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诗语的出现,倒是打断了冯水兰惦记那些宫里赏赐的东西。
毕竟,冯水兰也不敢当着孟诗语的面说那些话。
这要是传到谢知博耳朵里,只怕又是一场鸡飞狗跳。
“侧夫人倒是不错。”也乐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随后低声和谢初婉说,“要不是侧夫人来的及时,只怕小姐要大出血。”
谢初婉看了眼也乐,不免觉得好笑。
她的目光看向李嬷嬷和也千,几人的目光交汇,带着彼此才懂的意思。
……
昌聆侯府。
“碰1
“啪1
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响起,屋子外面的婢子一个个缩着脖子,被吓得有些瑟瑟发抖。
昌聆候夫人带着婢子大步过来,听着屋子里摔东西的声音,面色有些沉。
“开门1
一边的婢子战战兢兢的应了一声,而后走上去,伸手将屋门推开。
“碰——”
一个雕花白釉瓷瓶飞过来,落在门口的地上,瓷器碎片四溅。
婢子被吓得连连后退。
“木如雪1昌聆候夫人冷着脸呵斥。
屋子里举起一个摆件的木如雪顿时僵住,嫉妒扭曲尚未退下的面容没有了清冷出尘的美感,只有被嫉妒腐蚀得面目全非的嘴脸。
昌聆候夫人越过一地的碎片踏进屋子里,看着像是被洗劫之后般的狼狈屋子,面色愈发的冷沉。
简直是不像样!
“木如雪!你在干什么?1昌聆候夫人厉声斥骂。
木如雪见自家母亲这副样子,吓得手一松,手里的摆件掉在地上,成了一摊碎片。
昌聆候夫人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然……
昌聆候夫人看着狼藉的屋子,最后还是退了出去,让婢子先去打扫一下。
真是没有下脚的地方!
等屋子里收拾好了,昌聆候夫人这才走进去。
屏退了婢子后,昌聆候夫人看着坐在一边面色阴沉的木如雪,怒斥:“跪下1
“母亲?1木如雪抬头看去,满脸的不可思议。
昌聆候夫人冷锐威严的目光落在木如雪身上。
木如雪起身,不得不跪在地上,但她一脸的不甘心,“母亲,为什么1
“这就是你的教养?1昌聆候夫人看着丝毫不知错的木如雪,冷着脸斥骂,“像一个泼妇一般砸东西骂人,这就是你一个大家闺秀的教养吗1
简直是……
若非是看在是自己亲女儿的份上,昌聆候夫人真是恨不得上去给她几耳光。
木如雪一怔,随后低垂着脑袋,像是泄气的斗鸡。
昌聆候夫人缓了缓脾气,随后冷着脸询问:“什么事情把你气成这样?”
“那个……”木如雪咬牙,眼里藏不住的嫉妒不甘,“圣旨已经昭告天下,谢初婉她很快就是安越王妃了!母亲,你说我如何能不气啊!1
“就是因为这个?”昌聆候夫人看着又气又妒的木如雪,怒其不争。
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她就成这样了?!
莫不是平日里太过放纵见她给养废了吧?
木如雪咬着牙恨恨的开口:“母亲,我该怎么办!我才是安越王妃啊1越说她就愈发沉不住气,甚至还要起身,“不行,我要……”
“啪1
昌聆候夫人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木如雪脸上,同时也打断了她的话。
昌聆候夫人的一巴掌下去,直接将木如雪给打傻了。
她抬手捂着脸,有点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抬头看着昌聆候夫人,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要如何?嗯?1昌聆候夫人的语气里满是眼里怒意。
木如雪怔愣祝
“你是不是要去提着一把刀将人给杀了?”昌聆候夫人气极反笑,看着木如雪的目光有点失望,“我聪明一世怎么就养出你这个蠢货来了1
“母亲,她都要成为安越王妃了1木如雪对这话很不服气,她站起身大声开口,“于公于私这对我们家都不是什么好消息!1
“所以呢?”昌聆候夫人想着是否还要再给木如雪来一巴掌,“赐婚又如何?她是现在就成了安越王妃吗?1
木如雪脑子空白了一瞬,有那么一点反应不过来。
“母亲……”木如雪看着昌聆候夫人那样子,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她心里的嫉妒瞬间转变成了兴奋,甚至是隐秘的愉悦。
是啊,只是赐婚罢了,婚期都尚未敲定,谁知道这期间会不会出点什么事呢!
看着冷静下来的木如雪,昌聆候夫人冷声看看:“清醒了?”
木如雪低头,“女儿愚昧,还请母亲恕罪。”
母亲的手腕可没有那么简单,谢初婉啊谢初婉,你就算再厉害,还能厉害的过母亲吗!
昌聆候夫人缓缓摇头,随后开口说道,“过几天我半个宴会,你将丢了的东西都给我捡回去,至于其他事,不需要你操心。”
自己当然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谢初婉成为安越王妃,谢家平步青云!
所以,谢初婉这个准王妃,必须出事!!
木如雪点了点头,随后还是忍不住试探开口,“母亲,你想做什么?”
昌聆候夫人看了一眼木如雪,最后还是没有隐瞒她,淡声说道,“一个婚前失身的不贞女子,皇室还会要吗?”
木如雪眼里的目光一亮,随后顺从的开口说道,“母亲英明1
她已经能想象得到谢初婉丢人的样子了!
那时候,安越王殿下一定会恨不得杀了她吧!
“别再让我失望。”昌聆候夫人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等昌聆候夫人夫人离开后,木如雪整理好心情后就换上了那副清冷出尘的样子。
一个大字不识的谢初婉,确实不必放在眼里!
更何况,她如今是成了许多人眼里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说不定自己也能稍加利用一下呢?
冷静下来的木如雪脑子也算是开始正常运转。
……
对于昌聆候夫人的打算,谢初婉并不知晓。
她此时正在屋子里裁剪布料准备做衣服。
看着下手果断的谢初婉,一旁的李嬷嬷也不由叹为观止,随后开口,“小姐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
看得出来,小姐经验老道埃
但小姐有鲜少动手做衣服,这么一说的话,那就只能是天赋异禀。
谢初婉嘴角挂着愉悦的笑容,她说,“是吧。”
自己好像还是有点天赋的,只要能认真做一件事,好像都能做的不错。
看着丝毫不谦虚的人,李嬷嬷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