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主动
卫霄的回答挑明了他的想法。
协议无效。
佟康时很满意卫霄的态度，“行，既然你保证了，那我也不多说什么。我还是那句话，不许伤她。”
卫霄“我不会。”
佟康时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有些事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在人为，你好好想想。”
卫霄若有所思。
正当卫霄陷入思考时，餐厅方传来声音，“吃饭啦！”
佟康时起身“走吧！先吃饭。”
卫霄“好。”
佟家的饭桌总是其乐融融，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笑声连绵不断。
在言家受的委屈在这全都被消解了，言亿冬忍不住多喝了两碗汤。
吃过晚饭，又和外公外婆闲聊许久，卫霄和言亿冬才离开佟家。
卫霄开车回家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在回想佟康时对他说的那句话。
事在人为。
这是在提醒他要主动的意思。
卫霄余光扫了眼言亿冬，不禁好奇言亿冬和卫霄说了什么，才会让卫霄特意来点他。
会不会卫霄所说正是言亿冬希望的，只不过是借着卫霄的口转达想法。
这么一想，卫霄顿悟。
最近言亿冬总是心事重重，怕也是在担心两人的婚姻问题。说不定言亿冬和他有一样的想法，然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提，所以平日的表现才会如此反常。
卫霄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不觉弯起嘴角。
言亿冬注意到卫霄神情变化，奇怪道“你笑什么？”
卫霄摇摇头“没什么。”
言亿冬吐槽道“神神秘秘的。”
今年的春节是言亿冬这些年过得最轻松的，不用上班，不用开会，可以安心呆在家里修身养性，关键是还有人投喂。
卫霄变着法子做美食，言亿冬身为受益者大饱口福不说，嘴还被养叼了。
言亿冬过了几天坐吃等死的日子。
这天一早，言亿冬照常醒来，却比往日疲惫。
不出意外，是大姨妈光临。
言亿冬随意洗漱了一下，又随手贴上一个暖宝宝后，才出房间来到客厅觅食。她一手拉开椅子，一手扶着腰，慢慢坐下。
不同以往，言亿冬发现餐桌上的食物异常丰富，疑惑道“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怎么做了这么多？”
卫霄又端来刚出锅的蛋羹“让你多吃点，不好吗？”
言亿冬微微蹙眉，表示不可信。
卫霄“今天是情人节。”
言亿冬搅动粥的手顿了一下，“情人节？”
卫霄露出失望的表情“看来你完全没在意。”
言亿冬点点头“没什么意思。”
言亿冬好多年没有认真庆祝过情人节，除了大学时期的初恋，其他时候的情人节都被她当成了工作，到点出席一下就好，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卫霄不解，他的认知中女孩子对这种特殊的节日都会有很大的期待，可言亿冬却恰恰相反。
他好奇道“什么叫没什么意思？你不过情人节？”
言亿冬平静地说“过。”
卫霄“怎么过的？”
言亿冬“随便过过，应付一下就好。对方事先订好餐厅和时间，季宇每次会帮我准备好礼物，我就去赴约。”
有时言亿冬也觉得自己就是个情人节干饭机器，雷打不动的约会，吃西餐喝红酒，像是完成仪式一样。
卫霄“就吃个饭？”
言亿冬“嗯。我工作忙，怎么可能像普通女生一样。”
卫霄“你和付光磊那时候也只吃饭？”
言亿冬没想到卫霄会提到付光磊，犹豫了下，说“还有看电影，或者去个游乐场，再不然就是看个展览。都是他安排的。”
她和付光磊谈恋爱时，她也只是个小女生，每年的情人节过得很愉快难忘，甚至会有期待。
付光磊每次都会给她制造惊喜，以至于后面的情人节言亿冬明显能感觉到男友的敷衍，自然而然就不太关心。
情人节是有情人的节日，像言亿冬这种利益至上的人，情人节就是维护利益的工具。
卫霄对言亿冬的答案并不满足，接着问道“没了？”
言亿冬心有不悦，当即变了脸色。
她并不喜卫霄跟她翻旧帐，露出虚伪的假笑，反问“那你呢？你和你的前女友做什么？”
卫霄愣住，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
言亿冬先开口道“你想听我说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觉得会做什么？还是你要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做？”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卫霄语无伦次。
他原本只是想刺探军情，想知道言亿冬以前是怎么过的情人节，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言亿冬印象深刻。没想到弄巧成拙，激怒了言亿冬。
此刻他有些害怕直视言亿冬的眼睛。
言亿冬一股脑儿说完，当即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对不起。”
卫霄连忙回答“是我应该说对不起，我不该问那么多，但我真没有想要窥探你过去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以前怎么过的情人节，我好有个准备。”
