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那漂亮沉重的银冠载歌载舞是对体力的一种考验。
等谢初婉和夏宜退出来,两人的脸都是红扑扑的,细密的汗挂在脸上。
谢初婉抬起手轻轻擦了擦汗水,在欢乐的歌声下笑得明媚,“原来看着和去参与是两种概念啊,真的很棒1
夏宜拉着谢初婉回到席位上,“那当然了1
谢初婉坐在椅子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清甜的果酒,带着酡红的脸颊看上去像是个熟透的水蜜桃,漂亮之余更有些女儿家的娇态和妩媚。
夏宜看着谢初婉,目光柔和。
一边的苗疆王默默喝酒。
就如夏宜所说,盛大的篝火晚会直到深夜才结束。
回到住处,谢初婉和夏宜告别后走进屋内,而后将那漂亮的银冠摘下来放在梳妆台上。
沐浴洗漱好,谢初婉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进入了梦乡。
次日。
一夜好眠的谢初婉起来,在她极力的劝说下,侍女才把那一顶银冠换成了银钗。
梳妆洗漱好,谢初婉穿着深紫色的半袖长裙走出屋子。
吃过早饭,她还没去找夏宜,夏宜倒是已经来了。
见谢初婉刚吃过饭,夏宜抬手一礼说,“小姐,东夷派了使臣过来,苗疆王如今正在接见,我来请示一下小姐的意思。”
“拒绝掉。”谢初婉抬眸看着夏宜,“南启要对东夷发兵,身为附属国的苗疆怎么能和南启背着来呢?”
“是。”夏宜微微低头,应下来后叮嘱了几个侍女就离开了。
那几个侍女怕谢初婉呆在屋子里无聊,便热情的邀请谢初婉出去走走看看。
苗疆的王城热闹繁华。
谢初婉逛了一圈,最后被那银锁给吸引了。
侍女见谢初婉的目光看着那银锁,主动的开口说道,“殿下,这是我们苗疆特有的定情信物,里面一般都会有一对情蛊。”
谢初婉一愣,“情蛊?”
“苗疆儿女向来率真执拗,他们认准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但人心易变,更何况是见异思迁的男人。”侍女笑了笑,“凡是苗疆的夫妇,都会在成亲之时接下情蛊,如此在苗疆算是夫妻。”
“一旦种下情蛊,那这一辈子只能认准那个人,若是变了心脏了身子,那情蛊会立刻发作,痛不欲生,活生生被疼死。”另一个侍女开口说道。
谢初婉点点头,略带赞赏的开口,“这个习惯非常好1
这么好的习惯为什么不传开呢?
谢初婉不由想了想。
“殿下可要买一对银锁回去?”侍女多嘴开口,而后察觉到自己失言,连忙低下头有些忐忑不安。
“我想打造一对。”谢初婉弯了弯眼睛,“只不过不用情蛊。”
情蛊是用来束缚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忠贞,但她和沈玄卿都不需要。
那自觉失言的侍女开口说,“我这就去给殿下联系工匠1
“有劳1
……
等谢初婉回到王宫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东夷的使臣出来。
那个东夷的使臣也不算陌生,毕竟在会晤的时候在伊祁身边见过几次。
东夷使臣看到一身苗疆装扮的谢初婉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可他瞬间就反应过来,不是自己眼花,是谢初婉真的在苗疆。
谢初婉带着侍女走进王宫,那随意的姿态像是在出入自家的后花园。
东夷使臣心一沉。
与东夷使臣短暂的会面之后,谢初婉就被夏宜带着好吃好喝玩得不亦乐乎。
痛痛快快玩了几天,谢初婉说了说事情就离开了。
早上出发,下午就到了军营了。
沈玄卿看着背上大包小包的谢初婉,走上去将她伸手的包袱拿下来。
“卿卿,我可想你了1谢初婉伸手抱住沈玄卿。
沈玄卿低眸看着怀里笑容灿烂的小姑娘,似笑非笑开口,“我看着你还长胖了一点,这几天过得不错吧?”
看看身上那深紫色的裙子,这是苗疆的服饰,在看看她的气色。
只怕这几日玩得都快要忘乎所有了啊!
“哪有1谢初婉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可想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你想得都睡不着了1
“……”沈玄卿抬手捏了捏谢初婉的脸,“是吗?”
谢初婉点点头,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对银锁,“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耽误了时间。”
看着献宝一般的递上银锁的小姑娘,沈玄卿眼里的眸色不自觉柔和起来。
他拿过那一对银锁。
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苗疆的银锁是定情信物。
谢初婉点击脚尖亲了亲沈玄卿的唇瓣,而后就去主帐了。
谢初婉这几天不在,军中的事务都落在了蒋鸿和沈玄卿身上。
她如今回来了,肯定是要让蒋鸿来回禀一下军务。
主帐。
蒋鸿得知谢初婉回来了,早就在主帐外面等候。
谢初婉过来后,蒋鸿抬手一礼,恭恭敬敬的开口问安,“长公主殿下。”
谢初婉摆手,而后走进去。
她在主位上坐下来,“这几天军营里情况如何?”
“一切如常。”蒋鸿抬手一礼。
“坐。”谢初婉摆手,“承瑞和东夷那边如何?”
蒋鸿坐下来,“东夷派了使臣过来,驸马并不想见他们,臣见了他们,几句话就他们给打发了。”
谢初婉应了声。
蒋鸿又开口,“这几天东夷和承瑞相安无事,倒是没有战事,只不过……”
看着谢初婉的目光,蒋鸿开口说,“东夷那边蠢蠢欲动,这几天巡逻的士兵能发现来查探的东夷士兵,看他们那样,只怕不久后东夷王会下帖子拜访长公主殿下。”
“不见。”谢初婉冷笑了一声。
蒋鸿头一次看到谢初婉露出那冷冽杀意的目光。
“承瑞那边的乔副将也来了几次。”蒋鸿开口说道,“她送了些南州的特产,都是些吃的,驸马都收下来了。”
谢初婉点了点头。
沈玄卿收拾好谢初婉带来的东西后端着一盏茶走进去。
他将茶盏放在谢初婉身边,而后在一边坐下来。
“东夷的使臣去过苗疆那边。”谢初婉开口,“差人去注意一下苗疆,只怕到时候东夷会突袭苗疆。”
蒋鸿应声。
谢初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而后又听蒋鸿说了下这几天的军务。
说完事情,蒋鸿起身一礼就出去了。
谢初婉靠在椅子里,发髻里的银钗流苏轻轻碰撞作响。
沈玄卿看着谢初婉略微走神的样子,坐在一边,低眸把玩了一下那个银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