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暧昧的声音终于结束了,屋子里面的温度却居高不下。
唐衣靠在江夙的胸口睡着了,纤长的睫毛在她的眼帘下面投射出了一大片阴影,越发显得她的脸如树上绽放的第一朵梨花一样,白皙中带着浅淡的粉色,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朦胧的烛光下,她的肌肤也泛着淡淡的红晕,身上偶尔还有欢好留下的记号。
江夙的手一一从她身上的记号划过,心中有些懊悔自己为何如此用力,丝毫不知道怜香惜玉。
他调整了一下睡姿,搂着唐衣沉沉的睡了过去。
“世子,世子,该起来了。”一个不算温柔却还算温和的声音在江夙的耳旁响起。
这是唐衣的声音,江夙心中很清楚,他紧了紧怀中的人儿:“不着急,我们再睡会儿吧,时辰还早。”
“不早了,到辰时了。”唐衣笑了笑,忍不住的调侃:“世子,你做了什么美梦了,你还要和谁再睡会儿?”
江夙瞬间睁开眼睛,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的怀中,除了一床被子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又侧头往上看,唐衣正半蹲在他的床前,低着头看着她。
阳光从大开的窗户照射进来,如同一个画框一样,不偏不倚的将唐衣圈住了,她就像是别定格在画卷中一样。
此时已经是春末夏初了,阳光很是充足,穿的衣服也比之前少了许多,薄纱的衣服愈发将她的身段衬托的玲珑。
她露出来的脖子和锁骨透着优雅,将她那张大气明艳的脸衬托的更加美艳动人。
此时的江夙有些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到底夜晚的缠绵是梦,还是如今的客气持中是梦?
唐衣脸上的笑容愈发深刻了一些:“你若还想再睡会儿我便去忙别的去了,等你起来了再叫我。”
已经不用再想了,眼前的这一切是真实的,昨晚的那一切是梦境。
“我这就起来。”江夙说着便要坐起来到。
谁料他才微微一动神色便大为不自然,有不明真相的红晕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干咳了一声道:“你先出去,叫离影进来伺候。”
唐衣原本还没多想,此时她看到江夙神情大有异常,她目光顺着江夙目光一扫,心中已是了然。
她想也不想的说:“你这是梦遗和晨勃,没关系,对男人来说很正常。”
江夙面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事到如今想要隐瞒也是不能了,所幸唐衣并不知道她是昨晚那一场的美梦的女主角。
他瞪了唐衣一眼:“你身为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如此不害臊,你这成何体统?”
“医生面前没有性别之分。”唐衣不在意的耸耸肩,当她看到江夙面上尴尬神情后,她玩笑之心大起,她面上却故意装作一本正经的说:“其实我还会医治男人的隐疾,倘若你时间太短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看,说不定可以解决你的问题哦。”
“唐衣1江夙忍无可忍,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你给我出去1
“好,我这就出去。”唐衣依旧是之前那副浑然不在乎的样子道:“我出去后便叫离影给你准备沐浴,等你洗干净了,你再出来做康复吧。”
她一转身就忍不住笑了,只是她不敢大声的笑,只是忍着一口气在心里大笑不止。
从她来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江夙如此窘迫的样子,她怎么能错过呢?
要是平时,她哪里敢这么和江夙说话,这个人如果不说话的时候盯着你看,你会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这种感觉是让人太难受了。
所以难得看到江夙这样窘迫,她脑子一抽就调笑了。
只是等到唐衣出来后,她再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只觉得自己刚刚还是貌似了,倘若江夙真的生气了,说不定会直接将她杀了。
唐衣站在梨花树下,梨花的花期短,如今已经开败了,树上倒是结了不少梨子,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吃梨子了。
这是一棵水桶粗的梨树,只怕是有好几百年才能长成。
光是这一棵树便将满院子的阳光遮挡的差不多了,夏日炎炎有这样一处地方实在是让人欢喜。
唐衣便是将康复所需要的东西放在这里,这样的话江夙做康复就不必顶着阳光了,且又是户外复建效果更佳,实在是一举数得。
她还专门命人给自己搬来了一把藤椅,可以一边吃东西的一边看话本子。
不得不说江夙的效率确实很高,早起的时候唐衣便搜到了一摞话本子,据说不少还是孤本,想买都买不到。
江夙洗漱完毕从房间出来,看到唐衣的时候他们两人的目光都有些尴尬。
不过这两人也都早有准备,尴尬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唐衣将那一堆她命府里木匠连夜打造出来的工具一一同江夙讲了一遍,又将如何使用也展示了一遍,便让江夙开始锻炼了。
她自己则是躺在久违的藤椅上,心满意足的看话本子。
离影始终守护在江夙的身边,唯恐江夙会被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伤害。
唐衣劝了几次,大概意思是江夙现在就跟刚开始学走路的孩子一样,摔跤是在所难免的,让离影心态放平缓一点。
可惜的是她的劝说半点用没有,离影依旧形影不离的守护在江夙的身边。
唐衣忍不住同翠荣吐槽;“离影这种人将江夙看的比性命还重要,你信不信他对自己将来的妻子还没对江夙好。”
翠荣有些惊讶的看着唐衣,可是看到唐衣神色坦然,不像是别有用心,她干咳一声只得说:“离影侍卫对主人中心耿耿,很让人敬佩。”
那边离影听到她们二人谈论自己,他朗声道:“夫人,翠荣姑娘,你们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是要一辈子照顾主人的,没打算娶亲。”
唐衣借着往嘴巴里面塞水果的动作打量翠荣,只见翠荣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黯淡下来了。
她默默的在心里叹息一声,看来这个傻丫头还没有想开,如今她难过可以理解,但如果翠荣认死理的话,将来吃亏的便是翠荣自己了。
可问题是要怎么在不戳破的情况下开导翠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