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蓝蓝缓缓睁开眼睛,以额抵额的盯着李敞,感受着他微凉的额头,问道:“你下次早起赶车的时候,记得多穿一些,你看你这凉的。”
李敞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快起来吧!一会儿洗漱得水该凉了。”
郑蓝蓝松开他,从被窝里拿出李敞早就放进去暖着的衣裳快速的穿上,再穿上鞋子,抬脚就朝脸盆走去。
脸盆里的水不烫了,但还是热的,她搓着帕子净脸的间隙,李敞弯腰把床铺收拾好了。
等两人收拾好走出去,三个人一起吃完早饭,又开始一起做着马车厢。
待马车厢做好,完全弄好在牛板车上后,太阳已经下山了,天空却还带着丝丝红霞,透着青光,仿佛下一刻就要转为黑夜。
李敞和郑蓝蓝赶忙把院子收拾干净,然后洗了手把晾在外面的棉絮收进屋子,这才开始围着做好的牛板车看了起来。
因为时间尚短,所以做出来的车厢还是非常简洁的、原始化的木板子拼凑,盖子也是一样的。
这个车如果是在路上,光想想就会觉得是个大木头盒子在奔跑,这场面,郑蓝蓝瞬间止不住笑了。
她锤了一下李敞,说道:“李敞,这牛车厢的样子太好笑了吧?这要是在路上跑着,指不定都朝我们看过来了。”
李敞挠挠后脑勺,腼腆笑道:“时间太短了,只能做出这个样子,不过蓝蓝你别看它丑,它现在不仅能遮风挡雨,还很凉快。
但是我以后寻着时间,会弄一些花纹出来的,不会让它一直这么丑。”
郑蓝蓝摆手:“花纹不花纹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弄成这个样子,那以后做马车厢的生意可能会不太好。”
毕竟看着这么朴素又简洁的马车厢,估计那些想买的人看一眼就不想买了。
李敞回道:“这个不着急,先把米铺开起来,马车厢这个不急,可以等米铺稳定之后,再开始做这个。”
郑蓝蓝点头:“你说的对,我赞成,不过,我们明天去店子里看看吧!再叫两个人去店子里帮忙,争取后天开铺子。实在不行,就拉到我爹那里去,给租金,租碾子租人帮忙。”
李敞颔首:“行!具体情况等我们明天去看看,再做打算吧1
“嗯1
两人说定之后,便看见刘素在往外端饭菜,郑蓝蓝和李敞连忙进厨房拿碗筷。
可能是下午睡得太饱,吃完饭后,郑蓝蓝依靠在李敞温暖的怀抱里,整个人都暖烘烘的,双眼盯着不知道什么地方,了无睡意。
她细瘦的手指无意识的一圈一圈绕着李敞的头发,另一手握着李敞的温暖干燥的大手,藏在暖意十足的被窝里面,
双脚和李敞的双脚叠放在一起,汲取着李敞脚上的温度,假如此时他们不是在被窝里,俯视来看,就会发觉,两人的姿势像极了紧紧依附着树干的树懒。
也许是一个姿势太久了,郑蓝蓝躺得脖颈有些痛,便又将头换了一个方向,面对着墙壁,两人交握的手臂,也从床中间变成了放在臂膀处,压着腿变成了另外一只腿。
然后似乎觉得不太舒服,郑蓝蓝又挪了挪身体,由胸前对着胸前,变成微侧背对着李敞,最后还嫌不够舒服是的,直接背着李敞,还靠在了他的身上。
李敞见状,也跟着侧过身,贴上郑蓝蓝的后背,抬手揽住她的腰肢,柔声细语的问道:“怎么?睡不着么?”
“嗯1
“那不如,我们来说说你欠我两个惩罚的事情?”
郑蓝蓝听后,连忙将头下的手臂紧紧抱住,又将腰间的手紧扣住,然后觉得不太保险,干脆将李敞的两只手合扣在一起,又用自己的手紧紧攥着两只手的手腕。
那副赌气的模样,瞧着就好像在说:我把你手锁住了,看你还怎么惩罚我。
嘴上直接赖起了账:“我什么时候欠了你的事情?”
李敞知道自己的手被郑蓝蓝控制着,但是蓝蓝到现在还不清楚他的力气有多大吗?
就蓝蓝这样轻飘飘的力道,他连挣扎都不用,只稍稍用一点力气,他瞬间就会回归自由,甚至还能在蓝蓝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欺身而上。
但是,现在他不想这样做,只想逗逗蓝蓝,和蓝蓝说说话。
“哦?蓝蓝不记得了?需要我让你重温一下吗?”
而那厢并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的郑蓝蓝听到李敞说这话,当即就是头皮一麻,然后早前受过惩罚的后腰,恍惚间传来一股酥麻和疼感,让她起了一身战栗。
她心中带着些微而不明显的期盼,囫囵的摇头,像是很害怕似的,快速说道:“不,我记得我记得。但是我们明天要去县城,你不能这样对我。”
李敞看着她洁白的耳垂,盯着她白皙又直的脖颈,眼眸深邃:“哦?我记得这个,不会忘记。但是我可以轻一点,蓝蓝别害怕。”
郑蓝蓝顿时觉得李敞虽然在打着商量,但是她却无端端感觉得一种不得不压着她点头的压迫感。
她一点点的转过头,想要看看李敞现在说话时的表情,却在刚看见他的一只眼睛时,暮地被一道黑影笼罩住,然后耳垂一疼。
没等她惊呼出声,她微张的嘴唇就被封住,然后,在一阵旖旎的氛围下,李敞翻身而上,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郑蓝蓝倏地感觉到身体里流出一股温热。
她连忙制止李敞,眼神飘忽,略带一丝羞涩,一丝尴尬,和丝丝得逞的笑意说道:“李敞~我那个...好像...月事来了...”
李敞的动作一顿,居高临下的看着郑蓝蓝,眼里充满遗憾:“好!你先处理,我去给你熬红糖水。”
说着,尽量动作很小的出了被窝,然后拿起床脚放置的衣裳穿上,并在郑蓝蓝的红唇上亲了一下,就走了。
郑蓝蓝看着买门被关上,顾不得冷空气,连忙掀开被子,从床上蹦起来,踩在鞋子上,弯着腰换了条裤子,弄好月事带,再仔细的差看着床上是否有痕迹。
等看到她刚刚睡得那边,明显有团拳头大小的红痕后,她回头看了眼门口的方向,见没什么动静之后,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将被单扯下来丢在地上。
去柜子里找了一床新的被单铺上,又仔细的看了被子,见上面没有,这才放心的躺回了床上。
只不过才换的新的,上面并没有李敞的体温,所以冷的郑蓝蓝蜷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