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严助理。”
宿舍就在医院后面的一栋两层小楼。
严秀秀直接带着顾清柠去了二楼,拿了一把钥匙递给她,“顾医生,这就是童院长给你安排的宿舍,童院长知道你家在乡下,搬东西来也不方便,大部分的生活用品都准备好了,你先看看,还差点儿什么,你告诉我,我去给你准备。”
“好的,谢谢。”
顾清柠拿了钥匙开门。
房间,应该是最近才收拾出来的。
家具什么的,虽然只有七八成新,但是收拾得很干净,而且单人床上的床单被套都是新的。
饭桌,矮柜;
包,热水瓶之类的……
房间虽小,但该有的生活必须用品,都有的。
另外一道门出去的阳台上,还有一个灶台,放着煤油炉和锅盆碗盏,虽让不多,但两个人生活,足够了。
下头的矮柜,倒是空的。
严秀秀补充道,“虽然我们医院是有食堂的,但是,我们医院也会给拥有高级职称的医护人员配备一些米面粮油,方便你们觉得吃食堂不划算的时候自己做饭,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来,所以你的米面粮油这些还没有送过来,顾医生你先看看还差什么,一会儿我让后勤部一块儿给你送来了。”
“不缺了,不缺了,都有的。”
顾清柠其实挺感动的。
自己这才来医院,就得到了高级职称人员才有的待遇。
严秀秀点头,“那行吧,你先休息一下,熟悉熟悉住宿环境,我下午再过来,带着你去办公室。”
“好。”
送走了严秀秀,顾清柠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宿舍。
她这趟来,倒是带了一些生活用品的,骑着车没法带,就全部搁在空间里头的。
但是看现在这情形,她带来的东西,也就只有换洗的衣裳用的着了。
她将打了水,把家具和衣柜都擦了一遍后,才把自己空间里的衣裳都拿了出来,找衣架全部挂上,放进了衣柜里。
然后,在又把阳台上的厨房用品都收拾了一下。刚做好这些,医院后勤部的同志就来了,扛着米面粮油。
不算多。
因为是顾清柠一个人的生活补贴。
但,足够顾清柠平时加餐了,毕竟,医院是有食堂的,她可以一天三顿去食堂吃。
整理好这些东西,眼看着也就到了饭点儿。
顾清柠从空间里拿了饭盒,准备去食堂,还没出门,就听到外头传来童志华的声音,“顾小梨,顾小梨你在不在?”
“在呢,怎么了?”
顾清柠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就急声回应了。
但没想到,童志华看到顾清柠之后,那是一脸的喜色,“我叔说你来入职了,我还不信,特意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收拾好了没有?”
“收拾好了埃”
“收拾好了,走,咱们吃饭去。”
童志华很豪爽的邀请顾清柠一起去吃饭,顾清柠也不客气,拿着自己的饭盒,锁了门之后就跟着他一起朝着食堂走去。
才走到医院食堂门口,就看到严秀秀也拿着饭盒,站在那门口。
看着顾清柠和童志华的方向,脸色不太好。
顾清柠还有点奇怪,这严秀秀上午看到她的时候,不是还挺热情的嘛,这也才过了不到两个小时,竟然就变了?
童志华也是搞笑的。
看到严秀秀站在食堂门口后,果断的转身,扯着顾清柠就开始往回走:“顾小梨啊,我想起来了,我还没有拿粮票呢,走,你跟我去办公室拿一下粮票。”
“你没拿,你自己去拿就是了呗。”拉上我干什么?
顾清柠是真的想不通了。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
严秀秀看着童志华转身走了,飞快的就追了上来,拦在童志华跟前,不服气的问道,“童志华,你为什么躲着我?”
哦,懂了。
顾清柠看着严秀秀的脸色,瞬间明白了:丫头刚刚不高兴的脸色,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童志华的。
“我哪有躲着你?”
童志华不承认,“你不要乱说哦,你只不过是一个院长助理而已,而我,是正规的医院大夫,我有什么好躲着你的?”
“那你干什么看见我就跑?”
“我没跑。”
童志华瞪大眼睛,努力的辩解道,“我只是没拿粮票,回去拿而已,你干什么拦着我1
严秀秀瞪着童志华,有些咬牙切齿了,“是么?1
很明显,一脸的不相信。
童志华有点心慌。
后退了一步,“是不是那又怎么样,你是我什么人,我做什么你管得着嘛。”
“童志华1
“我说的是事实。”
童志华估计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严秀秀,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就算是我奶奶相中你了,但是那又怎么样,我不喜欢你,你别想以我媳妇儿的身份来管我。”
说完都不顾眼睛气红了的严秀秀,扯着顾清柠吃饭去了。
顾清柠看了看童志华,再看看楚楚可怜的严秀秀,“兄弟,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瞧瞧把人小姑娘给气得!
“我过分?你不知道,我奶奶才叫过分。”
原来,这严秀秀是童家奶奶给童志华相看的孙媳妇,据说是非常满意的,严秀秀也喜欢童志华。
不过,这童志华,好像没有什么意思。
但,也架不住家里人的威逼……
童志华的情况,让顾清柠想到了顾1元,以及去年的自己:唉,都是被催婚的孩子……
造孽哦。
今儿中午,食堂的伙食不错。
炝炒青菜,酸菜炖鱼……
鱼这东西在这个年代来说,还是很少见的,所以听说食堂有供应,大家都很高兴。
哪怕是平时难道来食堂吃饭的同志,都过来了。
顾清柠和童志华一人要了一份,正在食堂大厅的饭桌上吃着呢,忽然,邻桌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突然咳嗽起来。
立刻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孩子捂着喉咙,面容痛苦,“奶,我好像被鱼刺卡住了,呕……”
“啊?”
坐在身旁的妇女面色惨白,有点慌了,“这,可咋办啊?”
男孩还在呕。
但呕了几下,似乎没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