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医来给遥姐姐看过身子了吗?”谢初婉低声问。
躺在谢初婉腿上的付子遥面容恹恹,眉宇间也有几分疲倦。
谢初婉看着就心疼不已。
绿夭跪在地上,“太子妃不让。”
谢初婉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和也千开口,“去安越王府请府医过来。”
也千应声。
绿夭看着软榻上的两人,屈膝一礼后带着殿内的婢子都出去了。
谢初婉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的陪着付子遥。
一炷香不到,也千就带着府医回来了。
府医隔着帕子小心翼翼的给付子遥诊脉,再三确认后,跪在地上开口,“恭喜太子妃娘娘,恭喜安越王妃娘娘,太子妃娘娘这是有喜了1
???
谢初婉脑子一阵空白。
付子遥也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坐起来,因着起来的有些快,她眼前眩晕了一下。
谢初婉急忙将人扶着躺下。
“太子妃亦有身孕月余,只是月份尚小,还得好好养着。”府医如实说道。
想到今天那一碗有毒的莲子羹,付子遥搭在小腹上,心有余悸。
“太子妃不足三月,此事不可声张。”谢初婉叮嘱道。
府医一礼,而后起身就走了。
也千一礼送府医出去,殿内又只剩下谢初婉和付子遥。
付子遥缓缓坐起身来有些愣神的看着谢初婉,“我…婉婉,我,我有孕了?”
她就要当母亲了???
心慌无措又夹杂着些期盼开心,总之,付子遥现在的心情很复杂,脑子也乱得和一团麻线一样。
“遥姐姐,别怕。”谢初婉轻轻的握上付子遥的手,“别担心。”
“……”付子遥握着谢初婉的手,抿着唇角开口说道,“哪能不怕啊,毒汤都送到我面前来了。”
“我向遥姐姐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谢初婉眼里的肃杀划过,她笑容温柔的看着付子遥,而后举起手指,“遥姐姐信我一次好不好?”
“……”看着面前的人,付子遥最终还是露出一抹笑容来,她抬手刮了一下谢初婉的鼻尖说,“我什么时候不信你了。”
“我这里有两个精通药理的暗卫,身手不错。”谢初婉扶着付子遥躺下,“那是我自己悄悄培养的,稍晚一些我就送来给遥姐姐当婢女,如此我也放心。”
付子遥没有推脱。
“说实话,这孩子来的让我有些猝不及防。”付子遥摸了摸自己的平坦的小腹,“这才成亲多久啊,怎么就有孩子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埃”
“那只能说明遥姐姐和姐夫感情好。”谢初婉笑了笑。
付子遥怪嗔了一样谢初婉,而后闭上眼睛,“你在我就安心,我睡会儿。”
谢初婉应声。
也千再次进来的时候,付子遥已经睡过去了。
见也欲言又止,谢初婉微微颔首,而后她捧着付子遥的脑袋将她挪到软榻上,而后轻手轻脚出去了。
殿外。
随着付子遥陪嫁过来的杨嬷嬷是杨氏的心腹,她也是看着谢初婉长大了。
看到谢初婉的时候,杨嬷嬷就忍不住眼眶一红。
“可亏得有王妃娘娘在啊!不然太子妃真是……”嬷嬷更咽着开口。
自家郡主脾气软,要是没有安越王妃帮衬着,可真是要让她心疼死了!
谢初婉拍拍杨嬷嬷的手,“查到了?”
杨嬷嬷应声,“老奴不敢污了太子妃的耳朵,那些人正在地牢里。”
“去地牢。”谢初婉开口,眼里的杀意流露出些许,而后又被压祝
杨嬷嬷想要劝阻一下,可见谢初婉的目光,只能应声引路。
地牢里。
无数婢子奴才跪了一地。
见到谢初婉的时候,海茨也是一愣,他抬手一礼说,“安越王妃娘娘。”
“海茨?”这下轮到惊讶了,“你没陪着太子皇兄入宫?”
“殿下担心太子妃娘娘,便将属下留下来了。”海茨不卑不亢开口。
谢初婉点了点头,而后说道,“皇嫂如今身体不适,也就只能让本妃稍微逾越一二处理这件事。”
原本这件事也轮不到自己处理,但遥姐姐如今这情况,还是让自己来给遥姐姐撑腰立威吧!
海茨抬手抱拳说道,“安越王妃请。”
谢初婉点点头,而后和杨嬷嬷说道,“这些都是?”
“都是手上不干不净的。”杨嬷嬷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些奴才,“但没有人认,老奴想着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就全部抓来了1
“很好。”谢初婉赞赏的看了一眼杨嬷嬷,而后开口,“动刑吧。”
海茨扫了一眼那些侍卫。
那位侍卫纷纷抄起长鞭抽下去。
阴冷昏暗的牢房里顿时充斥着鬼哭狼嚎的求饶声,没一会儿,血腥味也弥漫在空中。
谢初婉缓缓走动,略长的裙摆落在干草上。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温和好说话,但本妃并不是。”谢初婉双手交叠在身前,脚步缓慢,声音不大不小,在鬼哭狼嚎的求饶中也能清晰的传到那些人耳朵里。
“想来你们其中也有人听过本妃的名声。”谢初婉低眸淡淡看了一眼那些人,温和的嗓音就像是催命符,“本妃去过不少次大理寺,学过一些大理寺的手腕,就是不知道你们能撑得了多久。”
说完,谢初婉摆了摆手。
早已准备好的辣椒水一桶一桶朝着那些人泼过去。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牢。
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谢初婉,海茨对这位安越王妃的心狠手辣再度有一个认知。
“奴婢,奴婢招……”虚弱的声音响起来。
谢初婉抬手一摆。
所有侍卫齐刷刷停下了手,而后将开口的那个侍卫丢到谢初婉面前。
“是,是小翠,奴婢看到小翠往太子妃的羹汤中加了什么1说着,一身血的婢子颤抖着手指向其中的一个婢子。
下一秒,那个婢子就被丢过来了。
看着如落水狗一般趴在地上的小翠,谢初婉走上去,刺绣精致的鞋子踩在那只手上,而后碾了几下。
十指连心的痛意让那个小翠惨叫出声,她哭喊着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啊1
“哦?”谢初婉笑了笑,脚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小翠这下是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一会儿,她哆嗦着声音开口,“娘娘饶命,是,是奴婢,可这是,有人给奴婢的…求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啊!奴婢只是一时被钱财迷了心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