掌柜的吃了些饭。”乔筠惜说道。
“只有你们两个人?能喝到这么晚?”乔秦氏皱眉,担忧的问道。
乔筠惜点了点头:“我们说起酒楼下个月的打算,所以时间有些晚了。”
乔秦氏还是皱眉,想说什么,但是看乔筠惜一脸疲态,心里还是心疼他。
“你早些睡吧,酒楼的事情,又不是咱们自家的生意,别把身体熬坏了。”乔秦氏说道。
乔筠惜点了点头,两个人一直是小声交流,怕打扰到沉睡的乔富贵。
乔筠惜又看了一眼乔富贵,总觉得他今天的状态有些奇怪。
“父亲今日怎么了?”乔筠惜问道。
乔筠惜这段时间忙着酒楼的事情早出晚归,有一点闲暇时间也是跟四哥四嫂和杨洋一起聚会。
已经很久都没有坐下来跟父亲两个人闲聊。
他也不知道这段时间父亲都在忙着什么,但是今天乔富贵竟然都已经睡下了,他也不好再叫人叫起来。
只是他莫名的感觉乔富贵今日的状态有些奇怪。
乔秦氏回头看了一眼乔富贵,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但是很快收了:“没有啊,是你看错了吧。”
乔秦氏说完,朝着乔筠惜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回房去休息。
“你快回去吧,都累了一天了,明早是不是还要早些去做事。”
乔筠惜朝着乔秦氏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临出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乔富贵的方向。
见乔富贵一直躺着没动,觉得可能是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于是便赶紧回到房间,洗漱准备躺下睡觉。
乔筠惜刚离开的房间,却没有那么平静。
乔富贵气呼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乔秦氏赶紧示意他小声一些。
“真是无法无天了,她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能出去喝酒呢1
乔富贵情绪虽然激动,但是也不想把其他乔家人吵起来,所以声音还是克制的。
“你小点声,这人不都是回来了吗,你还嚷嚷什么。”乔秦氏严肃的说道。
“他今日是回来了,那明日呢,后日呢,是不是越回来越晚,到最后就不回这个家了1乔富贵说起话来像是小孩子一般赌气。
他感觉乔筠惜的翅膀是越来越硬了。
本来刚开始他还没有觉得乔筠惜有多么忙碌,可是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乔筠惜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甚至前几天还说什么参加宴会,跟什么人去参加宴会也不清楚,没有详细的告诉他们。
而且前几日回来的时候,浑身湿淋淋的,像是不小心落进了水里。
本来这几天已经嘱咐他,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
可是今天又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哪里还像一个良家女子该有的样子。
“不行,不能再这样惯着他了1乔富贵说道。
“你要做什么?”乔秦氏皱眉看着乔富贵。
这几天乔筠惜早出晚归的,乔秦氏也心疼。
但是每天看着乔秦氏兴致十分高昂,他也不忍心劝他不要去。
“明日再不能让他去金庭楼了,一个女孩子家,尚未出阁,整日往外边跑如何了得1乔富贵说的。
乔秦氏咬了咬牙,这件事情他是和乔富贵站在一个阵线上的。
他本以为乔筠惜只是一时新鲜,宁柔柔也不会花那么多钱一直雇佣他。
可是现在两个人的生意越做越好,甚至还有扩大的趋势,乔秦氏不能不阻拦。
“明天得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说一说这个事情了,不能再让他去金庭楼了。”乔秦氏坚定的说道。
“他再有一个月,就要年满十五周岁了,该找个人嫁了。”乔富贵说道。
说起这件事,乔秦氏又开始面露蓝色:“可是我们刚搬到京城来,人生地不熟,如何给他找个好人家。”
“倒也不急,我让老四去问问,他最近交了个朋友,听说在城里很有地位的。”乔富贵说道。
乔秦氏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乔富贵的想法。
“那就让老四去问问吧,老四这孩子靠谱,又心疼他妹妹,肯定会为小五找一个好人家的。”乔秦氏说到。
第2日一早,今天阴的很,一大早上起来外面就像是已经下午了一般。
“为什么不让我到茶肆去?”乔筠惜不解,声音有些大。
在他的面前乔秦氏低头望着前面的地板,不敢直视他,乔富贵默默抽着烟,从眼神到脸上的表情都倔强的很。
“你都已经十五了,该找一个人家了。”乔秦氏见气氛僵持了下来,抬起头跟乔筠惜说道。
乔筠惜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父母。
没想到都遭遇了在县城时候那样的事情,现在他的父母还想着让他赶紧嫁人。
难道不怕再遇到像是许文均那样的人?
“我不嫁,我才十四岁,哪有那么着急1乔筠惜说道。
况且,现在宁柔柔已经二十出头了,都没有嫁人,依旧活得好好的。
“什么十四,你下个月就已经十五周岁了?”
乔富贵突然急了,见乔筠惜反抗的厉害,怕自己镇不住他,烟杆在桌子上敲的啪啪直响。
乔筠惜皱眉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知道这是两人商量好的,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可是他喝酒之后说的话,还记在心里,无论如何他要帮宁柔柔把金亭楼发展壮大。
好不让那些皇室子弟再有机会骑在他们的头上,任意左右他们的命运。
可见,嫁人根本不能达到乔筠惜的目的,他已经尝过自食其力的好,便不愿意困在后院,像灵儿和林小月那样只会给其他可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女人使绊子。
他不愿意那样,他像跟宁柔柔一样,用自己的双手给自己挣出一个立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