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李敞放开郑蓝蓝,和她额迹相贴,目光如炬的盯着她的双眼,柔声道:“蓝蓝,我们该去吃饭了。”
郑蓝蓝喘着粗气,轻抚胸口,嗔怪的瞪了李敞一眼,间或地嚼着嘴里的糕点,没有说话。
李敞当即笑道:“怪我怪我!蓝蓝太过美好了,我总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
听到这话,郑蓝蓝使劲地锤了李敞几下,眼眸中带着些许羞恼,剧烈咳嗽起来。
这时,屋外传来赵糖的喊叫声:“小姐,老爷说马上要吃晚饭了,叫你动作快点,要不然桌上的烤鸭就没有了。”
郑蓝蓝顿时瞪大了眼睛,咳嗽声都在‘烤鸭就要没了’地话语中止住了。
她忙指着桌上的杯子,示意李敞给她拿过来。
李敞秒懂,几大步走向桌前,倒了满满一杯茶水,又走了回来。
郑蓝蓝立刻接过,一口气喝光,堵在喉咙处的糕点渣子顺着茶水往下咽,直更的郑蓝蓝两眼冒泪花。
随即她将杯子放到李敞手上,示意他再倒一杯茶水,才慢斯调理的回复赵糖,只是喉咙有些沙哑:“好的,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去。”
说话间,李敞已经又倒了一杯茶水过来。
郑蓝蓝接过来,依旧一口气喝完,这才觉得自己缓过了气来,随后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说道:“李敞,你先出去,等我穿上衣裳,我们一起去饭厅。”
李敞这次特别好说话,只见他乖乖点头,既没有在临走时索要一个吻,也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而是就这样走了出去。
咦?李敞这是害怕一会儿被她爹爹发现,他在她房间里;还是害怕她饿肚子呢?
郑蓝蓝眼珠子一转,决定一会儿在饭桌上的时候,仔细观察一下。
随即在床上略坐了一会儿,就立刻起身,拿起屏风上放置的衣裳穿上就往外走。
才刚走了两步,又倒回去把自己的秀发随意的整理了一番,这才往外走去。
饭厅里,郑富坐在上首,拿着筷子夹了着菜正要吃,就看见坐在他左手边的李敞给蓝蓝夹了一筷子肉菜放进碗里,然后又盛了一碗汤放在蓝蓝面前。
郑富在心里啧了两声,暗道:在他面前都不知道收敛一些,还这么高调的秀;不过,这个情况他还是很乐意看见的。
随即他咳嗽两声,正夹着肉要往郑蓝蓝碗里放的李敞手一顿,放回了自己碗里。
郑蓝蓝埋头吃饭的头微抬,看了眼郑富,又看了眼李敞,这画面似乎是太过和谐了一点?太安静了吧?
嘶~莫不是这两人在去府城的路上打了一架?
不对不对!李敞那体格,她爹能打过吗?开玩笑!
那难不成是两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郑蓝蓝借着夹烤鸭的姿势,看了眼郑富,又看了眼李敞。
嗯!是一种谈过什么,或是李敞做过什么保证,而那个保证又很说服她爹的原因,所以两人达成了一致的和谐。
想到这,她坚定的点点头。
这时,郑富夹了个烤鸭腿放进她的碗里:“来,蓝蓝,你最喜欢的烤鸭腿。不过你今儿吃饭怎么老闷着头?还一点一点?爹爹教你的饭桌上要形态得宜,忘了吗?”
李敞夹起另一个烤鸭腿放进郑蓝蓝碗里,饶有兴趣的看着父女两说话。
而那厢郑蓝蓝被逮个正着,在心里直呼糟糕!
她怎么就顾着瞎猜了,居然忘记了现在是吃饭时间,她嘴里还在嚼着饭,脑海里已经在思索着解释的话,
待咽下之后,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理由,遂用手绢擦了一下嘴,余光却一下子就瞥见了碗里的烤鸭腿,当即眼前一亮,干笑着解释道:
“呵呵~那什么,我好久没吃烤鸭了,太陶醉了,所以越吃越满意,不由自主的就点头了。”
郑富点头,这个理由勉强能通过。
随后他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郑蓝蓝:“女儿啊!你是不是奇怪李敞为什么会在我们家吃饭?”
郑蓝蓝是很好奇,但是她不能就这样点头啊是吧?遂缓慢的摇头。
郑富看着她那犹豫的样子,笑着点点她的额头:“你啊你啊,每次摇头的时候,能不能收收你那发亮的双眼啊?”
李敞闻言,转头看向她的双眼:咦!别说!蓝蓝的眼睛真得很亮,闪烁着求知的欲望哎!
随后郑富继续说道:“我让他来吃饭呢,主要是他昨天给我表了个态,我呢,看他态度诚恳真实,决定好好观察他一顿时间,其他的事情再另说。”
郑蓝蓝诧异的挑挑眉。
什么东西?趁她睡着的时候,这两人果然是达成了一致的想法和意见。
她‘唰’的一下,目光炯炯的看向李敞,眼里那‘快说,快点说’的玉望明晃晃的展现在李敞面前。
突然,她的头被谁拍了一下,抬眼望去,是她爹。
郑富威严的说:“做什么呢?有什么想问的,想说的,先吃了饭再说。”
郑蓝蓝只好乖乖的垂下头,捏住烤鸭腿,丧丧的吃了起来。
只不过在吃第二口的时候,瞬间被烤鸭腿征服了味蕾,顺便也把方才想问的事情,暂时抛到了九霄云外。
看着吃得正香的郑蓝蓝,郑富和李敞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的埋头吃饭。
吃完饭,三人移至客厅,说起了话。
郑富坐在上首,看了眼稚气未脱的郑蓝蓝,又瞥了眼老实巴交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蓝蓝看的李敞,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把那个从府城回来,无意间碰见的人和蓝蓝说一下。
遂轻咳一声,见两人都看过来,郑富看向郑蓝蓝,委婉的说:“蓝蓝,我们从府城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人。”
郑蓝蓝问:“谁?”
郑富刚起了个头,李敞就知道他要说的是谁,当即手微扬,准备起身阻止他之后要说的话。
但随后又一想,蓝蓝应当有知情的权利,便又把手放下,重新坐了回去。
郑蓝蓝正想着爹爹要和她说见过谁,所以并没看见李敞的动作,只看着自己爹爹。
“我们在路过县城的时候,碰到了李秋生。”
听到这个在她印象中早已远去的人名,郑蓝蓝一阵诧异,随即立刻看向李敞,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也没有介意的表情,便放下心来:
“爹爹,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你做什么还和我说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