言亿冬豁然开朗，是她想多了，“那你想怎么过？”
“我订了下午的电影，还有晚上的餐厅，想和你一起去。”卫霄小心翼翼地说道。
“好。”言亿冬毫不犹豫的答应。
然而，卫霄以为言亿冬会答应是因为刚刚的误会，言亿冬不好意思拒绝自己。
算了。
无论原因是什么，至少言亿冬答应了自己的邀请。卫霄应该知足。
过了中午，卫霄开车载着言亿冬去影院。
因为是过年加上情人节，电影院挤满了人。卫霄特意选了一部喜剧片，想要言亿冬开心笑一笑。
整场电影都充斥着欢笑，卫霄得偿所愿，言亿冬果然比从家里出来时看起来开心不少。
出了影院，言亿冬还在回味电影中的片段，说道“挺不错的。”
卫霄“你喜欢就好。”
言亿冬“嗯”了一声，“接下来去哪儿？”
卫霄看了眼时间，离晚饭点还有一个小时，“还能玩一会儿，我们去抓娃娃怎么样？”
“要不算了吧？怪费钱的。”言亿冬对自己抓娃娃的技术深有感触。
回想大学时，她和付光磊去抓娃娃的经历，每次都是花了一两百才能抓上来几个，有时可能还是空手而归。
卫霄笑了，伸出手道“相信我。”
言亿冬半信半疑地放上手。
卫霄紧紧牵住，拉着人朝大玩家走去。
言亿冬像个小跟班，跟在卫霄身后，看着卫霄购币。
卫霄一手端着盛满游戏币的盒子，另一只空着的手拉着言亿冬的手，朝着娃娃机方向走去，边走边问“想要哪个？”
“你看着来。”言亿冬说道。
老实说，她从小到大都对娃娃没什么兴趣，所以并没有特别想要的娃娃。以前抓娃娃也只是喜欢抓到娃娃那一刻的快/感，对娃娃本身并没有多喜欢。
卫霄“那就从头来吧！”
言亿冬“啊？”
卫霄说到做到，真的从第一个机器开始排，没两下就抓到一个，言亿冬眼睛都跟着亮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抓娃娃大神吗？
手里的娃娃越来越多，起初言亿冬还会兴奋鼓掌，到后面习以为常，觉得不值得她大惊小怪。
游戏币用完，娃娃多到需要袋子装。卫霄功成身退，背着几十个娃娃走出电玩城。
言亿冬看着背着一袋子娃娃的卫霄，觉得这样子莫名有些滑稽，笑着问“你怎么这么会抓娃娃？”
卫霄“学好数理化，娃娃随便抓。”
言亿冬呵呵两声“一点都不好笑。”
卫霄“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这东西可以算。从角度，再计算抛物线落点，试几下就能差不多看出来了。”
言亿冬“”
学霸真可怕。
卫霄“走吧，去吃饭。”
言亿冬再次被卫霄牵住手，一路乘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卫霄将娃娃塞进后座。
言亿冬随口一问“怎么不放后备箱？”
卫霄“麻烦，上车吧！”
言亿冬觉得奇怪，但还是上了车。
卫霄订了一家火锅店的包厢，言亿冬也是被惊到了。
情人节不去高档餐厅，反而吃火锅，不得不说卫霄还挺有创意。
不过言亿冬喜欢。比起那些西式浪漫，中式的火热更适合今天的她。
饱餐一顿后，言亿冬和卫霄一同回到家。
车子开到停车场，言亿冬下车就想往家走，刚走两步就被卫霄拉住。
言亿冬疑惑“干嘛？”
“过来。”卫霄拉着言亿冬来到车尾。卫霄蒙住了言亿冬的眼睛，打开了后车厢。
卫霄慢慢松手，言亿冬睁开眼，一眼看到了车内的布置，玫瑰花，气球，还有礼物，电视剧里的标配应有尽有。
“老婆，情人节快乐。”卫霄站在言亿冬身后，贴在言亿冬耳边说道。
言亿冬被这浪漫的场面震惊，感动地笑了出来，“快乐。”
卫霄“喜欢吗？”
言亿冬点了点头“喜欢。”
卫霄笑了。不枉他费尽心思准备今晚的惊喜。
卫霄拿出玫瑰花，递给言亿冬，说“这是我们第一个情人节，未来每一个情人节我都会在。”
和言亿冬儿时幻想的一样，十几岁的言亿冬曾经期待两人成年后，可以一起度过每一个情人节，只是她没等到。
如今她终于等到了。
言亿冬将花接到手里，低头嗅了嗅香气，嘴角的笑意已经收不回。
原本心中的重重顾虑，此刻都被香气屏蔽，被埋了起来。至少今天她不想想太多，她只想过好当下。
卫霄握着言亿冬的手说“我们回家。”
言亿冬点了点头“嗯。”
两人开门进家，门刚关上，言亿冬还没来得及换鞋子，卫霄一把拉住言亿冬，将人推在门上，拖着言亿冬的头，像鸟儿捕食猎物衔住言亿冬的嘴唇。
吻了半天，卫霄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言亿冬站了半天，腰发酸，肚子也不争气地疼了起来。她才想起自己处于特殊时期，慢慢推开卫霄“我今天不行。”
卫霄舔了舔嘴唇，抵着言亿冬的额头，闭眼笑着说“我知道。”
言亿冬“嗯？”
卫霄“你亲戚来了。”
言亿冬“你怎么知道？”
卫霄“观察出来的。”
言亿冬来月事每个月的时间都差不多，虽不会疼痛难忍，但面无血色，一眼便可以看出。
今天一早，言亿冬出房间，卫霄看到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言亿冬身体异样，算算日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言亿冬想想今天的安排，“你是特意选了火锅？”
卫霄“嗯，之前推算了下日子，差不多就这几日，所以就选了火锅。”
言亿冬感动卫霄的细心，“谢谢。”
卫霄“夫妻间不需要这个。”
言亿冬“那你还想要什么？”
卫霄想了一下“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言亿冬“只要我能做到。”
卫霄“我想一起睡，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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