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让永安侯府的嫡女误以为你有孕了。”沈玄修眯了眯眼,“若这个消息再度传出去,那你就可以确信这件事是永安侯府的嫡女在搞鬼,如果不是那就排除一人。”
说完之后,沈玄修狐疑的开口,“谢小姐,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她?”
永安侯府嫡女的风评在贵女圈子里还算是不错。
当然,他之前见过一秒只是无感,没有理由只是眼缘,但如今再见,不只是无感,而是反感。
“直觉。”谢初婉说完,见沈玄修打量的目光,双手一摊,“真的只是直觉啊,虽然她根本就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可我就是觉得是她。”
“……”这个回答实在是沈玄修的意料之外。
“就像是殿下说得,如果是,那就能知道是谁不想让我安生;如果不是,我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谢初婉笑了笑,“有利无害的事埃”
付子遥站在一边看着老狐狸似的两人,没有说话。
“谢小姐发现了一件事吗?”沈玄修缓声开口。
谢初婉看着沈玄修,她笑了笑说,“殿下想说臣女和她很像的事吗?”
沈玄修摇头,开口说道:“倒过来。”
不是谢初婉和她很像,而是她和谢初婉很像。
换句话来说,那位永安侯府的嫡女在模仿谢初婉的言行举止。
“她像我?”谢初婉说完,见沈玄修点了点头,莞尔,“确实如此,和她站在一处我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
“原来你们都有这样的感觉。”付子遥开口说。
沈玄修看过去。
付子遥抿了抿唇瓣,“我和婉婉一同长大,对她我实在熟悉不过了,但在永安侯府嫡女身上我感觉到了许多熟悉感,很违和的熟悉感1
对此,她还有一点不敢确认,可如今婉婉这么一说,原来她真的没有感觉错。
“谢小姐倒是敏锐。”沈玄修开口。
说是直觉,倒不如是谢初婉对穆烟含起疑了,故意做局试探。
毕竟,面对一个无缘无故模仿自己的人,她不起疑的话,那她就不是谢初婉了。
谢初婉笑了笑,而后看着付子遥,“遥姐姐,想明白了吗?”
付子遥微微颔首,“之前她约你出去踏青的时候你就感觉到了吧?”
谢初婉点头。
“所以你知道那些流言蜚语后就怀疑和她有关?”付子遥问了句。
谢初婉点头。
“你心里有谱就好。”说完之后,付子遥蹙了蹙眉,“婉婉,这件事安越王殿下都不管一管吗?”
“……”沈玄修思索是否要为自家五弟稍微辩驳一句。
只怕不是老五不管,是不敢管。
“遥姐姐,我又不是不能处理,要他插手干嘛?”谢初婉好笑的开口,“我给他找过招呼了,让他别插手。”
付子遥应了一声,面色好转了许多。
“好了好了,不打扰你们两了,我走了。”说完,谢初婉向沈玄修一礼就离开了。
等谢初婉离开后,付子遥有些许不太自然的摸了摸鼻尖。
“只是准安越王妃就这么的不安生,你可是准太子妃。”沈玄修提醒了一句。
付子遥抬头看去,而后说,“我会万事小心的。”
“小心无妨,要学会见招拆招。”沈玄修开口说,“或许,你马上就会有一个可以联手的目标。”
付子遥不解。
“放手去做即可。”沈玄修也不多做解释。
付子遥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
等谢初婉回到宴席上,宴席依旧热闹。
她熟练的融入进去,和这个贵女简单的寒暄几句,和那个贵女简单的说两句,那八面玲珑的样子让谢知博异常欣慰。
“长大了,看看,行为处事多好埃”谢知博和身边的孟诗语低语了一句。
孟诗语看着玲珑八面的谢初婉,小声说,“是啊,大小姐当真算是完美。”
“你就使劲夸她吧。”谢知博摇摇头,但他此时眼里满是自豪。
孟诗语笑而不语。
宴会散去,谢初婉回到菲华院后倒头就躺下了。
李嬷嬷见状摇摇头,而后带着婢子收拾贺礼。
付子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谢初婉懒洋洋的躺在那儿,李嬷嬷几个婢子则是在一边整理着东西,整理册子。
“婉婉。”付子遥坐在软榻边,“你阿爹究竟是什么来历?”
谢初婉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付子遥。
“我可是看到太子殿下去找你阿爹了。”付子遥担忧的开口,“南启皇室才有的黑珍珠他居然会有,婉婉……”
谢初婉付子遥担忧的样子,谢初婉笑了笑说道:“遥姐姐你放心吧。”
“……”放心,她如何放心啊!
谢初婉索性坐起身来,拉着付子遥的手拍拍安慰,“真没什么的,对了,今日观礼时候说得的是谁啊?”
“约莫是那家侯爵府的夫人吧?”付子遥也不太确定。
谢初婉应了一声,心里想着让其他人去查查。
“罢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付子遥也不再多问些什么,“后日可就是春日宴了,可别马虎了。”
谢初婉点了点头。
付子遥离开后,谢初婉坐起身,看着一边的也千,“去查一查。”
也千放下手里的东西一礼。
暗地里的那些流言蜚语谢初婉倒是一直有在关注着,但除了那些翻过来覆过去的流言并未有什么改变。
对此,谢初婉并没有任何反应。
春日宴那天,阳光很好。
谢初婉换上了一身浅紫色的裙衫,仔仔细细打扮一番。
马车里,谢老夫人打量了一眼谢初婉,淡淡开口:“好看,就是裙衫略大不合身。”
但总体也看得过去。
谢初婉笑了笑不说话。
“春日宴盛大,你不合身的裙衫只怕会被大做文章。”谢初微低声提醒了一句。
谢初婉侧目看了一眼谢初微。
不得了啊,这才多长时间,长进的十分快啊!
真不愧是祖母啊!
“无妨。”谢初婉说道。
见状,谢初微便也不再多言。
“不只是子衿,你也是。”谢老夫人淡淡开口,见谢初微看过来,说,“及笄礼上的事可才过,那些不会放过你。”
及笄礼的事情不免有些出乎意料,那些人会盯着子衿,同样也不会放过初微。
谢初微叹了口气,而后忍不住头大了起来。
真的是烦死了!
谢初婉抬手拍了拍谢初微的肩膀,见她看过来,给她一记鼓励的目光。
马车在庄园停下来,谢老夫人带着两人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