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便对付了几口,孟思宁边吃边好奇的看着顾映北:“你之前经常吃这个?”
“怎么可能,我们连这个都吃不起,要运气好才能抓到一点野味尝尝鲜。”顾映北回忆起从前的日子,竟有一丝的迟疑,那些刻骨铭心的事情,好像距离他很远很远。
原书的开头就是孟思宁与顾映北成亲,所以孟思宁并不知道顾映北从前的日子是怎么样的,她好奇地看着他:“你给我说说吧,说说你遇见我之前的生活。”
顾映北侧头看着她,看着她眼里的期翼的光芒,顾映北心头一暖。
他的幼年时期,不能说不幸,毕竟他比兄长们过得都好,赵氏一心宠着他对他寄予厚望,所以基本上苦活累活都是轮不到他。
但要说幸运,那也不是的,纵使赵氏再怎么宠着他,可家境就在那摆着,很多事情都有心而无力。
最简单地就是,他们家一两月才能吃上一次肉,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好的肉。放在同龄人身边,他不比同龄人差,但同时,他又差着同龄人很多。
之言片语中,孟思宁仿佛能看见一株嫩芽长成参天大树的艰辛和无奈。
时代顺应着你,你也必须顺应时代,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顾映北边说边看着火堆,还有架子上没有吃完的鸡肉,笑着说:“所以我告诉你这个不好吃,你还不相信。”
他说罢,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这些东西啊,只有对于饿急了或者吃不到更好的东西的人,才会觉得美味。”
他还记得,第一次吃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从未觉得肉食是如此美味的东西,但是后来长大看,他才知道,原来有无数东西都很美味,只是那时候他都没有机会尝过。
孟思宁听着这话有点心疼的说:“相公,那段时光,就当是一场梦吧,现在我们的生活才是真真切切的。”
“恩,我知道。”顾映北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沙哑,性感又撩人。
孟思宁手指不断在他身上撩拨,边点火边说:“相公,四处无人,不如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见顾映北眼神微微眯着,慢条斯理的说:“谁说这里没人,这里可有好几个人在看着我们,听着我说故事呢。”
他边说边警惕的看着周围,之前他就意识到周围有人看着他们,现在看来,不止是里面,外面也有人在看着他们。
“相公,你的意思是说……”她话还没说完,顾映北便会意地点点头:“你说得没错。”
没想到,只是在乡村借宿一宿就能招来这么多人,顾映北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官,不管从哪个层面来说,都不对劲。
“我们要不要跑?”孟思宁小声在他耳边询问。
顾映北摇头:“暂时不能打草惊蛇,你i先表演着,看他们什么反应。
孟思宁乖乖照做,只是依旧有点紧张,刚刚想好的说辞都不记得怎么说了。
就在这时,站在后墙看着他们的人,瞬间拔腿跑出去,跪在孟思宁身边名,抓着孟思宁的衣袖说:“小姐,我总算找到你,你知道这些年……”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故意打断。
他站在孟思宁身前,将人挡在自己的范围内后,才开口道:“你是谁?”
老人刚刚就在后面听着他们的谈话,所以知道他么是夫妻,于是便说:“我并不知道什么,只是看见小姐,心里高兴,心里高兴。”
“小姐?”顾映北好奇地问,毕竟孟思宁头上的发髻就是一名妇人,现在居然有个人叫她小姐。
听见顾映北的疑问,那个妇人才说:“老奴不知道小姐出嫁了,但是在我心里,小姐永远是小姐。”
孟思宁也好奇地看着他,随后眼波流转:“您说的是什么意思,要是不介意,就进去坐坐,我们慢慢说。”
直觉告诉她,这个老人绝对有什么秘密,这个秘密可能还是书中没有提及过的。
老人颤颤巍巍的点头答应:“好好,只要找到小姐,我死就能名目了。”
孟思宁搀扶着她走进破旧的屋子,让她慢慢坐下后,才开口问:“您口中的小姐是谁?”
“就是你埃”老人脸上带着笑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顾映北安静的坐在一边,仔细观察着她们。
孟思宁跟老人解释自己摔到了头,什么都不记得了,请老人仔细说说。
老人虽是诧异,惊得流泪,却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
她叫翠兰,本是伺候孟家主母的仆从,之后有事小姐的奶娘,随后孟家落难,她带着小姐逃跑。
哪不知途中再遇劫匪,她为了救小姐,牺牲自己将追兵引开。
自此,她们便被迫分离。
老人边说边抹着眼泪说:“我找了小姐十几年了,一直不敢忘记老夫人的嘱托,只可惜老身老了,实在是难以保护好小姐,还好老天眷顾,又将你带到我面前。”
她边说边拉着孟思宁的手不断摩挲着。
听着这些话,孟思宁微微皱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您现在还记得我的名字叫什么么?”
老人觉得她是在考验自己,当即带气的说:“当然记得,小姐名叫孟迎,乃孟家独女。”
这话无异于一道惊雷,将孟思宁劈得有点眩晕,孟家,估计就是那个被灭门的孟家。
她再次试探地问:“这么多年没见,您觉得我有什么变化么?”
老人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孟思宁的脸,随即摇头道:“没什么变化,只是小姐唇边的痣怎么不见了?我记得就在这啊,还是我老了记错了。”
她说着将手指放在孟思宁下颚处。
孟思宁心下骇然:“您的意思是说,我一点变化都没有?”
见老人点头,她心里冒出一个之前猜测已久的事情。
但是这也太巧合了,就算是亲生的,也不可能一模一样吧。
“小姐比以前胖了一点,真好啊,看来这些年没受苦,老爷夫人泉下有知,一定会保佑小姐的。”
顾映北越听越皱眉:“她好像神志有点问题,也许她说的并不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