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乔平北还没有娶媳妇,老大和老三的媳妇都过于老实本分,老二的媳妇虽然精明但是跟他们始终不是一条心。
她本来就已经等着岁数大了,把乔家一分各过各的去了。
但现在这个突然开始努力的小女儿,突然将乔家除了乔平西之外的几家人团结到了一起。
中午暑热,乔秦氏拿着手中的折扇给乔筠惜扇着风。
乔筠惜终于将最后一笔账看完。
“母亲,三哥最近赚的钱加上爹爹再拿出来一些,很快就能在县城中盘下一个大铺子了。”
乔筠惜合上了账本,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开心的说道。
乔筠惜到底是年轻人,没有乔秦氏想的多。
“好好好,但是也不能太张扬了,免得到时候引人嫉妒。”乔秦氏说道。
“是,女儿知道啦。”乔筠惜笑着说道:“等到时候盘下了铺子,娘你就能没事去县城里面住一段时间了,城里买什么都方便,要是嫌吵的话再搬回来住一段时间。”
乔筠惜挤了挤眼睛:“我到时候跟三嫂说,给你专门留出一间房来。”
乔秦氏听了乔筠惜的话,心中感觉无比的妥帖。
她一个做母亲的本来就没有想过从子女身上获得什么,她也知道自己儿子女儿刚刚盘下一间铺子,要用的地方肯定多的很。
她一个闲人又怎么会去占屋子。
但是有乔筠惜这份心,再加上儿女都上进,她就已经十分欣慰了。
“你呀,做这么多不如早点寻一个如意郎君来,让我省心1
乔秦氏看乔筠惜顺眼,所以乔筠惜拒绝曹家提亲的事情,她也没有多追究,只要她喜欢就好。
就算是嫁给普通人家,凭借现在乔筠惜做生意方面的本事,很快也能将日子过起来。
春末午后,窗外阳光明媚,屋内母女两个人安静的说着话,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乔筠惜怀念。
前世,她错怪了自己的母亲,直到知道真相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多么混账。
可是那个时候乔秦氏已经不在了。
那时候因为乔筠惜自己任性,母亲那么疼她,乔筠惜居然都没有坐下跟她好好说过话。
想到这些,乔筠惜的鼻子一酸,钻到了乔秦氏的怀中。
“母亲。”
乔秦氏摸着乔筠惜的头,嘴上念叨着都长这么大了还这么粘人,但是却没有把她推开的意思。
趴在乔秦氏腿上的乔筠惜鼻子酸酸的,幸亏她之前太子带来最好的太医医治,乔秦氏现在才能一天比一天有精神。
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守着自己的母亲,好好守着乔家。
“不好了,不好了,母亲。”
乔筠惜的三嫂脚步匆匆的进来了。
乔秦氏立马从床上下来,出来迎着乔平南的妻子,乔筠惜也皱紧了眉头跟在后面出来了。
乔平南的妻子一向沉稳,很少会这么大呼小叫的。
“怎么了,怎么了?”
乔秦氏托住了乔平南妻子的胳膊。
乔平南妻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带着哭腔说道:“刚刚集市那边来人说,老三的摊子让人砸了。”
“好好做生意,摊子怎么会让人砸了呢1乔秦氏开口问道。
“母亲别心急!”
关键时候,还是乔筠惜最清醒。
“三嫂,你马上去找四哥,让他从镖局带些人过来,我现在就赶去集市上看看情况。”
乔筠惜马上要走,又被乔平南媳妇拉住了。
“小妹,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不如等等老四,你三哥就算是被人欺负了,也是一个男的,不妨事的,你要是被人伤着碰着可就不好了。”
乔平南媳妇皱眉看着乔筠惜。
乔筠惜听了自己三嫂的话,心间滑过一阵暖流。
没有白费了自己这么长时间为三哥一家操心布坊事情的心思。
“没事,三嫂你尽管快去就是了,来传话的人也没有说清楚事情到底有多严重,我先去看看,就算是真是难缠的人,也不至于当街打人的,我仔细一点,不会出差错的。”
乔筠惜一边说着,一边拽着自己的三嫂往外走。
乔筠惜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了一般,转过头来对乔秦氏说道。
“母亲,我们处理事情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家里你先照应着,要是真有事情处理不了,我们再回来找你想对策。”
乔秦氏站在门口,看着乔筠惜,连忙点头。
“你们要是有处理不了的事情,可千万记得要回来跟家里人商量埃”
乔筠惜点了点头,就拽着自己的三嫂离开了。
出了乔家的门,两个人分了两路,要了最快的车,一个奔着集市,一个奔着镖局。
等到乔筠惜赶到集市上的时候,乔平南正坐在被砸的摊子上,垂头丧气的。
一旁站着几个男人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乔筠惜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今天这个情况不好处理了。
要是绣品没达到合格的状态,倒是也罢了,赔钱就是,但是眼下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平常会逛绣品摊子的人。
摆明了是有人要来找乔平南麻烦。
本来垂头丧气的乔平南一见到乔筠惜出现,一下子站直了身体,挡在了乔筠惜与那伙人面前。
“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三嫂去叫人吗?”
对面的那伙人一看就不好惹,为首的那个一身腱子肉,左眼带着眼罩。
那伙人一见乔家来了一个小姑娘,脸上的笑顿时猥琐了起来。
“我说让你家人送钱来,怎么送个小姑娘来,你要是家中没钱,我们也能勉强收了这小姑娘,就是我们几个人不太好分埃”
为首的一只眼见乔筠惜有几分姿色,目光顿时不老实了起来。
“你说什么呢!我告诉你,钱可以赔你,你要是敢动我小妹,我们乔家不会放过你的1
为首的一只眼看着眼前单薄的乔平南,还有躲在他身后的小姑娘,脸上尽是些不屑的表情。
“就你?”一只眼冷笑,脸上的几道刀疤更加狰狞。
“没事的,三哥。”乔筠惜安慰自己的三哥,从后面稍稍站出来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