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宗门真传的事,办妥了!”
听到这句话,李牧就是神色一松。
这也就证明,不仅即将到手的机缘没有问题,也证明了他的这位外祖父在宗门内的地位权力确实是高到了不可思议。
一个真传之位,说安排就安排。
这可不是一些只有头衔而没有实际权力的长老能办到的。
“在这里我就先恭喜七师弟了”
看着面带贺意的陈久松,李牧面露恍然,他进入真传,肯定也是拜在了他外祖父的门下。两人自然就成为了师兄弟。
有了这层身份,两人的关系迅速拉拢。
谈笑间,陈久松也是吐露出了更多有关宗门的内容,让李牧有了更多的了解。
在他口中,李牧赫然了解到,悯圣宗在这海外群岛,也是属于巨无霸一列。
它的身份地位可以直接对照他在北地出身的李家。
而且更让他惊奇的是,悯圣宗内居然还有明暗两条支脉。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来的及彻底亮起,李牧几人就收拾好行李出门。
望向天边,在那阴暗处甚至还有粉色的霞光飘逸。这也是海外的一大特点,每逢气候变幻时,夜晚的天际就会有霞光出现。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夜晚还是有月亮会出现的。
遥记得,当初在船上看到好大一轮月亮从天际出现时,李牧等人差点被吓的就要跳入海水中。
不过好在当时甲板上人不少,发觉不少人被那月光照耀后相安无事,这才硬生生止住了想要跳海的冲动。
后来也是经过一番询问才得知,在这海水明月出现的次数因为变幻的天气相对较少,但从未出现过什么被月光一照就会死人的说法。
相反,因为月光罕见且每次出现都代表了附近一段时间内的风平浪静,所以这里出海的人以及群岛居民都对月亮十分的崇拜敬爱。
甚至还有很多人以能沐浴月光为荣,并以此衍生出了许多的神话志异传说。
悯圣宗建于麒月山脉之中,其中弟子也是非必要不常出来行走,故而即使是身处望月岛,其中的居民对悯圣宗也是知之甚少。
很多人甚至就只知道这座岛上有着一座宗门存在,至于这个宗门叫什么,他们就说不上来了。
这副低调的做派确实让其显得很是神秘。
特别是当他如此低调,却还能在海外占据如此重要地位时,就更显得让人好奇。
这次他的那位二师兄陈久松并没有到来,而是派来了一位外门女弟子为其引路。
麒月山几乎横跨整座望月岛,且其中山脉复杂奇特,地形环境不一。
从高处俯瞰,整座麒月山脉呈现的颜色更是不一,红黄黑绿蓝,各种颜色都有。
李牧几人就行走在一片几乎到处都是岩石的山崖峡谷中,他们先是穿过了一道密林,至这里还能遇到一些采药人进入其中采药,可又行进了半日来到这满是黑色岩石空旷露出的地方,却是不再看见一处人烟。
这里地势险峻、不少暗处裂缝甚至还有毒气弥漫,算是个天然的险地。
反正在李牧看来,但凡是一般的武者,可能在这里一不小心就会丢去性命。
从早到晚,他们一行人将近走了六七小时才至悯圣宗所在。
陈久松派来的那名女弟子很是尽责,一路将他们带至了宗门里,顺便还为他们详细介绍了其中的不少禁忌之处。
要知道这里可不是铸剑山那种地方,来一个先天也能横几下。
悯圣宗内,地盘也可谓是广阔。
这里山岭众多,故而其门内长老也多喜欢占山为驻地。
其中路过一座山头时,那名女弟子还特意提醒,要注意这里,因为这里是宗门内一位性格凶戾跋扈的长老所居之处。
平常路过时需要再三小心。
可很快,她就不说话了。
因为面前山底下,一座天蓝色的湖泊前,牛羊成堆,悠闲在其中走动、吃草。
可就是这么一幅怡然自得的画面中,出现了一名身穿红袍的男子身影。
听到上方传来的动静。
那人慢悠悠的从一匹死去的岩羊上起身,拭去嘴角沾染的一丝血迹,抬起脸看向几人。
山坡到底下湖泊的距离还有百余米,但在他们眼中视线可谓是一清二楚。
那个刚才正趴在地上吸羊血的男子此刻抬起头,正好被他们看了个一清二楚。
怎么说呢,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仿佛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但最为吸引人的还是他那双眼睛,与那深陷还带着点点黑眼圈的眼窝相比,那人的眼睛就好像夜色中点缀了一颗粉红色的宝石。
让人一眼望去,就记忆犹新。
因为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再配上这张脸,顿时就衬托的眼前人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吓人。
“你们几个影响到我进食了。”
他的声音低沉缓慢、不徐不疾,无形中就能给人带来一股非常大的压力。
同时他的腔调也十分古怪,既不像是大庸人也不像是本土的海岛居民。
“这位师兄抱歉打扰了,我们是新来的弟子,故而对此”
“你说你们是新来的?”
李牧和声和气说话,可却被眼前人直接打断。
李牧见状眼睛一眯。
“快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你们中哪个是新来的?”
李牧面无表情的看向他,轻声道:“在下便是,不过这位师兄似乎脾气稍有些冲动了。”
“嗤!”
听到他所说的话,那红眼睛的男子好似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笑话一般,嗤笑一声。
同时不屑道:“想让我好好说话,就展现出让我好好说话的实力,不然”
他伸出那猩红的舌头一舔嘴唇,模样显得极为变态骇人。
这种人一看,就是属于脑子不怎么正常的。
一般人往往最不愿意招惹这些,毕竟横的也怕愣的,愣的则更怕脑子有问题的。
精神有问题的人,往往很是难缠。
可李牧在这里初来乍到,一旦退缩,就很容易被其余人瞧不起。
而且他的内心中,也从来不曾有想好言相劝的念头。
于是道。
“那就借师兄头颅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