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动手,她都不知道自己的镯子里竟然还有一个空间,里面是强身健体的灵泉,还有各式各样的药物。
不过泡了一夜,她的武功就完全恢复了,但昨天的仇,她一定要报!要让这姓姜的血债血还!
“姜小姐也来了。”
苏萝掩饰起眸底的冷意,冲着姜殷露出一个状似和缓的笑:“昨天我以为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岂料一觉醒来,才发现自己好了,小题大做吓着了你,你可不要见怪埃”
好了?
姜殷淡淡扫她一眼,才发现她的武功居然真的恢复了,似乎还有所精进。
“那便恭喜苏小姐了。”
姜殷倒也不怵她,轻描淡写开口道:“只是以后可要小心些,不然再出什么问题,又赖到了我身上,我会很为难。”
苏萝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下意识咬紧了牙关,但想到自己的布置,却很快露出一个几不可查的冷笑:“诗会快开始了,咱们还是进去再聊吧,免得陈兄等急了。”
末了,她又补上一句:“我同陈兄不过是好友,姜小姐作为陈兄的未婚妻,想必不会那么小气。”
姜殷懒洋洋的扯了扯唇。
原主的父亲应该快回来了,这倒霉婚事,早点退了清静。
弹幕却已经群情激奋。
【这女人好婊,主播干她?
“我不喜欢主动出手,一般别人不在我眼皮底下作死,我也懒得理会。”
姜殷回复一句,而后走进大门,便看见陈子让和苏萝又黏在了一处,虽然后者一口一个陈兄,两人的身子却几乎要贴到一切。
“陈兄如此高才,诗会想必又要拔得头筹了,只是不知道陈兄的未婚妻又如何。”
姜殷正打算吃瓜看戏,就听见苏萝状似温和的声音传来:“先前也没见过姜小姐,昨日才同她生了些龃龉,姜小姐,我向你致歉,今日这第一首诗,不妨就由你来吟,也算是同大家熟络熟络,缓和气氛,可好?”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看向了她,带着些许看笑话的神情。
姜殷无视了弹幕那些刷床前明月光的观众,只是淡笑一声:“我的确没参加过诗会,若是吟诗不如旁人,有惩罚么?”
苏萝心里紧了紧,很快又神色自若道:“不过是大家图个乐子,罚酒一杯便是了。”
姜殷长长噢了一声,做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我仍旧不太懂,不如苏小姐先来?”
让她先?那珠玉在前,这草包不还是自寻死路?
只要她喝下了那杯酒,莫说武功没了,按照她的布置……这女人很快就会成为人人唾骂的过街老鼠,她也能解救被那包办婚姻束缚的陈兄!
“好啊,那便由我先来。”
苏萝只觉得智珠在握,抬眸看一眼陈子让:“那陈兄便出题吧。”
“这第一首,是要以月、秋、江水为题。”
陈子让目光柔和的看向苏萝,眼底尽是爱意:“阿萝大才,想必定能让我等大开眼界。”
苏萝沉吟一瞬,便朗声开口:“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这诗,挺耳熟?
宾客们的目光满是赞叹,姜殷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弹幕却已经开始刷屏。
【靠,这女的也是穿越的吧?】
【敢情神仙打架?】
【主播别怕,我给你查别的!古人的诗多了去了,不怕她?
“姜小姐,该你了。”
苏萝似笑非笑的看向姜殷:“别担心,即便吟不出,也无人笑话你。”
“苏小姐的诗甚好,但我有一事不明。”
姜殷慢悠悠的抬头,眼中是恰到好处的疑惑:“这峨眉山在何处?平羌又在何处?三峡和渝州,又是哪里?这些都是地名,为何我从未听过啊?”
苏萝脸色一僵,似乎是没想到这贱人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当真是令人惊愕不已。
这会儿即便是陈子让看着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毕竟这些地名他也从未听说过,苏萝是个大家闺秀,可是她却脱口而出,一时间真是让人觉得怪异。
苏萝只是僵硬片刻,随即看向姜殷漠然道:“姜小姐没听说过而已,并不能代表它们不存在,这些地名不过是我随意说出的罢了,小女不才,除了这些诗词歌赋,也堪堪瞧些风土杂记之类的书籍,所以才会知晓一二。”
【我擦,四两拨千斤,主播,这个女人不简单,你可不要被她比下去了。】
【主播,上,这女人居然是个高级绿茶,你一定不能被她打败。】
姜殷觉得吧,这个女人的确是有几分本事,但是在她看来,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她还真不是软柿子,被人这样挑衅却毫无半点在意的心思。
想至此处,姜殷看着她一脸笑意说道:“原来如此,苏小姐还真是博学。”
苏萝瞬间有些得意,一旁的陈子让看着她的眼神更是带着些惊艳。
或许是因为苏萝吟出如此令人惊艳绝绝的诗词,众人看向姜殷的眼神有些不屑,又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神情。
苏萝看向姜殷眼神温和,眼底深处却是浓浓的鄙夷之态,只是话还是要说的:“姜小姐,该你了。”
【主播,快,我这有一首,一夜越溪秋水满,荷花开过溪南岸......】
【我这也有一首,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
【我这也有,我这也有,主播,这些诗绝对没毛病,这可是诗仙的诗。】
姜殷觉得这些弹幕挺有趣的,只是她断然不会将剽窃之风用在自己身上,更何况是这种比赛。
此时,拓跋颂也已经来到了陈府,他自然是暗中跟来的,躲在暗处的男人看着被那些人为难的女子,眼神有些诡异。
虽不知大体情况,但也明白定是与那陈子让有关,只瞧着那苏萝与陈子让之间的动静,便知晓他们之间绝不清白。
姜殷想了好一会儿,可是她的确不是吟诗作对的脑子,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令人惊艳的诗词。
而对面的苏萝看她的表情便知晓了,这女人根本就不会作诗,所以她输定了。
想到这里,她的表情更是带着一丝傲慢,她说着:“既然姜小姐无法作诗,那便愿赌服输,还是喝酒吧1
酒杯里面的酒水静静的流淌,若不是姜殷看的透彻,她还真以为这个人是好心。
可是好心并不代表着会做好事。
而苏萝更不会做什么好事,她纯粹就是想要毁了自己,还想看自己的笑话,可惜了,她怎么可能让这个女人这么得意。
想到此处,姜殷淡笑,紧盯着苏萝的眼神,似乎是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到愧疚,可惜她看到的只是莫名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