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有好两个内部群。
一个用来闲聊。
一个用来交谈公务。
群主是花十里这个副会长,会长是管理员。
但会长很少露面。
基本都是花十里带着助理,还有他们这些成员,在处理公务和学校事情。
葛承为小声问,“会长上次在群里发言是什么时候来着?”
燕青都有唏嘘,“半年前。”
迦南学院的学生会存在,权势仅次于校董会,在一切学校决策上都有很大的话语权。
会长十年一换。
这任会长是五年前上任的,却比以往数届里每届都神秘,在任五年都没什么人见过他。
普通学生,基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因为,连他们这些千挑万选才能加入学生会的成员,迄今为止也只见过两面。
没露过面,但他却在学院到处都有传奇。
甚至一大堆史迹。
一个听到就让人闻风丧胆,恐惧噤声的存在。
据说,他只跟花十里这个副会长有密切联系。
下达任务什么的,也都是通过花十里来传递。
是迦南学院,十大传说之首。
神一般。
他们见过会长的人,都怀疑这个会长存不存在。
更别说没见过的。
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花十里分身开号……
总之来说,就是神秘,可怕,却无处不在。
他已经半年没在群里发言了。
但这次,淘汰老生奖励积分这种芝麻小事,他竟然亲自改了规则,现在还对席九这张不明所以的试卷答案做出满分?
“这……”
几人看看席九,又看席九的试卷,再看群里会长发言,最后面面相觑。
“会长应该有他的决策吧……”
“……那就满分?”
“……”
没有人敢反驳会长决策。
其他的卷子收上来后,也都扫描成文档给了花十里,由他那边审核批阅后,次日结分。
下午六点,今天测试结束。
跑了那么远的路,又像中学生般考试考了一个下午,累的浑身又疼又酸。
那些身上有伤的,站都站不住了。
尚景才缓缓而来,身后跟着罗定和陈家骏,两脸的不情不愿,怀里抱着两个箱子。
箱子里装的是手环。
尚无边核对身份发放着,边补充着道,“手环可以用来互相通讯,接受学院一切通知……”
积分在内。
身份信息也在内。
总得来说,就是在迦南学院学生的身份和通行证。
科技很先进,内部很精密,功能不比手机少。
就是屏幕有点校
孟澈和樱樱昨晚一直在公寓里呆着,没有出去,也没淘汰人,积分只有基础五百。
席九手环里四万四整。
在这批人里,可谓是巨款。
席九却不以为然,直接给孟思和樱樱各划了一万。
——
学院分系很多,很杂,大大小小的什么都有。
像是一个小国家。
而刚入院的分系测试测的就只有几大主系。
文化、艺术,天文、科技,武力、军事……等。
除了昨天的身体素质和文化素质测试,今天测的是人文艺术,书画那些。
一群人就是不理解。
“为什么要测这种无聊的东西啊?”
“我们只学了基本文化知识,怎么还要测书画啊?”
“这什么碍…”
今天燕青和葛承为有事不在。
只有高宇川和秦珠。
对于这些嘈杂声,秦珠只面无表情的,冷冷说了八个字,“可以不测,成绩为0。”
“我放弃1
“我也放弃1
有的人是真不会,他们也不靠这一项拉分。
席九和沈悸各站一边,气质容貌都很出众,一个病殃殃的,一个桀骜明艳。
谁也没说话。
高宇川扫过两人,略挑眉,“你们呢?”
席九抬眼,懒洋洋道,“我觉得自己画功还不错。”
沈悸低咳,神色恹恹,“我应该也还行。”
这两个人挺有意思。
秦珠笑了一声,“那就准备开始吧。”
很松散的测试规则。
随心随写随画,然后给系里评分。
秦珠喊,“罗定,陈家骏,你们俩打样。”
罗定和陈家骏:“……”
被扣积分,还要陪新生测试,还不能反抗,真的就是全院第一大冤种。
尤其罗定,小腿断了,半夜接好的骨,上午就负重跑了二十公里,还不能输给太多新生。
结果这还要继续……
他看着席九,恨恨咬牙,可现在也打不回去。
只能认命,拿笔写画。
其他参加的随后。
孟澈不用席九管,她只低声对樱樱道,“学我的画就行。”
樱樱乖巧点头,席九画一笔,她跟一笔。
学的有模有样。
于贺骞一脸吐槽,“这迦南学院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沈风看他一眼,“你可以放弃。”
沈悸没打算放弃的样子,走到席九旁边的画桌前,拿起画笔,蘸了颜料。
一笔一笔,画的很认真。
他周身病气浓郁,面色惨白毫无血色,薄唇似水,气息薄弱,散发着股飘渺的破碎感。
席九容貌亦是绝色,拿笔的姿势很端正,低垂着的眉眼里,多了些优雅端庄,下笔苍劲,很有艺术大家的风范。
两人距离很近,远远望去,像副双璧美人图。
挟裹着几分仙气。
不少人一直侧目看他们。
迦南学院有不少美人,校花校草一大堆。
会长那张脸,也是无双绝色。
但看着这两人,秦珠还是有些感叹,“这俩人要在一起,以后估计能成迦南学院的传奇。”
高宇川啧了一声,“可惜那沈悸活不长。”
实在是这两人容貌太出色,站在一起太扎眼,两人难得八卦,就多聊了几句。
一小时后,陆陆续续交卷。
于贺骞瞥了眼沈悸画布,不由一愣,“我怎么觉得这脸有些熟悉……”
“这是……”沈风也一怔,下意识的看向席九。
“公主……”樱樱也看见了,轻扯席九衣袖,小声示意她看。
席九蹙眉,侧头。
沈悸画的是个人,女人。
还上了色。
黑发披肩,五官漂亮,画的很细很精致,连那桀骜不羁和高高在上的气质都画了出来。
栩栩如生。
很容易就看得出来,是席九。
于贺骞脸上表情扭曲,“沈美人儿,你要实在没什么可画,你画我也行啊你画她?”
“沈悸,”席九单手叉腰,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冷笑,“你的脑子是被黑洞吞噬了吗?”
沈悸画笔沾了些红色颜料,描绘着画中人的唇,面不改色,嗓音轻如烟,“画你不犯法吧?”
“……”
于贺骞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有些诡异,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他额头。
沈悸抬头,“做什么?”
于贺骞咕哝,“看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沈悸用画笔打开他的手,“滚。”
“……”
于贺骞看着他的眼神,却更加古怪。
以前,沈美人儿可是对席九,有必杀之心的。
怎么最近,不但杀心没了,还救她画她?
难道最近接触太多,被席九身上邪气给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