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蓝蓝红着脸颊低下头,小声的控诉道:“芷柔姐,我们现在年岁相当,你能不能不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来夸奖?”
自两人说开之后,张芷柔自认比郑蓝蓝年长几岁,看她时就像看着自己原来世界仅十五岁的小妹一样,夸赞时都不自觉的带着哄娃口气,真是习惯了。
张芷柔笑着解释:“嗯!以后我不会了,毕竟蓝蓝现在比我小不了多少。不过,我看到你就想起了我的妹妹,所以说话时就带了哄娃的口气,蓝蓝别介意啊1
郑蓝蓝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了:“啊?那这么说起来,芷柔姐在这里岂不是连个亲人都没有?”
“那倒也不是。我现在的爹娘就是我的亲人。”
“对对对!看我说什么胡话呢!芷柔姐要是不介意的话,今后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妹妹,有空了就来找我玩,我请你吃烤鸭。”
张芷柔被郑蓝蓝的话说笑了:“我要不把你当成妹妹,怎么可能哄你啊,是不是?”
转瞬看见她脖颈上的印记,决定逗一逗:“不过,你这脖颈上...你们还没成亲,是不是应该注意一点?弄得这么明显。”
郑蓝蓝脸颊‘轰’的一下爆红,她伸手捂住脸,将额头抵在石桌上,半晌都没说话。
这该让她怎么解释?说他两情难自禁?说因为她答应和李敞成亲,李敞兴奋的?
当时是高兴了没错,但是现在盯着一身印记见人不说,还被芷柔姐说了出来,啊啊啊蔼—好尴尬啊!有没有?
张芷柔见她这个样子,心情很好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余光却瞥见郑蓝蓝的耳朵红得仿佛要滴血似的,遂慢悠悠的把茶杯放在桌上,好整以暇的咳了声嗽:
“咳~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单方面提醒一下。”
她要是再不出声说上一句,估计这丫头得缩进龟壳不出来了。
郑蓝蓝仍旧趴在桌子上,只是这回是微偏着头看着张芷柔放在桌上的手,声如呐蚊:“芷柔姐,真的很明显吗?”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她要是真的点头了,可能会立刻飞奔回房,藏在被子里不出来了吧?
便只好善意的摇摇头:“不明显,就是我眼睛太好,看的比较清楚而已。”
其实由于郑蓝蓝的皮肤如羊脂玉一样,只要留下一点点印记,看起来都会很明显。
索性郑蓝蓝最近身体不舒服,不用出门,见的人不多,就不必担忧,是以,张芷柔觉得,她撒个小小的善意的谎言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郑蓝蓝在听完张芷柔说的话之后,就毫无保留的相信了。
随即她又凑到张芷柔身侧,问道:“芷柔姐,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我么?是今日一早,郑老爷请我来给你诊治的。”
“那感情好,芷柔姐就可以在我家多玩几天,顺便带你去看看金溪村,要是对猎野物感兴趣,
那就让李敞带着我们去边缘猎几只野鸡野兔,然后等我大婚之后,芷柔姐你再回去吧1
张芷柔扶额一笑:“我倒是想多玩几天啊!就是医馆里每天都很忙,我要是长时间不回去帮忙,那些我爹医治不了的病症,没法拖啊!
要玩儿的话,等我这里回去,你成亲的时候我再来,蓝蓝你看成吗?”
知道张芷柔做的是救死扶伤的事,是有大功德的,郑蓝蓝没再劝说,而是笑道:
“行!哪天我得空了,去府城找你玩儿,到时候你可别说要忙啊?至少得腾个一天半天的时间陪我。”
见郑蓝蓝退一步,张芷柔也笑着回答:“好好好!定不会辜负蓝蓝一番美意!就这样说定了啊1
“嗯嗯嗯!那芷柔姐今天不必急着回去吧?”
说着,郑蓝蓝嘟囔着嘴,搂上张芷柔的手臂。
张芷柔摇头:“我可以在陪你一会儿,但是在这里歇一宿是不可能的,毕竟我走的时候,还丢下几个病人来的,我回去还得替他们把把脉。”
郑蓝蓝焉嗒嗒的耸着头,闷闷不乐的说道:“那好吧!那你有空了常来玩儿。”
“嗯!会的!你成亲前一天我就来,陪你说说体己话。对了,你前面不是说要和我学习医术吗?你看基本知识了吗?”
说到这个,郑蓝蓝立刻来了精神:“我有看,就是有些草药的药理和一些图案有些相似,容易搞混淆,我没能分清。
特别是那天胡荽和铜钱草,它们叶子都是花边,颜色也相近,书上画出来的根茎都极为相似,我就分不清楚,还有那个…………”
等李敞和郑富谈完事情再过来时,看见的就是郑蓝蓝笑意炎炎双眼冒光,张芷柔时不时的点头应和的画面。
他噙着笑意,缓缓走近:“蓝蓝张大夫,马上就要吃饭了,我们先过去饭厅吧1
话落,李敞刚好走到郑蓝蓝身旁,然后随意的牵起她摆放在桌上的手,任由她和张芷柔侃侃而谈。
李敞只听了一会儿,就明白郑蓝蓝是在请教张芷柔怎么认识草药。
但是他以前好像听过,要想快速认识多点草药,应该直接去山上或是容易长药草的地方直接认。
他嘴一张正准备把这个观点和蓝蓝说一下,就见蓝蓝满脸兴奋的拉着张大夫说话,遂只好把这个丢到一旁,打算过会儿再和蓝蓝说。
吃过饭,郑富三人把张芷柔送上了郑家的马车,在告别声中,郑蓝蓝再次叮嘱道:
“芷柔姐你要记得我十月初九成亲啊!还有啊!别忘了你说过自己八号就会来的啊!不然以后我到府城去天天烦你。”
张芷柔笑着颔首:“好好好!我记得牢着呢!我八号一早就出发,可以了吧?”
“嗯1
这是她第一个看做姐姐,看做朋友的人;也是和她说过自己秘密的人。
十月九号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也是最重要的日子,也许每个女孩在成亲的时候,都希望自己在乎的人和喜欢的人在现场,并祝福他们。
而郑蓝蓝也不能免俗,她也是这样憧憬着。
送走张芷柔,郑蓝蓝这才和郑富李敞往回走:“爹爹,李长庚他们被关进牢里这么久了,您有去牢里看看他们吗?”
郑富头也没回的摆摆手:“去牢里做什么?平白沾些晦气!不去1
“那我明天去看看他们。”
“你本来身体就不好,他们有什么好看的?不许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