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行审视怀疑的让谢初婉颇为无语。
自己像是那种人吗?
“林大人,几个月前我还在平州1谢初婉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认真开口:“单这尸体死了至少三四个月,时间根本对不上。”
那时候自己可还在平州呢。
林玉行点了点头,而后揣测开口,“说不定你就是掺和了呢?”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说不定她真的在里面横插一脚呢?
“……”谢初婉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颇为嫌弃的开口说道:“这么恶心的事情我不屑做。”
杀人也是要讲究美感的,看着鲜血如花朵一般绽放多美埃
再看看这个,啧,今天不用吃饭了!
“……”林玉行忍不住打量了一眼谢初婉,冷声拆台,“谢小姐,你对自己是有什么误解吗?”
她做的事情不恶心,但绝对恶劣。
谢初婉双手一摊无辜的开口说,“林大人对我果然是有很大的误解,我这么温良敦厚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事。”
林玉行:“……”
冯家那些人命,他可还没忘呢。
能当这自己的面杀人,谢初婉还是第一人!
而且还是一天之中杀了三人!
从老到小,一个都不放过!
“冒昧。”姬容晖开口,他看着面容温良无害的谢初婉,随后又看着林玉行,直言询问道:“我很好奇,这位谢小姐做过什么?”
看得出来,林玉行对这位谢初婉了解颇多,甚至对她还有几分好奇。
就林玉行那种人,能让他产生好奇探究的人,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什么正常人。
林玉行不用去看谢初婉都能知道她此时一定是满目警告,他冷声开口说:“你可以去查查看?”
自己可真不想被这么一个病态大小姐缠上,而且,她身后还有一个安越王。
啧,真是疯子凑一窝了。
姬容晖的目光落在谢初婉身上。
一身劲装的女子身姿窈窕,面容精致白皙,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既不虚伪也不过于谄媚。
如果换一个场景,她就是一位矜贵优雅的千金小姐。
可在如今这个场合之下,她还能面带笑容,依旧那般矜贵优雅、从容沉静,这多多少少是有点问题的。
就在几步之外,一具腐烂恶臭的尸体躺在那儿,那些大男人被吓得面色苍白,被恶心得干呕不止,而她却像是没看到一般。
这样一个人,着实不简单。
姬容晖还真想叫人去查一查这位谢大小姐。
谢初婉看着旁若无人交谈起来的两人,噙着一抹温和的笑容开口,“喂喂喂,我还在这呢,两位当着我的面这么说真的好吗?”
“有何不可?”林玉行冷漠的声音响起来。
看着理直气壮的林玉行,谢初婉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如果谢小姐没有想要了解的,那就说一说你的看法吧?”林玉行冷声将话题拉回到了正事上。
谢初婉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尸体上,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蹙了蹙眉。
“这个……”谢初婉双手交叠在一处,“能确认死因吗?”
如果连死因都不知道,那可真是有点难办了埃
“看着像是被开膛剖腹。”姬容晖微微蹙眉,“只能确认是被开膛剖腹了,至于具体死因怕是要让裘仁出手。”
林玉行冷声开口:“看看手。”
姬容晖和谢初婉的目光落在那具尸体上的手腕上。
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依稀可见手腕上还有一条深深的划痕。
割腕?
割腕杀人?
总觉得不太对劲埃
谢初婉收回目光后抬头张望。
她看了一会儿,最后直接纵身一跃就跳上去了。
轻盈的身姿让姬容晖目光一暗。
这个轻功,不得了埃
谢初婉站在树枝上,而后蹲下身,看着那根麻绳。
“林大人,要不你上来看看?”谢初婉的目光落往下看去,随后她纵身跳下去,稳稳的落在地上。
林玉行审视了一眼谢初婉,冷声询问:“你为什么不带下来?”
“脏。”谢初婉说。
这个回答,让林玉行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林玉行纵身上去,然后将那根绳子取下来。
看着快有两指粗的结实绳子,林玉行的目光落在谢初婉身上。
谢初婉不紧不慢开口:“据我所知,这个绳子做工特殊,能做出这个绳子的人很少,林大人可以顺着这个线索查一查,说不定能顺藤摸瓜呢?”
“你为什么知道这个绳子做工特殊?”林玉行的关注点和其他人的就是不太一样。
谢初婉‘唔’了一声,看上去是在思考如何糊弄林玉行。
总不能说自己对这个绳子格外了解吧?
上辈子,自己可是被这个绳子捆过,那段记忆还真是有点不太想回忆。
谢初婉藏住眼里的阴冷,面带温和的抬头看去,“可能是专门了解过?”
专门了解过?
这谢初婉又想要干什么坏事??
“放心,到时候林大人就知道了。”谢初婉弯眸一笑,有些可爱又有点坏。
放心?
林玉行顿时就不放心了。
“扯远了。”谢初婉的目光落在那根绳子上,不紧不慢开口:“林大人可以去查一查,是否所有尸体上的绳子都一样。”
林玉行应了一声,随后冷声开口,“谢小姐对此,有什么独特的看法。”
“为什么割腕?为什么要开膛剖腹?”谢初婉抱着胳膊,她踢了踢脚边的树枝,“除了已经发现的七具,还有几具?”
林玉行抿着唇瓣,面色冷冷。
这些问题,确实值得深思。
姬容晖看着地上那不堪入目的尸体,随后移开目光看着其他地方缓缓,“谢小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林玉行的目光落在了姬容晖身上。
“祭拜神鬼,大多都有祭品,但这祭品多为牲口,可也有些地方是以人为祭品。”姬容晖的目光看向林玉行。
人,做祭品?
林玉行忍不住蹙起了眉。
“我总觉得不太像。”林玉行开口。
直接告诉自己,这个命案只怕没有以人祭祀这么简单。
姬容晖的目光落在谢初婉身上。
他也很好奇这位谢大小姐会说什么。
看着两人的目光,谢初婉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我做什么啊?我只是来狩猎的。”
自己看上去是会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吗?
“谢小姐,你不诚心。”林玉行冷声开口。
这一场交易,谢初婉一直在顾左言他,总觉得她像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