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嫣儿盈满泪水,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江离:“哥哥,怜心姐姐那么喜欢你,她当初也是为了你才做那样的事情,你现在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你说什么?”老王妃一张脸冷冷的看着江嫣儿,那让她显得慈祥的皱纹此刻看上去却是那么狠辣。
身为四房的嫡女,江嫣儿和江离二人便是老王妃捧在手心的宝,她对老王妃并不如何惧怕。
闻听此言她虽然心颤了一下,却还是壮着胆子说:“祖母,怜心姐姐就是喜欢哥哥嘛,她当初那么做也是为了栽赃嫁祸给唐衣;还有,您以前不也同意让怜心姐姐嫁给哥哥吗?”
董怜心的祖母和老王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而董怜心的母亲和梅氏也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正是基于这种关系,董怜心一年有大半的时间呆在裕亲王府。
而她住在裕亲王府的目的也很简单,她的目的也是上下皆知,那就是的嫁给江离为妻,成为裕亲王府的世子妃,日后成为裕亲王妃。
只是很可惜,江离虽然和董怜心一起长大,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
但是江离的心思却不在董怜心的身上,反倒是对唐衣情有独钟。
不过江离喜欢董怜心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董怜心虽然长相清秀,但是和唐衣比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虽然很多人都说唐衣是一个空有其表的草包,但是她京城第一美女的外表实在是太有诱惑力,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男人多不胜数。
就算是江离,当初他也是在费了一番大心思后,唐衣才死心塌地的喜欢他。
也正是因为唐衣的美艳绝伦,以至于唐家虽然倒下了,江离依旧原因娶唐衣为妾,她的美丽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中断了江离的思绪,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江嫣儿白皙的脸颊上一个殷红的巴掌印,格外的刺眼。
老王妃打了一巴掌还犹自不解气,她颤抖着手指着江嫣儿:“你……你这个孽障,谁叫你说这样的话?你是想害了我们江家吗?”
豆大的泪珠从江嫣儿的脸颊上滑落,她凄凄惨惨的看着将老妇人:“祖母,我……我在家里也不可以说这些话吗?我又没有去外面说。”
“隔墙有耳的道理你不懂?”老王妃恨铁不成钢,声音已然带着颤音了:“你……你知不知道董怜心犯了什么罪?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你却一天到晚的将她挂在嘴巴,你是生怕旁人不知道我们家与董家关系甚好是吧?”
江嫣儿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抽泣的声音小了的一些,只是看着她那瘪起来的嘴巴,她现在只怕依旧委屈的不行。
一旁的江离本来心情就不好,此事看到江嫣儿这幅想哭不敢哭却又委屈的不行的样子,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别哭了。”江离一声呵斥,恨不能也给江嫣儿一巴掌:“江嫣儿,我警告你,以后我要是再听到你说半句董家相关的事情,我就把你赶出去。”
江嫣儿本来已经堪堪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了,此时听到这话她心中愤怒不已,不争气的眼泪再次冒出来了:“哥哥,你到底被唐衣灌了什么迷魂汤,为什么你总是帮着她说我?”
“我什么时候帮助她了?”江离一头雾水,他说了唐衣半个字吗?
一旁的老王妃胸膛剧烈的起伏,一下一下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她又是一巴掌抽在江嫣儿的脸上:“你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情情爱爱,丝毫没有将江家放在眼里,我……我要把你……把你……”
她的一句话还没说完,脑袋一歪,人直接倒下了。
如果不是江离眼疾手快,只怕她会一头栽倒在地上,那就不是昏倒那么简单了。
“祖母,祖母1江嫣儿吓的手足无措,只知道站在原地,想上前查看又不敢查看的样子。
反倒是江离冷静的多,一边将老王妃抱到塌上躺着,一边呵斥江嫣儿:“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大夫过来。”
江嫣儿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手忙脚乱的跑出去了。
……
事实证明,不管是二十一世纪还是如今的绥阳王朝,男人都不愿意陪女人逛街,这不,本来是江夙自己主动说要陪着唐衣出来逛街的。
虽说他们在来的路上发生了一点不愉快,但至少江夙依旧坚持陪着一起逛街。
一开始唐衣确实对逛街没什么兴趣,这也是她第一次在京城逛街,她本来以为这种落后的朝代没什么好逛的,毕竟不管是制造业还是手工业都无法和二十一世纪相提并论不是。
谁料她一从马车出来,看着眼前这古色古香的街道,她看什么都觉得稀奇。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活的古董城市,这里的一砖一瓦如果拿到二十一世纪去卖,绝对能卖一个好价钱。
唐衣本人并不是一个财迷,只是来到这里后,她体会到原主那种家徒四壁连给父亲看病都没钱的窘迫困境,她开始意识到有钱真的很重要。
不过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里的衣服首饰真的很漂亮啊,甚至就连一个装胭脂水粉的瓷瓶都是描漆,这生活简直不能更加精致了。
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正在想着要买什么回去。
那边江夙一句不耐烦的话冒出来了:“喜欢?喜欢那就全部买回去。”
然后离影就将早就摸出来的银子丢过去:“这些东西全要了,你让人送到裕亲王府去,说是世子妃的东西。”
他第一次这样的时候唐衣还勉强可以忍耐,关键是他们搞了好几次,唐衣粗略估算了一下,觉得她买回去的东西没有个几年用不完。
虽然说花的不是唐衣的钱,但是钱不是这么花的。
再又一次唐衣正在看一副字画的时候,江夙和离影主仆二人又开始如法炮制,说要将整个摊位的字画全部买回去。
唐衣终于忍无可忍了,她将手中的字画放下,嘴里不满的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你知不知道这样真的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