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麟天沉思了两三个呼息,说道,“莫非,此次灵曦宗事端与她有关。”
“不错,估计这次灵曦宗的内战在所难免了。”执正倒是事不关己似的,继续悠哉喝酒。
帝麟天心中的不安加剧,“执正长老,你知道原因的吧。”
“嚯嚯,你也有着急的时候埃”唏嘘一句,执正也没吊他胃口,简短几句话讲述最近的谣言。
闻言,帝麟天心中大受震撼,想不到短短几天,就发生了这么重大的变故。
冷家姐弟看起来挺强挺道义的,这么死了倒是可惜了。
帝麟天今天脑子不灵光,想问题特疼,没办法深思熟虑,直接问道,“执正长老,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灵曦宗被骂的谣言,会成为内战的理由?不应该一致对外吗?”
“这个,因人而异吧。”
执正砸巴砸巴嘴唇,拿出手绢擦了擦,有离开的意思。
“她的性格比较偏激,眼里容不得沙子。不过一心一意想要灵曦宗成为最强的宗门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
“好啦,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执正起身扭了扭腰,“少年,你还要回灵曦宗吗?算算时辰,现在差不多已经开战了。”
帝麟天有些头晕似的,迟疑了一下才出言,“哦,要回。”
帝麟天用了十来个呼息快速扫食剩下的食物,拿出手绢摖摖嘴,起身拱手答谢道,“执正长老,多谢了,有空我再请你喝酒吧。”
“诶~等等。”执正长老上前跨三步,一个右旋身移位至他左后侧,右手搂过他的脖子,手臂搭在他右肩,寒暄道。
“少年,她的强大你无法想象。你一个人是阻止不了的。”
执正正经着重道,“如果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帮你如何?”
帝麟天不经思考,下意识问道,“什么条件?”
“方才也说了,我打算把我侄女介绍给你,你把她娶了吧。”
执正一副恋恋不舍的忍痛割爱表情,“怎么样?既能得到我的帮助,还能得到我最疼爱的侄女。稳赚不赔,是不是高兴坏了?”
“不过,你可一定要好好对她,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打住打住,恕晚辈敬谢不敏,告辞不送。”
帝麟天对此一点不感冒,一下子挣脱了执正,化作流光般,冲下了楼梯。
“诶~少年~等等。”执正沉浸在宝贝儿的思念中,稍迟了一步才转身。
抬起左手,作出挽留的姿势,身体前倾,右脚踏力,正要奋起直追。
突然,一个从后而来的投怀送抱将他扑倒,“叔~”
前一刻,执正右扭头看到项安然,一分震惊九分愤怒,下一刻全变成惊吓了。
“我掐死你埃”只见姌姌灵魂的项安然坐在执正的后背上,双手如同当时对待帝麟天那般,掐着执正的脖子。
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的姌姌,半路突然意识到帝麟天说不定会再点美女大餐,大意不得。加上想起来还没问对方名字,所以又折返了回来。
沿途下楼梯,没发现帝麟天的身影,倒是发现自己叔了。
本来还高兴欲给他一个惊喜,却突然意识到这儿是花窑,加上找不到帝麟天,愤怒之意全部施加给了执正。
“咳,呃呕,咳咳。”执正艰喘难息,一个爆气,狠狠将姌姌震开,踉跄起身,“你个臭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你正叔都敢偷袭。”
姌姌背面倒地算好的了,力量没恢复完全,两次都被人震开。
又气恼又伤心,耍起了小性子,揉着眼睛,放声哭起来,“哈啊啊矮叔打我~我不要活了~”
“呃你~”这可把执正吓得一愣一愣的,项安然的身体,本来还是男音的,突然就变成女音了。
他凑近跟前,半蹲下地,双手向前安抚,“你,你是姌姌?”
“啪1姌姌狠狠打开他的手,双眼冒泪珠,委屈巴巴,嗔怒道,“不是我是谁嘛?”
“你~你怎么用安安的身体?”执正一片心疼的,双手再次扶她,“快起来,地上凉。”
“我不。”姌姌发起了脾气,右侧脸,哭怨着,“你坏,口是心非,还打我,我不理你了。哼1
执正大感冤枉,“我,我怎么就坏,怎么就口是心非了?姌姌乖,不要闹了好不好,快起来。”
“不起不起,就不起。”姌姌双眼发红,颗颗泪珠滚下脸庞,滴在地板,“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诶~姌姌,你可不能冤枉叔埃”执正挺直腰板,右手拍胸,保证道,“别的男人不是好东西,但叔绝对是好东西。呃不是,好男人埃天下可骗,姌姌无欺,天地可鉴的,我发誓。”
听着执正句句刚正激慨,姌姌不由动容,加上他一向宠自己,从不说谎,终于松口,“那你说,来这种污秽之地干什么?”
“叔是来打探情报的。”
执正翘了翘下巴,示意那一片看似醉倒的吃客,以及中间那堆专心舞唱的小美人。
“看见了吧,这儿可是大场合,吃喝之地,情报多多。”
姌姌瞅了一眼,眼见为实,相信了,“哦,原谅是这样埃对不起啊,叔,误会你了。”
她擦了擦眼泪,拍拍手起身。
“你相信就好。”执正随之起身,打心底松了口气,旧话重提,“姌姌,你怎么会来这等污秽之地?”
“我~”姌姌鼓着一嘴气,眼珠子飘忽不定,目光躲闪。自然不能说自己追男人来的,那多丢人埃
于是,姌姌撒谎道,“是这样叔,我路上听闻龙腾客栈有好多好吃的,就好奇来看看嘛。哪知道明明写着客栈,实际是花窑埃”
姌姌不会说谎,这话至少漏洞二出:
第一漏洞:她下来的方向明显是从楼上下来的,明知道是花窑,不可能还会上去。
第二漏洞:若是从下面上来,看见第一楼的女子装扮就应该醒悟。
执正心知肚明,却没有点破,而是担心道,“姌姌,你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没有啊,怎么了?”姌姌先前身化流光,顺着楼梯,一路蹿下,直达这里。
姌姌说的是真话,轻松自如,执正看在眼里,着实松了口气,生怕她被玷污了眼睛和耳朵。
“姌姌啊,答应叔,以后可不能再来这种地方了,好不好?”
姌姌翘鼻道,“我才不来呢!又不好玩。”
“那就好,对了。”执正最后问道,“姌姌,你为何要用安安的身体?是不是你的身体不舒服?”
“这个~没有。”姌姌背过身,脑瓜子疯狂悠,“这里人多眼杂,我才不想被一大堆人围观呢,又懒得化妆,于是就用安安的身体嘛。”
姌姌转回身,以可怜楚楚的目光瞧着执正,“叔,你是不是专疼安安,不疼我了?”
“怎么会呢,我一直最疼姌姌了。”执正赶紧吹哄,“好啦好啦,我不问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嗯哼哼,叔真好。”姌姌颜开眉笑,一把拥入执正怀中。
“叔当然好啦。”执正对项安然的身体不感冒,没两下就推开了,“咳,姌姌啊,叔还有正事要办。晚点再聚,好不好?”
“哦,好吧。”姌姌也是才想起要找帝麟天,可突然发觉执正的神情很是凝重,像是有大事发生般,有些担心问道,“叔,你干嘛去呀?要不我陪你吧。”
“哦,没多大事。”执正心疲力焦,长吁短叹,“姌姌,这次叔好不容易才帮你找到个好男人,你可要好好考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