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是确定心意的时期,每日里情意绵绵的情况不在话下,要是让李敞几天看不见郑蓝蓝,那不得干活没了动力,更没有干活的心思了?
是以,李敞很想把蓝蓝送回去,奈何郑蓝蓝以此为威胁,只好眼巴巴的看着郑蓝蓝,期望着她心软。
但郑蓝蓝却在此时说道:“李敞,现在就给我转身,去屋里睡觉去。”
李敞见眼巴巴的眼神不奏效,便换了个措施:“蓝蓝,我要是进房间之后还睡不着怎么办?”
郑蓝蓝稀奇的看着他:“你一晚上没睡,现在都不困的嘛?还没有睡意?你不会得了失眠症吧?”
李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蓝蓝,你能等我睡着再走吗?”
昂?这是个什么情况?
郑蓝蓝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敞:“我陪着你,你就能睡着了?”
李敞挠挠头,有些不确定:“不知道,没试过。”
他只知道昨晚上,自己一直想着蓝蓝而睡不着觉,不知道等会儿蓝蓝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会不会也睡不着?他想试试!
这边郑蓝蓝也在心里妥协:行吧!既然李敞都这样说了,那她就等李敞睡着了再走吧!左右她今儿也没有什么事要做了。
遂点头应允。
李敞顿时乐开了花,傻笑起来。
郑蓝蓝嗔了李敞一眼:“在这傻乐什么呢?快走吧!再不睡又得中午了1
李敞没有犹豫,领头走在前面:“一会儿我睡着了,蓝蓝赵糖把门关上就可以了。”
“你不用把里面栓起来的吗?”
李敞冲郑蓝蓝暖暖一笑:“蓝蓝不必担心,一般没人来我家的。况且现在还是大白天。”
“那好!等你睡了,我就给你把门关上。”
少顷,李敞躺在床上,遥遥看看向坐在窗前的郑蓝蓝,目光温柔缱绻。
郑蓝蓝见状,轻喝道:“李敞,闭上眼睛睡觉,不然我现在就走了。”
李敞无奈的闭上眼睛,屏气凝神的感受着郑蓝蓝的呼吸和存在感,然后,不知不觉间就放松了身体,进入了梦乡。
郑蓝蓝等了一会儿,见李敞真的睡着了,便走到床榻边,动作轻柔的拿过一旁的薄被套一角,给他搭在胸口上。
她坐在窗沿边,伸手摩挲着李敞俊俏的眉眼,又轻抚眼底不甚明显的黑眼圈,轻声且带着温柔的嗓音说道:“真是个傻憨憨1
另一边,亲眼目睹王翠香家被郑家丫头带来的人砸得不堪入目的王荷花,满脸惊骇之色的往家里跑。
普一进屋,就灌了几大杯水,这才堪堪压住心中那股惊惧!
太可怕了!郑家丫头太可怕!
这时,李春生扛着锄头从外面走进来,见王荷花在家,便冲她点了点头:“娘!我回来了。”
王荷花忙把李春生拉住:“春生啊!你...你最近和郑家丫头相处的咋样了?”
“还行吧1
“那你们来事儿了没?”
李春生拿起脖颈上搭着的毛巾擦着额头,想了一下回答:“还行吧1
王荷花被郑蓝蓝的举动吓坏了,以至于都没发现李春生那无所谓的态度。
她狠狠的咽了口口水说:“春生啊!你们要没来事儿的话,娘建议你别和那丫头来往了1
李春生诧异不已,不明白明明早上还在说,叫他干完活去给他爹送水,碰碰郑小姐呢!为啥就这么一会功夫,就变了挂了!
“娘,你现在又不稀罕郑小姐了?”
王荷花瞬间就守不住了,将郑蓝蓝的壮举一一说给李春生听,说完之后,还拍拍自己胸口:
“幸好你们的关系还没有多大进展,要不然到时候惹到郑家丫头不高兴了,把我们家的房子也给掀了该怎么呦1
李春生这下更诧异了:“什么?这真是郑小姐干出来的事?百春叔也同意了?”
“可不是嘛!我还听那凶婆娘一直念叨着郑家丫头是妖怪,我刚听见的时候还觉得是个笑话,但现在想想,觉得那凶婆娘可能说的对1
“什么?这和妖怪又有什么关系?”
王荷花摆摆手,坐下来,凑近李春生说:
“我也不喜欢那凶婆娘,但那凶婆娘说的,郑家丫头以前那么喜欢往李秋生家跑,送东西也送的勤,差点就把他们母子俩供起来了!
偏生谈彩礼那天不仅打了那凶婆子,还打了秋生,这还不算,现在还把人弄得连房子也没得住了!你说这性情是不是活像变了个人?”
李春生黝黑的脸上闪过一抹惊疑,也跟着思考起来,越想越觉得他娘可能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他‘嘶~’了一声,抱怨道:“那你们还要我去接近她?还想让她当你们儿媳妇?”
王荷花越说越觉得诡异阴冷,还不抹了抹胳膊上的竖起的汗毛:“等你爹回来了,我们也和他说说,看他怎么说。”
“嗯1
中午,李长庚按时回了家,洗完手坐下端起碗就开始吃饭,余光瞟见那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母子俩,他并没有开口询问的欲望。
最终,和李春生挤眉弄眼的王荷花败下阵来:“那个,当家的,今早上村里发生了件大事儿,你要不要听听1
李长庚头也没抬得嚼着饭粒,待咽下之后,才无所谓的说:“是吗?说来听听。”
“今儿郑家丫头把秋生家里砸了,还把秋生母子俩赶出了金溪村。而且我还听翠香那婆娘说,郑家丫头是妖怪,行为举止和以前大不相同。
我回来之后细想了一下,也觉得翠香那婆娘说的对!所以,我们还是别让春生去接触郑家丫头了吧1
李长庚慢慢将碗放下,抬头看向王荷花:“哦?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里正没来吗?”
“里正来了。但是我看里正没说同意郑家丫头的做法,但也没有否认。就劝了句与人为善,就回去了。”
李长庚拧了拧眉,遂又问:“王翠香说郑家丫头是妖怪?”
“对啊!她说郑家丫头之前和现在的行径判若两人,很是怀疑!好像昨天衙役在的时候,秋生也说过这样的话1
李长庚思索半晌:“行!我知道了!另外,春生。”
李春生问道:“怎么了爹?”
“你和我说说,你对郑家丫头是怎么想的?”