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好的出门去,怎么回来变成这幅样子了?”
春桃看着满脸泪痕的乔筠惜十分惊讶,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准备去打水给乔筠惜擦脸。
虽然乔筠惜出门的时候不太情愿,但是她家姑娘也不是爱使小性子的人。
怎么回来的时候满脸的清泪。
乔筠惜这才发现自己流眼泪了,抬起袖子擦了一下脸。
明明太子殿下回皇宫之前来看她,特意与她作别,又特意祝福她,有事情可以去求助。
这桩桩件件都是好事,让她觉得心中无比的温暖,可是只要一想到离开之前太子殿下那个落寞的身影,总觉得心头堵得慌。
“姑娘,还是先洗洗脸吧,乔家姑娘那边还请您过去呢。”春桃说道。
乔筠惜洗好了脸,换好了衣服,开到商会院子中的时候。
梁巧兰已经坐在院子当中等着她了。
毕竟是梁巧兰先跟曹仁定下的婚约,曹仁又与乔雨欣的婚事自然要及时通知梁家一声。
虽然梁家对曹家的做法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哪有正妻还未过门,就开始张罗着纳妾的。
可是毕竟曹家在县城中势力不小,梁家虽然有钱,但是碍于面子也不能闹得太僵。
自然是不能说什么。
知道此事的梁巧兰一夜未睡,
乔雨欣悄无声息的与曹仁订婚,再加上之前的传闻。
梁巧兰知道传闻中与曹仁私通的并不是容貌出色的乔筠惜,而是她的侄女乔雨欣。
梁巧兰并没有见过乔雨欣,只知道她是乔筠惜的侄女,平时乔家人也几乎不让她出门。
梁巧兰没有办法刁难乔雨欣出气,最后还是将账都算到了乔筠惜的身上。
一大早就等着乔筠惜上门了。
乔筠惜就算是没有与她未来的夫君有染,也够让梁巧兰看不顺眼的了。
她本来介绍乔筠惜到这种日常聚会中来,是想找个场子好好收拾收拾她的。
但是乔筠惜刚加入没两天,就在小圈子当中混熟了。
现在这些商会的千金当中,除了那些一开始就跟她站在统一战线上的好姐妹之外,其他人都特别欢迎乔筠惜。
“诺,这是给你的,我们家中新品布料,都来看看。”
乔筠惜手中拿着刚做出来的布料,分给众人。
这个小圈子当中的女孩子本来也不用为衣食发愁,每天想的都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天生对乔筠惜家中的新品布料以及香料就没有什么抵抗力。
时间久了,也顾不得梁巧兰的眼色了,对待乔筠惜越发的热情了。
梁巧兰眼神死死的盯着人群中的乔筠惜,心中暗暗发誓。
今天这一次,她一定要把乔筠惜在这些人之间的名声给搞烂。
好解解气。
“姐妹们,湖边的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你们了,我们动作快些吧。”
梁巧兰作为宴会的组织者,招呼着一众姑娘们往湖边走去。
等一行人来到了湖边站定,乔筠惜很自然的成为了所有人的中心,只有几个心腹站在梁巧兰的周围。
“姐妹们都上船吧,别辜负了今天的好时光。”
随着梁巧兰的声音,众人都上了船。
画舫是中间宽两边窄细长型的,船板上的位置有限,围拢在乔筠惜身边的人都四散开来,三三两两的讨论着湖边的景色。
跟乔筠惜站在一起的是她在这群人当中交的第一个朋友霜儿。
跟霜儿长久的接触下来,乔筠惜发现霜儿竟然比想象中的更加单纯。
跟乔筠惜刚刚接触了三天,就回家叫自己的父亲把一部分的瓷器交给乔筠惜的大哥运到远方去买。
因此刚刚买到大船的乔平东接到了第一笔大生意。
可以说霜儿对于乔筠惜的信任已经到了盲目的程度。
这种性格对于霜儿来说是福是祸,乔筠惜说不准。
但是现在她还是十分愿意与这种人做朋友的。
“好姐姐,我昨天父亲还夸你大哥了呢,说他人靠谱老实,做生意有头脑但不昧良心。”
霜儿的话到目前为止都是十分正常,但是接下来的一席话,差点让乔筠惜栽倒在地。
“吓得我差点以为我爹要把我送给你大哥做小妾呢,抱着他大腿哭了半宿。”
乔筠惜被霜儿的单纯震惊到了,笑了一下。
“怎么会呢,你父亲这样宠爱你,肯定不会让你嫁到别人家做小妾的,我们家还没有你们家一半有钱呢,怎么会如此。”
乔筠惜拍了拍霜儿的肩膀安慰着她。
“而且,我大嫂刚刚怀孕,孩子尚未降世,我大哥现在的心思应该都在如何给大嫂保胎上,不会分心来考虑娶妾之事。”
霜儿听了乔筠惜的话,十分开心。
“筠惜姐姐,我就说你是跟我父亲一样聪明的人,我父亲昨晚也是这么说的,他就这么揽着我……”
霜儿一边说着,一边做势将乔筠惜拉进了怀中。
就在乔筠惜刚刚靠到霜儿身上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边飞过去了。
随着有什么东西落水了一般的扑通一声,乔筠惜感觉一串水花都溅到了自己的脸上。
脚下的画舫开始随着水波摇了起来,船上的少女们立即慌了神,开始尖叫了起来,脚步来回躲避。
但是小船哪里经得起这么多人来回跺脚走动,摇的更加厉害了。
扑通扑通,落水的声音更多了。
这样可不行!
乔筠惜下意识想到。
再这样慌乱下去,今天非出人命不可。
“大家都别慌,都蹲,抓好船边,不要叫,会水的跟我下去救人1
乔筠惜说完之后,就一下子钻入了水中,捞起一个呛得最惨的就开始往岸边游。
人在惊慌失措时最听话,乔筠惜的话音落下之后,船上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船也不再摇晃。
在船边胆子大的将自己的外衣,披帛扔到了落水者的面前,将她们拉了上来。
半个时辰之后,受到惊吓的一众姑娘们才靠岸,个个是惊魂未定。、
都在岸边拍着胸口,一连往返好几次的乔筠惜也是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好歹这湖边没有其他人,要不然传出去了,她们这些人的脸都要丢尽了。
在场的姑娘脾气不好的,心中已经积蓄了一些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